说完后,薄延转头看向他们,眸底一沉,语气不容置喙道:“她都说了看监控,如果是她把可乐洒到了顾客衣服上,我赔。”
林阳子看到又是薄延,他垂在两侧的指尖收紧。
经理听到有人赔的话,也终于敢放心看监控了。
刚才他一直不让看,就害怕是小时工打翻,然后看了监控不就是给对方有了证据吗?
经理说:“小张去调监控。”
老张点了点头,赶紧去调监控。
这下,聂莹慌了。
她突然改口说:“不用了,这衣服也就一点钱,我不在意,不用赔了,电影快要开场了。”
闻言,薄延冷冰冰地说:“钱不重要,到底是不是你故意的才是重要的。”
说完后,聂莹脸色苍白。
很快,监控被调了出来,确实是聂莹自己没拿住,和谢时竹没有一点关系。
当老张把监控视频录下来给经理等人看得时候,经理松了一大口气。
他为了让围观的人散开,对谢时竹说:“不是你的错,好了你去工作吧。”
经理又朝林阳子和聂莹说:“这件事是误会,女士你们电影快开场了。”
聂莹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台阶,背着包包准备去看电影。
林阳子也一脸烦躁。
如果薄延不出现,谢时竹估计就能受到憋屈。
林阳子转身,打算和聂莹一起进去。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阴冷的声音。
“过来,道完歉再走。”
薄延搂着谢时竹的肩膀依旧没松开,势必要为她讨回公道的样子。
聂莹和林阳子背脊一僵,两人纷纷当做没有听见。
谢时竹背后有了人,立马有了底气,她双手叉腰,说:“听见没有,我大哥让你们道歉。”
薄延看到她狐假虎威的模样,眼底闪过笑意。
然后,他再次说道:“证据已经有了,你们不知道诽谤诬陷是要被拘留的吗?”
此话一出,聂莹被恐吓到了。
她急忙转过身,硬着头皮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尽管林阳子心底不服气,还是为了自己的未来道了歉:“对不起。”
经理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
薄延这才没再看他们。
聂莹感受到了四周围观人鄙视的眼神,赶紧捂着脸。
他们也没有什么脸面去看电影,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随后,人群也散了。
赵彦一脸佩服地看着薄延。
不愧是他大哥。
张哥歉意地对谢时竹说:“我刚才是为了工作,你是小时工,我是在这里打工,要是被投诉就没工作了,只能先让顾客的火消下去,才对你发了火。”
谢时竹以前也是打工人,知道他的为难,便说:“那你也向我道个歉。”
张哥很快说:“好,对不起!”
薄延看向经理要走的背影,迟疑了一下问:“你们这里还招人吗?”
经理:“??”
谢时竹:“啊?”
经理自然认识薄延,天才少年,他经常在电视看到。
这么有钱的人还需要打工?
不过这张脸就是招牌。
经理转身笑脸相迎:“招!”
一个小时后,薄延也成了服务员。
谢时竹:“……”
这什么情况啊?
就这么喜欢她啊?
为了她的人身安全,竟然委屈大少爷来体验人生。
但谢时竹很感动。
薄延则是有自己的想法。
自从他进了谢时竹的团队,不接母亲的电话,后果他能想到。
他母亲会断掉他的生活费。
估计今晚,那个别墅他估计住不成了。
而且卡里的钱刚才已经被冻结了。
刚好,每天来这里打几个小时工,可以维持他的生活。
赵彦万万没有想到,和自己看电影的大哥突然做了服务员。
这跟点外卖,却注册成了外卖员有什么区别。
最后,赵彦自己一个人看了电影。
*
晚上十点,谢时竹拿了一天的钱,去坐最后一班公交回家。
而她走到门口,薄延就在她身边。
以往接他的劳斯莱斯竟然没有见车影。
看来是太晚了吧,司机下班了。
谢时竹指了指到来的公交:“我先走了,拜拜。”
薄延点头,目送谢时竹上车。
他确定谢时竹上车看不见的时候,才转身去了地铁口。
*
翌日。
谢时竹过来训练。
她一进来就发现薄延早早的都在。
甚至还在食堂用餐。
这让谢时竹很是震惊。
这是吃惯了大鱼大肉,开始吃点素的吗?
过了一个小时开始训练。
谢时竹和薄延刚准备开始训练,忽然场地里多了不少人。
还有媒体。
谢时竹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几个国外的运动员被媒体围着,来到了这里。
谢时竹看着这几个国外运动员,想了想。
然后,其中有个运动员的脸很是熟悉。
是叫什么赛文。
文云英额头满是汗。
她昨天签下薄延的时候,就害怕这些人过来。
这不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碰面吗?
所以她才有些郁闷。
薄延扫了一眼,表情没有什么浮动,倒是身边的人比他还要紧张。
谁不知道,赛文原先和薄延是一个队伍的。
两人在队内本身就不合。
薄延太优秀,一直压着赛文的发展。
直到薄延离开后,赛文才有了施展的机会。
现在代表国外的队伍过来友好交流。
媒体们也没闲着,看到两个死对头碰面,按快门的声音比平时都快。
赛文笑得很是热情地来到薄延面前。
然后,赛文向薄延伸出手,用蹩脚的中文说:“好久不见,老朋友。”
谢时竹就在薄延的身边,她感受到了四周八卦好奇的眼神。
薄延低头看了眼赛文的手,根本没搭理。
赛文也习惯了薄延的高冷,他只是笑了笑,又看向了谢时竹。
随后,说了一大堆外国话。
谢时竹一句也听不懂。
但是看周围人的表情,应该是在向她打招呼。
谢时竹秉承着来者是客,既然是外国人,她自然要用对方的语言来回应。
可是,谢时竹想了又想,最终只能想到一句。
然后,她对赛文说:“八嘎呀路。”
赛文:“……”
薄延没忍住,嘴角的弧度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