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等人正在谋划着怎么让孙家儒和他大哥出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招惹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而大哥孙七天和小老弟孙家儒这边,已是缓步向着书院里面走去。
孙家儒嘴角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似是对于自己刚刚的表现非常满意。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这算是借用了大哥的作品,而且事先并没有大哥的同意...
想到这里,小老弟脸带歉意道:“大哥对不起,刚刚借用了你的作品,我下次不敢了。”
“什么?你还敢有下次...其实也没关系,准确来说这并不是大哥的作品。”闻言,孙七天腹诽,旋即开口道:“你我兄弟二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闻言,孙家儒一脸的感动,旋即开口问道:“大哥这诗是什么时候所做?”
“嗯...就是刚刚上山的时候。”对于此,孙七天回答的很是含糊。
“还真是大哥所作,大哥好诗才!”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小老弟冲着大哥竖起了大拇指。
“哪里哪里。”孙七天嘴上谦虚着,心想我这哪里是诗才,明明就是白嫖之才。
接着,小老弟又有了别的疑问,“大哥你这诗里饱含了思乡之情,可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
这首五律妙就妙在其中饱含了思乡之情,可大哥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二十岁了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京城,又哪里来的思乡之情?
闻言,孙七天眉头微微挑起,开口就道:“二郎啊,作诗这种东西,不一定非要身临其境才可以的,有的时候天马行空,反倒是能出绝世诗词。”
不需要身临其境,只要原作者身临其境,然后我们白嫖过来...
懂了吗?
“我明白了大哥,你这个天马行空当真是妙啊,不过话说回来了大哥,之前怎么不见你作诗,当年你要是有这才华,爹也不至于让你去练武。”小老弟茅塞顿开,内心颇是感慨。
眼见小老弟思想逐渐迪化,孙七天嘴角一扯颔首道:“懂了就好。”
“大哥你刚刚看到霍海脸上的表情了吗,当真是太痛快了!”接着,孙家儒脸上洋溢起了会心的笑容,似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而高兴。
“你们龙河书院都是读书人,怎么暗地里勾心斗角的?”对于此,孙七天颇为疑惑。
按理说读书人都是胸有浩然正气之人,不应该这么狭隘才对。
不过...孙七天只是好奇勾心斗角的原因,至于霍海这人,要是胆敢再招惹他小老弟,孙七天一定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武夫动手不动口。
闻言,孙家儒淡然一笑道:“都这样,今天是诗会,正好是陈儒坐下学生擅长的,这要是棋会,就换成我们刁难他了。”
“嗯?好像错怪人家了...”闻言,孙七天忍不住腹诽一句,旋即开口道:“读书人认真一点也好,毕竟做学问嘛,就是要认真一点的。”
接着,两人就一路来到了诗会的现场,这里摆有十几个文案,上面备齐了文房四宝,除此之外,现场还摆放了长桌,上面备好了各式糕点,还有热茶美酒。
像极了孙七天前世参加过的酒会。
眼见如此,孙七天不禁感慨一句,“一个诗会竟然这么大的排场?”
“排场确实是大了些,难道今天有什么重要人物来?”对于此,孙家儒也很是疑惑。
这不是龙河书院第一次举办诗会,之前的诗会他也有参观过,根本没这么大的排场。
“或许吧。”孙七天颔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排场大与不大,于他而言没什么两样。
就在这时,有几名儒生快步向着两人这边走来,乃是孙家儒的同窗。
为首一人身穿青色儒衫,头戴儒冠,手持折扇。
此人名叫房众,和孙家儒同为贾儒门下,擅长棋道。
接着,房众笑道:“家儒,你终于来了,老师到处找你呢。”
见之,孙家儒笑着介绍了一下,“大哥,这几位是我的同窗好友,这位是家兄。”
闻言,房众眉头一挑问道:“家儒你大哥也来参加诗会吗,他在哪里读书?”
说实话,他这主要是好奇,平日里他和孙家儒接触颇多,但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有一个读书人的大哥。
见状,孙七天拱手抱拳道:“几位幸会,我叫孙七天,任职尚方署。”
“原来是执剑人,幸会幸会。”闻言,房众回了一礼,脸上皮笑肉不笑。
他这个表情仿佛在说...
家儒你带一个武夫来作甚,这场诗会我们本来就处在弱势,你这不是胡闹吗!
对于房众来说,就算孙七天是执剑人,也不能改变他是武夫的事实。
他身后的儒生大抵也是同样的表情。
一介武夫,来此作甚!
见状,孙七天眉头一皱,当即不悦道:“你们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会作诗没有资格来这?”
“大哥你别误会,他们不是这个意思...”见状,小老弟赶忙帮同窗解释。
“没错,我们就是这个意思,你若只是陪同家儒来的,我倒是没有意见,可你若是想参加诗会,我第一个不同意。”房众一点不避讳,光速打脸小老弟。
“很好,希望你记住你现在的表情。”对于此,孙七天倒也没有过多生气。
毕竟在这个世界,武夫不会作诗已经算是一种常识了。
闻言,房众做出了高低眉的表情,一脸读书人特有的骄傲模样道:“你让我记住我的表情?就凭你?”
他听出来孙七天话中的意思。
无非就是要参加诗会作诗呗。
可一个武夫,又怎么会作诗,就算他会...又怎么可能做出好诗!
他这不是针对孙七天,而是针对所有武夫!
“没错,就凭我!”孙七天目光如炬灼灼盯着房众,气势绝对是压倒性的。
明明是书院之中,此时空气却莫名的多了些火药味。
“这...”眼见如此一幕,孙家儒有些尴尬,有些不知该怎么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了。
要不,把大哥刚刚所作的诗念上一遍?
不行,就算是念出来了,房众也会认为这是我作的诗而非大哥所作。
就在孙家儒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惊奇的声音:“孙兄,你怎么来了!”
孙家儒扭头看去,来人乃是龙河书院张庭之张儒门下弟子蔡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