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怎么是你，我妈怎么了，”着急的声音在听到电话对面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后，感紧回问道。

    “你妈她，去了”，悲痛的声音继续传来。

    只是，这头，短袖老哥却没有在发出一点点声音。

    “你姐姐大花已经在收拾了，坚强你来得及的话一定回来看看啊”。

    随着挂断的电话，短袖老哥脸上的迷茫与眼神的无助开始不断扩大。

    只是，还没等他回复情绪的时候，破旧的手机再次响起。

    接听后。

    “王坚强，你什么意思，我弟不就是借了一点钱吗，你至于背着我打电话吗，他手机两个月前就已经被摔破了一个口子，现在换一个怎么了。”

    “可是，一个手机怎么要8000多呢，我”

    话还没说完，那头就已经接了过去，“好了，坚强，我第他也要谈对象啊，我多给了点，让他去请个客。”

    “对了，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接孩子，我可告诉你，小虎是你的孩子，后面我可不会在给你生孩子了。”

    “对了，你今天回家了吗”，说到这里，手机那头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没那么盛气凌人了。

    沉默了一下，短袖老哥用迷茫与小心拘束已经消失的语气回复道。

    “没有。”

    说着，拿起了刚从家里拿出来的磨刀石。

    “那就好，对了，赶紧回去做饭，我一会去接小虎回去。”吩咐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一个字，没有了之前的嘘寒问暖。

    “唉，老哥，挺住啊，孩子好歹还是你的”，听着这些对话，赵观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真的是凄惨啊，最起码自己上辈子对这样的惨度也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

    “不过，还好这个老哥有个孩子，冲动是魔鬼啊，兄弟，”他又不是傻缺，那么一大盆水，一个磨刀石，一把杀猪刀，凑在一起还能咋滴。

    很快，打脸的东西就来了。

    只见王坚强把已经熄灭的烟头拿掉后，在裤兜里掏出来了一团，还算完整的纸。

    慢慢张开，也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你说你要安全感，我们全家都积蓄买的房子都给了你，你说你要照顾家人，我们就留在了这里，你说你要我陪着你，我辞了工作，你说我是废物，不想在过苦日子，我又拼命的赚钱。”

    “我的天，这么舔！”虽然只是简单的语言，但里面的凄惨可是真不少啊。

    只听声音还在继续。

    “你被人侮辱，想要轻生，我当年娶了你，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们两个都姓王，我还想着孩子不管跟谁姓，都不会有问题。”

    “我也知道你最近几年不去工作而去保养是为了什么，但我没有去揭穿你，因为你给了我小虎。”

    “虽然你一直不让小虎跟我亲，一看他跟我在一起你就打他，但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努力，我们都能回到以前。”

    “你们家里当年没人愿意管你们，是我，是我帮了你们，是我！”

    忽然，平静与悲伤的语气忽然转变，成为了怒喝。

    “呼……呼，”一阵低声喘息后，那张纸也露出来了自己的样子，不过赵观生看不见。

    但随着折叠，还是看见了四个加重的大字，亲子鉴定。

    “额，好吧，好家伙，我……，竟然无言以对。”

    赵观生在杀猪刀里无语道。

    “当年我们来到这里后一两年，你就有了小虎，我一直以为他和你已经没可能了，还一直帮他，想着和他做朋友。”

    说话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为曾经的自己，还是逝去的亲人。

    “爸，妈，孩儿不孝，辜负了你们，当初没有听你们的话，还连累了你们。”

    将那个鉴定书放在地上后，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姐，妈，就麻烦你们了”。

    “唉，坚强，好好过日子”，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也只能是劝告道。

    电话挂断后，看着破旧与布满裂痕的残破手机，王坚强将这把杀猪刀放在水里，想着用家里所有最后食材做的那顿晚饭，喃喃说道，“吃好断头饭，黄泉路上不挨饿。”

    迎着残阳往家中走去，赵观生看着那好似血般赤红的晚霞，不由想到，“不会把，老哥，现在就去！？”

    没有回答，毕竟两个，额，一人一刀语言不通。

    咔嚓，看着这个还算可以的房子，以及桌上狼藉的饭菜，连赵观生都有些沉默了，很显然，王坚强的妻子没有想着管过他。

    没有表现什么声嘶力竭，只是，我着杀猪刀的手又增加了一丝力量。

    他需要去拿个刀套和背包，因为，明天要去坐个车了，将刀拿在手里，肯定是不行的。

    嚯……嚯……哗，声音在不断重复，赵观生的刀刃部分也越来越亮，完好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