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18章 英国人的危局
    从乔治·华盛顿在“大草原”与法军交火到1758年仲夏,四年过去了。截至目前,英军的作战几乎没有任何起色。

    新法兰西殖民地的边界地区有几处非常重要的战略据点。

    第一个战略据点是迪凯纳堡。迪凯纳堡扼守着一条通向西部边陲的中部要道。法兰西人抢在英格兰人前面占领了迪凯纳堡。爱德华·布拉多克率军试图夺取迪凯纳堡,却遭遇惨败。

    第二个战略据点是弗兰特纳克堡,位于安大略湖汇入圣劳伦斯河的湖口处,扼守着从北美洲东部前往尼亚加拉河的通道,进一步控制了通往西部的其他要道。目前,有两起事件可以证明弗兰特纳克堡的重要性。第一件是威廉·雪利慑于弗兰特纳克堡的存在,没有从奥斯威戈向尼亚加拉河进军。第二件是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从弗兰特纳克堡出发,攻克了奥斯威戈要塞,沉重打击了英格兰人。

    第三处战略据点是尚普兰湖南端的两个据点,分别是克朗波因特和泰孔德罗加。如果法兰西人控制了克朗波因特和提康德罗加,纽约地区就会很容易遭受攻击。反之,如果克朗波因特和提康德罗加落入英格兰人手中,加拿大就会遭到攻击。一开始,克朗波因特和提康德罗加就由法兰西人控制,英格兰人连续发动了三场战役都没能占领克朗波因特和泰孔德罗加。第一场战役中,威廉·约翰逊虽然取得了战术方面的胜利,但没有乘胜追击。第二场战役见证了威廉·亨利堡的惨剧。第三场战役中,由于指挥官的愚蠢,英军惨遭杀戮,詹姆斯·阿伯克龙比仓皇撤军。

    第四个战略据点是布雷顿角岛上防御坚固的路易斯堡。路易斯堡不仅对纽芬兰岛的渔业至关重要,还影响着英格兰人在大西洋上的贸易往来,同时为法兰西人攻打新英格兰沿海地区提供了战略基地。此外,路易斯堡对进入圣劳伦斯河的舰队具有震慑作用。如果英军占领了路易斯堡,那么英格兰舰队就可以从路易斯堡出发,沿圣劳伦斯河攻打魁北克。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当中的1745年,在英格兰舰队的协助下,新英格兰民兵占领了路易斯堡。但战争结束后签订的《亚琛和约》又将路易斯堡归还给了法兰西人。

    1758年仲夏,北美洲的英军好像从未打过胜仗。在冲突不断的战略据点,法兰西人占尽了优势。但英国人现在有了一次取胜的大好机会,他们围困住了路易斯堡,如果再稍微努力一下的话,胜利似乎就是唾手可得的了。

    路易斯堡位于布雷顿角岛南边的一个半岛上,东北面是一个深水海港,北面有一处炮台,海港入口处受到炮台岛的保护。

    此外,路易斯堡前方还有四处防御性棱堡,横跨整个半岛,从南到北依次是公主堡、皇后堡、国王堡和王储堡。路易斯堡后面是一片沼泽,根本无法穿过。沼泽南边是加伯鲁斯湾海岸,海岸周围的岩壁十分陡峭,军队几乎无法登陆。岩壁下的海水波涛汹涌,任何漂浮的舰船只要靠近就会面临重重危险。

    《亚琛和约》签订后,加拿大殖民地政府——此时由法国控制——花重金加固了路易斯堡的防御工事。当时,驻守路易斯堡的是奥古斯丁·德·博斯切尼·德鲁库尔率领的法兰西正规军,共三千人左右,此外还有一些加拿大人和印第安人。同时,路易斯堡港口内停泊着五艘战舰、七艘轻型帆船。战舰和轻型帆船上可以架设五百四十支枪,运输三千名士兵。

    正如之前所叙述的,1758年5月28日,英军从哈利法克斯港出发,试图攻破路易斯堡。运输英军的舰队由英格兰海军将领爱德华·博斯科恩指挥,共二十三艘战舰、十八艘轻型帆船和一支运输船队。船上的英格兰正规军有一万一千多人,民兵有五百人。英军由新任北美洲总指挥杰弗里·阿默斯特率领。1758年6月2日,英军抵达加伯鲁斯湾。侦察完加伯鲁斯湾海岸的岩壁后,英军没有找到路易斯堡后方的登陆点。攻克路易斯堡的希望十分渺茫。一些英格兰军官开始抱怨此次行动。但爱德华·博斯科恩和杰弗里·阿默斯特发现了一处看似可行的登陆点。于是,他们将登陆任务交给了年轻军官詹姆斯·沃尔夫。

    加伯鲁斯湾海岸线附近有三四处可行的登陆点,但需要等到海水回落。按照计划,英军会在所有登陆点同时登陆。詹姆斯·沃尔夫带领的是最左边的一支部队,处在离登陆点最远的淡水湾。1758年6月2日,登陆计划已经确定。但直到1758年6月8日,当汹涌的海浪平静了一些后,英格兰舰队才有机会慢慢靠近海岸,开始实施登陆计划。

    在这一过程当中,詹姆斯·沃尔夫出色地完成了登陆任务。虽然淡水湾有一千名驻守在战壕中的法军,以及架有八门加农炮的炮台,但詹姆斯·沃尔夫从法军左侧悄悄登陆,使英军处在了法军和路易斯堡之间。从那里不仅能进攻法军,还能切断法军的退路。英军发动进攻后,驻守淡水湾的法军仓皇逃走,撤到了法军营地。首战告捷后,所有英军安全登陆,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

    不久,英军开始行进。路易斯堡北边炮台的物资运输受到英军阻碍,于是,法军放弃了炮台。路易斯堡海港的东侧从炮台一直延伸到与半岛相对的地方,形状像一把镰刀,并且路易斯堡就在对面的半岛上。先前提到的炮台岛位于路易斯堡海港的入口海域中间。考虑到强大的英格兰舰队,法兰西人认为派军驻守半岛对岸并不明智,因为半岛对岸很容易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于是将半岛对岸的驻军撤了回来。

    与此同时,詹姆斯·沃尔夫带领一千两百名士兵经过炮台后,沿镰刀形海岸向南行进,占领了法军放弃的据点。在詹姆斯·沃尔夫占领的据点,英军开始轰炸炮台岛。1758年6月25日,炮台岛的法军熄火撤退。

    此时经过重新构建的里斯本东方俱乐部,已经在本月的四场联赛当中取得了三场胜利,而且还是后三场,这让人们觉得他们在重建的短暂动荡过后,就立刻拥有了强大的战斗力好像事实其实也正是如此。若不是海宁在葡萄牙期间仍然需要关注环球集团的全球行动,恐怕他能够将这支球队改造的更加成功。

    而他关注的各类焦点事件当中,北美殖民地战场自然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当时,英格兰战舰可以驶进路易斯堡的海港。为了避免遭遇惨败,在海港入口处,奥古斯丁·德·博斯切尼·德鲁库尔主动击沉了六艘法兰西战舰。与此同时,杰弗里·阿默斯特正在路易斯堡后方挖战壕、建围栏。英军越来越靠近路易斯堡,最终兵临半岛两侧的城墙下,向路易斯堡发动了猛攻,炮轰了路易斯堡内的街道。通过多次突袭,英军击沉或烧毁了法兰西舰船。最后,只剩五艘法兰西舰船完好无损。1758年7月16号,原本历史上的7月21日,一颗炸弹落到了一艘法兰西舰船上,击中了舰船上的弹药库,舰船瞬间爆炸,火势甚至殃及了其他两艘舰船,一直烧到了岸边。当时,路易斯堡的大部分建筑都着火了,遭到围攻的法军一直在灭火。

    随后,由于得知法国人在提康德罗加,所取得的胜利以及环球集团从马里兰州派出的援兵,英国人不得不扩大进攻的规模,试图尽可能早的拿下路易斯堡。六百名英格兰水手因此而冒险划船进入路易斯堡海港,截获了另外两艘法兰西舰船。装有七十四门大炮的法兰西舰船被烧毁,装有六十四门大炮的法兰西舰船作为战利品被英格兰水手拖走。

    在原本的历史上,1758年7月26日,随着路易斯堡前面的棱堡内的最后一杆枪熄火,法兰西人举起了白旗。他们因为得不到补给而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由此,1758年7月27日,路易斯堡的所有法军投降。这是英军在北美洲的第一次真正胜利,新英格兰海岸终于摆脱了法兰西人的威胁,英格兰舰队可以顺利前往圣劳伦斯河了。年轻的詹姆斯·沃尔夫成了众人心中的英雄,获得了胜利的荣耀。虽然杰弗里·阿默斯特和爱德华·博斯科恩的作战计划值得称赞,但詹姆斯·沃尔夫的所有行动体现出了罕见的军事才能。詹姆斯·沃尔夫不仅睿智机敏,坚毅自信,还充满能够感染全军的热情。他无论出现在哪里,都能成为最耀眼的明星。

    但这一切荣耀在如今的未免都已经和他们无缘了。就在法兰西人弹尽粮绝的前几天,环球集团的援军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一艘排水量接近1万吨的巨舰用156门大炮轮番问候了英国舰队的后方,双方随后陷入到了激烈的交战当中。

    在标准历史上,詹姆斯·沃尔夫本来还想趁路易斯堡陷落,乘胜攻打魁北克,但奥古斯丁·德·博斯切尼·德鲁库尔的顽强防守拖延了时间。当时,进攻魁北克的时机已经错过。加之,詹姆斯·沃尔夫生了一场大病,不得不返回国内修养。考虑到进攻之矛不在阵容当中,杰弗里·阿默斯特也只好率军撤回哈得孙河,因为那样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乔治湖的紧张局势。

    但现在,沃尔夫的病情恐怕已经出现端倪,只是他回国的道路却已经被环球集团切断。乔治湖南端的状况依旧不佳,然而阿默斯特也休想带领他的军队前去支援。更为糟糕的是,他们要面对的这支环球集团的马芝兰舰队,拥有多艘体型庞大的舰船,甚至部分舰船表皮还覆盖有铁甲,让他们的炮火几乎难以起到相应的作用。

    英国人开始感到被动起来。当这些消息传回内阁的时候,他们甚至已经后悔与环球集团作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在欧洲大陆上的盟友普鲁士人,似乎仍然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

    1758年6月23日,不伦瑞克公爵斐迪南曾在克雷菲尔德获得了再一次攻击法军的机会,他将部队分为间隔很大的三路,其中一路是抄敌人的后路。尽管法军统帅克莱蒙王子兵力优势极大,但是他的处事却不够果断,没能亲率部队去迎击孤立的某一路敌军。他甚至在主力没有真正交手之前就下令撤退了。

    拿破仑严厉批评了克雷菲尔德和托尔高——发生在1760年,当时的战场上也出现了类似的战术——两场会战中的分进合击,说这种做法违背了战争艺术的所有法则。孤军是有可能被打败的。他还说托尔高会战是腓特烈唯一一场没有显示出天才的战斗。

    而我们会发现拿破仑的判断完全可以反过来看,认为分进合击恰恰是创造精神,它让一种已经失去活力的传统作战样式得以回光返照,拿破仑的批评忽略了不同时代战术的区别。道恩在托尔高会战中趁着国王绕路包抄时攻击齐滕,这确实并非不可能做到,但道恩做出这一决策并迅速实施的概率不如腓特烈放手一搏的概率大。

    谁都不能保证的是拿破仑这位出生在科学家的怪物,其实在不久之后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法兰西主义分子。他在对待这两场战役的评价当中,不可避免的站在了法国人一面。而普通人只会欣赏胜利者的表演,所以他们更加倾向于称赞分进合击的妙手之处,但对于一名时常面临战争厮杀的统帅来说,冒这样的风险除非有绝对的把握,否则是断然不可能那么做的。因此拿破仑的批评态度也是和他的处境有关的。

    和拿破仑进行交流。对于海宁来说很有可能不会成为一件愉快的事情,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海宁就可以乐意要为他们进行通信,这其中就包括他在北美洲的老朋友富兰克林两人的通信,是通过环球集团的加密渠道进行的,毕竟这位富兰克林是他在英国体系当中最为重要的间谍之一,但是这个间谍的通信有很多都和情报无关,他的一些文学创造,一些发明实验都会被用来与海宁进行分享。

    最近一段时间,在他为北美洲的那些子女者们辩护的时候,他也没有忘记对喜欢的物理现象进行研究,这其中就包括一些对蒸发的研究,他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朋友们,海宁也收到了这样的一封信件。

    他将一支温度计用乙醚蘸湿,然后用风箱对它吹气,直到温度计的末端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在原本的历史上,1758年6月17日,他在给友人约翰·利宁的信中描述了自己的几个实验,顺便对沙漠旅行者已经掌握的知识思索了一番。

    不过在本时空当中,包括海宁在内的许多位朋友都收到了类似的信件。这可能是因为他在环球集团的帮助之下,获得了更加便利的通信条件所致。

    信中他有这样的叙述:从这个实验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人在温暖的夏日冰冻而死的可能:只要他站在一条疾风吹拂的道路上、并且频频往身上涂抹乙醚就行了。乙醚是一种比白兰地或其他常见的酒类都更容易燃烧的液体。一直到过去这几年里,欧洲的哲学家才似乎了解了它所蕴含的自然之力,并知道了蒸发可以用来冷却身体。而东方人早就明白了这个原理。一位朋友告诉我说,伯尼尔在近一百年前写出的《印度斯坦游记》里,有一段提到了旅人在酷热的天气穿越干旱沙漠的一个窍门:他们用长颈瓶装水,并在瓶身周围裹上蘸水的羊毛,挂在骆驼的背阴面。

    富兰克林接着又想到了自己在费城夏日100多华氏度——约摄氏38度以上——的天气里耐受高温的能力。他总结道,蒸发造成的冷却一定产生了作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我认为一具死尸的温度会渐渐和空气相同,而活人因为不断出汗、汗水不断蒸发,反而能保持凉爽。

    同样的道理,每到收获季节,宾夕法尼亚的农民都会冒着晴朗炎热的阳光,在开阔的田野里收割庄稼。他们的工作得心应手,只要不断出汗,炎热就不会有多少妨害,而他们也确实有法子使自己不断出汗——实际上这种方法应该被总结为不断的补充水分,以便让身体有足够的水分形成汗液,继而排送出去——他们不时喝下一种淡淡的酒,那是混合了朗姆洒的水,很容易蒸发。然而汗水一旦停止,他们就会倒下,如果不能继续流汗,有的人还会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