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蛊遭到重创,与蛇蛊性命相修的王山也不好受。
王山体内的经脉,寸寸裂开,周身的血肉也在皲裂。
直到王婆不断喂养蛇蛊,王山身上的伤势才渐渐恢复。
“呼呼!!”
王山剧烈的喘了口粗气,刚才他差点以为就要死了。
“嚓!咔嚓!!”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在王山身后响起。
王山连忙站起身,忍着体内剧烈的绞痛,看向背后的来人。
正是衣着褴褛的刘昌君。
“刘昌君!王海在那里?!”
看到刘昌君的刹那,王山心中的怒火已经冲天,要不是他的命蛊不在身上,他早就杀过去了。
“啧啧!这不是王山嘛?怎么变成这么狼狈的样子?你的命蛊好像快要死了?!”
刘昌君神色莫名的看着王山,脸上尽是嘲讽的意味。
“你!!”
王山就要呵斥刘昌君。
但刘昌君不给他这个机会。
炼尸察尔蔡出现在王山身后,一拳将其打晕。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刘昌君兴奋的哈哈大笑,随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一道纸剑插在王山之前依靠的树上。
接着,察尔蔡提着昏迷过去的王山,跟在刘昌君身后,很快就消失在了这片丛林之中。
“嗖!嗖嗖!!”
树叶嗦嗦的声音响起。
王婆就回到这里,顿时发现本应该在这里的王山不见了。
这时,王婆看到那张刘昌君留下来的纸剑,她打开一看,是刘昌君给她留下的书信。
“王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王山已经在我手里了,你想要得到他呢,就将小阴脉拿出来。”
“啊!刘昌君!!!”
王婆惊叫一声,声音尖锐刺耳还带着莫名的力量,周围的树干直接炸裂,纷纷扬扬的木屑。
王婆站在森林之中,对于刘昌君的怨恨,已经无法阻挡。
……………
却说白衣为了躲过王婆追杀,他直接一跃跳崖。
山崖上有着各种藤枝。
白衣抓着垂落悬崖的藤枝,不时踩动一些凸起的岩石,然后借力向山崖下落去。
没过多久,白衣就下了山,山崖下是一处山涧,崖底是一个宛若绿宝石的水潭。
有水流从崖壁中流出,然后落到水潭里,像是一个小瀑布。
鱼儿在潭中嬉戏,野鹿在水边喝水,岩羊在崖壁上舔呡着岩石上的盐分,好一副生态美景。
“这里还挺漂亮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白衣眼睛微微一亮,这里宁静祥和。
远望那绿意荡漾的高山,低见那潺潺从崖壁上流下的山涧,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潭水清澈见底,有着‘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那样的清澈。
白衣没有在这里久留,辨别好方向后,他直接顺着潭水的流向向外走去,崖底很大,白衣花了几个小时才走出这里。
白衣沿着这条从山里流出来的小溪,走出雪鹰岭后,一个小村子进入了他的眼底。
……………
黄石村是任家镇附近的一个小山村,以烧制黄石闻名,黄石就是黄砖,有的地方是红砖。
黄石村附近的土壤,是非常适合烧制黄砖的泥土,所以黄石村有很多高高耸起的烟囱和砖窑。
在看到村子里的砖窑后,白衣就知道他来到了黄石村。
刚进了黄石村,白衣眉头就是一皱,因为他看到黄石村有好几户人家都挂着白色布条。
这些白色布条叫做丧幡!
古代,一般丧礼不在灵堂里,而是临时搭建的灵棚。
丧幡在灵棚外侧,一共有三根丧幡,大的有三丈六,白布包裹,帆长一丈四,宽七尺,左右各有一白布条,七尺长,九寸宽,在灵棚的中间,这叫下马幡。
下马幡,就是来吊丧的人看见它就要下马了。
除了下马幡,还有整仪幡,高有二丈一,帆长五尺,宽三尺,左右白条四尺,宽二尺一寸。
吊丧的人见到幡整仪,就要把身上带的饰品拿下来,一般这里有洗脸的盆,还有人在那迎候,女人要把头梳好,准备带孝布。
还有一个就是落泪幡。
落泪幡很小,高一丈七,帆长七尺,宽三尺,落泪幡左右的白条一尺三寸,看见它就要哭出声来。
吊丧人哭出声,门口的鼓乐就会通知守孝人准备行礼,女客要来陪哭,就是要一起哭。
丫鬟会在那把哭的人搀进去。
当然,这说的是大户人家。
像黄石村的村民,这些小门小户的,自然不可能那么奢侈,毕竟白布可是很贵的。
所以,像这些山村村民,就取一些白布条,绑在大门口,就代表家里有人去世了。
来吊丧的人,看到门口的丧幡就开始哭,没有细分的那么讲究。
黄石村整个村子都不大,要是只有一个人去世,白衣不奇怪。
但有三四个人家有人去世了,这就让白衣有些好奇了。
白衣走进黄石村里。
村子里的人看着他,眉宇间透露着一分警惕。
不少人行色匆匆的样子,看向村口的眼神带着期翼的神色。
这时,一位老者向白衣走来。
其他人看到那老者,脸上都带着恭敬的神色。
看到这般,白衣知道,这老者在黄石村的地位应该不一般。
果不其然,
“老朽儿名叫黄三石,是黄石村的村长,这位年轻人,这天色也不早了,不要在黄石村久留,这里的晚上不安全!!”
黄三石村长对白衣说道,不时咳嗽几声,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村长,您们黄石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
白衣说着看向那些挂着丧幡的人家,并没有说出来那个词。
“唉!!”
黄三石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深深看了眼白衣。
“年轻人,老朽活了几十年,看人还是有眼光的,我能感觉到你不是一般人。”
“但,我们黄石村的事,老朽还是劝你不要插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