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
姜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厉声问，“姜曦还让你干什么了？”
“……”
“说！”
杨静语哪敢说话。
姜黎二话不说，立马就掏出手机，杨静语以为她要报警，嘴硬道，“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在你家楼下转悠转悠，警察来了我也不怕的。”
“谁说我要报警。”
“那你要干什么？”
“打电话给封司夜。”姜黎冷笑，“我和警察确实奈何不了你，但封司夜可以，昨天晚上他知道你跟踪小寒之后，就主动要处理这件事，是我拦下了，封司夜的手段，你应该知道的。”
“……”
听到封司夜的名字，杨静语脸色彻底变了。
要不是封司夜。
他们家也不会破产。
她现在的日子已经很惨了，如果封司夜再踩一脚，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杨静语哪还敢隐瞒。
她赶紧按住姜黎的手，“你别打电话，我说，我说……是小曦给我出主意，让我接近小寒的，她让我讨好小寒，如果不成功……如果不成功就想办法把小寒带走。”
“带哪儿去？”
杨静语缩缩脖子，“带到她身边，她说她有办法让小寒乖乖听她的话。”
姜曦！
她可真敢！
姜黎最后给杨静语一句警告，“三个孩子身边都有保镖，你要不怕死，尽管打他们的主意。”
“不敢，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赶走杨静语。
姜黎心底怒火滔天。
到今天，姜曦竟然还是死性不改！
敢打孩子的主意。
她不能忍。
她开车就要去剧组找姜曦的麻烦，车子开到半路，她又生生踩了刹车。
不行。
她不能冲动。
姜曦是《三十出头》的投资人，如果她冲到剧组跟姜曦干一架，姜曦肯定会借题发挥，她不占理，剧组肯定不会帮她。
说不定姜曦就等着抓她的小辫子。
但这次姜曦触碰到她的底线，她也不可能把这口气忍下来。
想了想。
姜黎一通电话打给了封九辞。
“喂？”
封九辞的声音十分惊奇，“嫂子你看错备注了吧，我是九辞啊。”
“我就找你。”
“呃……啥事儿您吩咐。”
“你不是经常混迹夜场吗，认不认识小混混二流子之类的人。”
“瞎，嫂子你可别胡说，我现在都改邪归正了，夜场我都好久没有去过了，你可别在安琪面前这么损我形象啊。我是正经人，混混二流子我当然不认识，嫂子你要干啥，你直接说，我给你出主意。”
“教训个人。”
“你这么遵纪守法的人，能把你气到找人教训对方，谁这么有本事啊。”
姜黎揉着太阳穴，“你跑题了。”
“哦哦哦，教训个人嘛，多简单的事儿，我借两个机灵点的保镖给你，让他们听你的吩咐行事。”
“好。”
姜黎放松下来，“九辞，谢谢你。”
“嘿嘿嘿，跟我还客气啥，八卦一下哈，嫂子你干嘛不找我哥借人啊，嘿嘿嘿，是不是发现我做事比我哥效率高啊。”
一副赶紧夸他的语气。
姜黎嘴角抽搐了一下，实话实说，“我本来要找的是小混混，你哥是正经人，怎么会认识小混混。”
“……”
擦。
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他哪点不像正经人了。
好气！
挂断电话，姜黎想了想，又打了一通电话，给她熟悉的私家侦探，让侦探全天二十四小时监视姜曦。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礼让三分。
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本来她看姜曦已经得到了惩罚，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姜黎不打算再找她麻烦，但她不该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这一次。
她跟姜曦杠上了。
现在她家已经破产，她能依仗的就只剩下事业，那她就想办法毁了她的事业。
姜曦不是安分的人。
让人全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没钱了。
她就不能再作妖了吧。
……
剧组。
收工后姜曦才拿回手机，看到手机上她妈妈打来的几通未接来电。
姜曦目光闪烁。
她回到保姆车才给杨静语回电话。
“妈，事成了吗？”
“没有。”
“……”
姜曦气不打一处来，压抑着怒火问，“这么多天了，您那边一点进展都没有？小寒就是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哄个小孩还不容易吗，您是他外婆，您给他买点好吃的零食，再买点好玩的玩具，他肯定就对您不设防了啊。”
“你说得简单，他身边一直跟着人，我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我今天还被姜黎抓到了。”
“姜黎？她今天请假是回去抓您了？”
“嗯。”
杨静语说，“小曦啊，姜黎警告我，让我不许靠近她三个小孩，还说封司夜给他们三个小孩身边都安排了保镖，如果我以后再鬼鬼祟祟地跟踪他们，他们会把我当成危险分子。我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人家两拳头的，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
“算了？那您不管我爸死活了？”
“……”
杨静语安静了几秒，苦笑说，“我倒是想管，我管不了啊，这段时间能跑的地方我都跑了，能求的人我也都求了，根本就没有希望。”
“我认命了，你爸要判死刑，我就给他收尸，如果他侥幸能活下来，我就经常去他服刑的监狱去看他。”
“……”
姜曦气得够呛。
本来还指望她妈给她做先锋呢。
结果根本指望不上。
姜曦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问，“你没把我供出来吧？”
“……”
杨静语怕姜曦责怪，没敢说实话，心虚道，“没有，我怎么会把你供出来……”
姜曦松口气。
只要不牵扯到她身上就好。
有安抚了杨静语几句，姜黎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开车回酒店。
为了省钱，她现在连司机都不雇了，反正现在她除了拍戏，也没有别的通告，她都想好了，等她那部仙侠剧开播之后，她的热度起来了，到时候有钱了再整个像样的团队。
做着白日梦的姜曦完全没发现，她身后有辆车一直在跟着她。
她一路驾车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开门。
下车。
刚往电梯的方向走了两步，身后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姜曦没当回事。
下一秒。
她就被人用麻袋兜头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