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机缘巧合。”李素感叹不已。

    风清扬赞同道。

    “的确是机缘巧合。”

    接着他不再说话。

    李素眸子闪烁，稍作思考，还是决定先离去。

    风清扬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说道。

    “师侄，你能侥幸得到紫薇软剑，说明你和独孤剑魔前辈有缘。”

    “而老夫已经发誓闭关不出，永生不再见华山派的人。”

    “可是偏偏老夫又遇到了你。”

    “你我二人皆是和独孤剑魔前辈有不小羁绊的人，说明这也是天意。”

    “老夫问你，你想学独孤九剑吗？”

    风清扬的话让李素原本正打算离开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转过身来。

    一眼便迎上了风清扬的眼睛。

    此时风清扬的目光不再浑浊，反而明亮至极，炯炯有神。

    他定定的看着李素，仿佛要将李素看透。

    在他看来，此子品性上佳。

    小小年纪，武学境界就已经达到如此地步，可谓惊世骇俗。

    他的身份更是适合。

    可以说，风清扬对李素很满意。

    他觉得若是自己将独孤九剑传给李素。

    李素绝对不会埋没这门惊世的剑法。

    纵然李素心思再深沉。

    这个时候也知道。

    有些时候想事情，不能想的过于复杂。

    更不能犹豫。

    无论这是不是风清扬的试探。

    他都不能矢口否认。

    面对绝世的剑法。

    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心动。

    若是不心动。

    反而才有问题。

    当下李素不再犹豫。

    直接朝着风清扬抱拳道：“试问整个江湖，面对独孤九剑的诱惑，谁能拒绝？”

    “华山不安宁，我急需实力，更是心动！”机会稍纵即逝，李素无比坚定道。

    不过即便如此。

    他却依旧耍了一份心机。

    果不其然。

    华山二字，吸引了风清扬的注意力。

    “师侄，方才老夫就问过你，你能告诉老夫，华山到底面临了什么问题吗？”

    李素轻叹一声。

    “罢了，我也不瞒着前辈了……”

    李素不再隐瞒，很快将华山遇到的问题如实相告的一番。

    “日月魔教……还有大明朝廷。”听完李素所说，风清扬沉思着点了点头。

    “我华山派身为五岳剑盟的一份子和日月魔教的恩怨由来已久，再加上五岳剑盟又是以我华山派为首，那么在日月魔教眼中自然是首当其冲，这对于我华山派来说，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大明朝廷……说起来这也是宁师兄的决策失误，和你倒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也算是被迫牵连其中。”

    说到这里，风清扬的眼中露出一丝赞赏。

    “不过你杀了那东厂的厂督刘喜，虽然行事过激，但其实这件事也不算错。”

    “大明朝廷素来强势，对于那东厂的霸道老夫也素有耳闻，东厂出现在华山，本就是避无可避，即便是你不杀那刘喜，华山派该有的麻烦，还是会有。”

    “与其如此，不若杀之，倒也好教天下人看看，我华山派的骨气！”

    “前辈谬赞了。”李素惭愧的摇了摇头。

    “无须自谦，该有的果断还是要有。”

    “年轻人嘛！袖挽清风挑明月，足踏山河走人间，本就该意气风发。”风清扬大笑道：“换作是老夫年轻的时候，可是远远比不了你。”

    “但如此甚好，你之品性和锐意，更是适合独孤九剑。”

    风清扬不再啰嗦。

    “好了，你且盘膝坐下，听我传你独孤九剑的口诀！”

    李素神情严肃，立刻坐下。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风清扬苍老的声音自幽暗的山洞内缓缓响起，为李素口述独孤九剑的剑招口诀。

    “破气式，破解身具内功的对手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破剑式……”

    时间在流逝中过去许久。

    “我所说的口诀你都记住了吗？”风清扬问道。

    李素想了想，回答道：“不说记住十成，但是九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风清扬充满了惊异。

    “哦？”

    “原以为你只是武学资质不差，想不到记性也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的悟性怎么样？”风清扬眼中露出赞赏之色，独孤九剑的口诀不说有上千字，至少也有九百多个字，而且极为晦涩、驳杂和枯涩。

    就是因为独孤九剑的变化太多。

    他只是口述一遍，寻常人能记住两成就已经是不错。

    想不到此子竟然能记住九成。

    “好了，接下来就让老夫为你演练独孤九剑的招式，至于剩下一成你未记下的口诀，由老夫为你边演练，边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