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庆,秦松还是很感激的,但也不能耽误人家:“父母在,不远游,我安顿下来就好。
再说,店铺里的手艺你也不会,有那时间,还不如回扬州学些武艺,将来也好当军爷。我爹说,我那个九爷爷,能撕了野猪,你不去学学?”
提起这个,大庆双眼放光:“行,等俺学了本事在回来。让你一个人在长安,人生地不熟的,可不放心。”
“那可好,要是你学成了,看谁敢欺负我。”秦松笑的很开心。
大庆也很高兴,直接拿来一个大桶,往里倒石灰准备刷墙。
什么?唐朝没有石灰?别闹了,东安时期打仗就用这个,有个叫杨璇的太守与叛军作战,一连用了十几车石灰,顺着风迷惑敌军眼睛,结果把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大庆不断的搅拌:“俺可没见过用石灰刷墙的。”
“这东西消毒,而且刷完整个房间都是亮堂堂的,等会……”秦松说完,又拿出半袋子胡椒扔到石臼中:“大庆,捣碎他。”
大庆看着胡椒都傻了,回头望着秦松:“你要干啥?你也要学人家用胡椒刷墙?这东西金贵的要是啊。这些得好多钱吧。”
胡椒在这个年代,绝对是硬通货,这么说吧,铜钱或许会贬值,胡椒绝对不可能,记得在唐代宗时期,一个叫元载的大臣被抄家,金银财宝不算,光胡椒就有八百石,当时满朝震惊,比国库里的胡椒都多。
“是啊,这些东西,足足五贯钱,都够吃好多年的饭了。”
“那你还这么糟蹋?”
秦松一边干活一边说:“这胡椒里有一种成分叫“卡塞嗪”,物质类似吗啡,但比吗啡的镇痛效果更好、更持久,且不会成瘾。把它捣碎混入到石灰里刷墙,爹娘闻着,身子就没有那么疼,也能睡好。”
“你懂的怪多嘞,什么卡什么马的。就是糟蹋钱,但为了你叔叔婶子,再贵也值得。”
家具搬完了,把爹娘暂时安顿好,秦松又迎来了一批泥瓦匠,没错,他要做上下水,现在天气热,这几天爹娘的身上都有蛆了,他用消毒水擦了好多次,才算简单的控制住。
所以,对于这个房间,秦松的要求非常高,照顾病人方便是第一要求,该有的必须要有,并且一点都不能马虎。
石灰调完了,大庆开始刷墙,秦松就带着人干活,他的下水有两条路线,一个是院子里的坑,他要在那里做化粪池,另一个下水直接通入朱雀大街的下水管道。
长安的下水早在隋唐之时就相当发达,现在更是不必说,尤其是店铺离着朱雀大街更近,简直不要太方便。
接下来,就是取暖管道的问题,三个大房间,包括前面的店铺都要安装暖气,铁管是一个比较难搞的事情,反正他已经联系完铁匠了,就看人家什么时候能做出来,现在天气热不在乎,万一天冷,商铺里要是忙活起来,那就真没时间了。
第二天,定制的地砖相继到位,木匠拿来了一个马桶,说是用一个大树根掏出来的,还找铁匠在外面包了一层铁皮,一直到交货,都没看明白这是干嘛的东西。
第三天,木匠把所有的木槽,架子也送来了,这些东西秦松打算放在厢房里种菜,天冷了,爹娘没有青菜可不行。
第五天,铁匠双眼通红的拿来十根铁管,看样子是累的够呛,虽然量很少,但秦松还是跟他一通夸奖,让他继续再接再厉,加紧生产。
第七天,商铺里十张桌子和凳子全部做完,包括掌柜用的前台也到位了,尤其是后厨所用的大面案,铁木的,三米多长,一米宽,才三百文钱,简直不要太开心。
第八天,所有的东西都陆陆续续的送了过来,爹娘的房间全部整理完毕,地下铺设的地砖,弄的暖气和上下水,还有淋雨和浴缸、马桶等物一应俱全,看得大庆一愣一愣的。一直到傍晚,铁匠把所有的厨具打造完毕,秦松把厨房里外收拾利索,终于安顿下来。
大庆和秦松躺在双人床上,大庆舒服的不行:“还是你小子厉害,在屋里都能拉屎。”
秦松笑道:“好好的事情,让你说的这么恶心。”
“现在都忙活完了,还有什么需要俺做的?你要种菜是吧,回头俺把地给你翻了,就中间的院子,你也不练武,留着也没用,那院子至少有一亩地大,回头你还得买匹马,这长安城太大,你一个人来回方便些。”
“马就算了吧,还得照顾它,如果没有急事,我不会离开爹娘的身边,前面照顾商铺,后面照顾爹娘,还是方便的很。有吃有喝,无妨。”
大庆点点头:“也是,就是要辛苦你了。自己的爹娘,小病无妨,这种病,交给谁都不放心。要不你讨个婆娘吧,你一个人忙不开的。”
秦松笑道:“爹娘的病不治好,我是不会成婚的,我娘说,她要高高兴兴的喝媳妇茶,她身子要是不好,怎么喝?
现在什么都准备完,一个人总能忙得过来,我都想好了,这里离着皇宫近,那些大臣上朝的时间也早,我就开个早餐店便好,半夜起来做事,早上卖点吃食,下午还有时间照顾爹娘和睡觉。”
“行,既然你决定好了,那俺就放心回去了。你在这里也好,离皇帝近,万一皇帝相中你了,封你做个大官,岂不是威风了?”
秦松笑道:“你看我像大官?”
大庆认真点点头:“怎么不像?到时候你当了大官,带着兵回扬州,把曾经欺负的那些人,都抓起来,尤其你们家那个老妖婆,先抽他一百鞭子再说。”
秦松笑了笑,点头:“好,我答应你,等我回去,先抽她一百鞭子,到时候,你亲自动手。我力气小。”
“好,俺力气大,一鞭子就给他抽两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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