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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要玩就玩个大的
    “小爷,这下可放心了?”温祥笑道,“奴婢日夜在这里坐着,但凡远远看见有不对劲儿的,这里的上千人,一个不少全带过去。”

    啧,哥们儿混成皇帝的亲军都愿意帮忙打架的地位了。

    朱昭只好又“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和两个太监拱拱手告别,一身萧索的回去了。

    温祥放声大笑。

    他敢打赌,三大营重编成功之日,咱们大明就多了一个兴济王。

    年轻的内侍茫然不解,温祥笑眯眯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回去吧,皇爷心情肯定好的不得了。”

    “咳。”城门内一声轻咳,朱厚照一身蓝衣,溜溜达达贴着城墙根儿出来了。

    温祥慌忙跪拜。

    朱厚照道:“算你小子聪明,好了,不要声张,朕出去走走。”

    是,您是可以去找您那同胞兄弟扯皮,可能不能别带着太后和皇后出宫?

    没错儿,朱厚照不但带着打扮成普通王府的太妃模样的张太后出来了,还带着夏皇后。

    张太后挥退左右,看了一眼温祥,道:“哀家记得,你当年是先帝身边服侍过的老人儿,是不是?”

    温祥垂泪道:“奴婢无时无刻不念着老皇爷的好。”

    “到底是自家人贴心呢,”太后笑道,“你知道便好,不要外传了。”

    说着,脚步匆匆,拉着夏皇后先出去了。

    小儿子估计心里真害怕了,她得去看一下才能放心。

    然而,朱厚照却拽过温祥悄悄问:“你这厮,怎么看出来的?”

    温祥赔笑道:“皇爷深肖太后,三殿下最像先帝啊。”

    “哦?”朱厚照眉飞色舞,“那这么说,朕比这小子好看?”

    ……

    温祥道:“皇爷,奴婢当年犯错,正是三殿下即将诞生之时。”

    这你总得问点正经事了吧?

    朱厚照果然问道:“那你就是见过这小子那时候什么样儿?有多丑?”

    皇爷再见,奴婢去忙了!

    朱厚照洋洋自得,走出去跑了几步,忽的有些懊恼,道:“可惜了,可惜这些年那么多女子,要是多留那么几个,老朱家开枝散叶岂不是就在这几日?”

    说着就给了自己一耳光,让你光顾着自己爽没想过小老弟。

    温祥暗暗叹了口气。

    说实话,还是三殿下有仪态,瞧着也更正经些。

    三殿下哪里敢正经,一路加快脚步,他估计江彬这两天一定会来报复,家里就三个弱女子,还有个小孩子,这要是出点事,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朱昭知道,江彬如今住在原太平仓,如今名叫镇国府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义子府,住的都是正德皇帝的干儿子,要是江彬派人把家里的几个女子掳掠到那边,那她可就真的没任何办法了。

    总不能真带兵去打吧?

    心里想着这些事,回到门口一瞧,朱昭心道果然,又叫一声来得好快,大踏步便进了自家大门。

    高小姐一句“江彬,派人叫去义子府”便让朱昭心中微怒。

    好霸道的人啊!

    太后和皇帝刚封的二品大员,锦衣卫掌印指挥,江彬竟如同对待奴仆一般。

    这样的人,正德皇帝一挂他不死谁死?

    而后,王满堂那句要抓高小姐去的话,让朱昭心中的怒气稍微压下去了一些。

    他看着那几个大内侍卫颇为不解。

    “这几位壮士及时出手,若不然只怕要被这恶人抓走。”高小姐介绍。

    朱昭看他们的形象气质,大概能判断出他们是什么人。

    “朱大人,咱们奉兴济王殿下之命,在此听候大人的调遣。”摁着李琮的两个人点头致意并解释说明。

    哦?

    兴济王的人?

    朱昭当即道:“那好,这人是谁?”

    一个大内侍卫轻蔑地道:“江彬的一条狗。”

    李琮愤怒地挣扎,但他越挣扎越被压制的紧迫,反抗了几下,许是那两个汉子不耐烦了,咔嚓一下,竟扭断了他的双臂。

    朱昭眼睛一亮。

    他回头吩咐道:“本官怎么着也是朝廷二品命官,更何况家里还有王命临牌,这厮竟悍然闯入,试图挟持本官的,呃,那个宝眷,所谓是可忍,兴济王不能忍!”

    对面的张永听的莞尔失笑,小爷呀,你这可是真给自己找乐子呢。

    你就是兴济王本尊,兴济王就是你老人家呀!

    伍文定也乐了。

    他饶有兴致的走到门口,把大门开了一条缝隙,他想看看,这位三殿下对这个李琮会怎么处理。

    打一顿?

    那只是基本操作,若是能够罢了这恶贼的官职那就更好了。

    “投入锦衣卫诏狱,拔除李琮的职位,交由三司处理,那可就真是,真是,”伍文定心潮起伏,“真是明君之姿了,乃我大明江山之幸,苍生之福!”

    至于杀了李琮,那不是他敢想的。

    正常人都没那个胆子吧?

    那可是彻底激怒江彬,或许今夜北安门下要血流成河的!

    是啊,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太正常的人呢?

    比如朱昭?

    他就这么做了。

    朱昭一句话,不但没有让李琮愤怒,反而哈哈一笑,嘶哑着声音高叫道:“姓朱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爷追随威武大将军,为皇帝流过血,为大明拼过命!爷是皇帝的义子,王命令牌算什么?”

    朱昭眨眨眼。

    李琮又骂道:“叫什么兴济王的狗早早放了爷,姓朱的,瞧你也是个汉子,乖乖随爷去了义子府,平虏伯面前,爷给你求个痛快。”

    他又瞪着高小姐,嘿嘿怪笑道:“这小娘子长得花容月貌,念着他伺候爷们的好,这口宝刀,送你走得舒坦些。”

    朱昭拉了一张椅子,就在他面前坐下,用脚尖挑起李琮的下巴,笑道:“你这个什么……算了,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听你这意思,你瞧上人家的姑娘,王法律条也不要了?”

    “爷为皇帝流过血,睡几个女人怎么了?义子府打听打听,这样的事,哪一个敢不说一个好?”李琮眼眶通红,狞声道,“咱……”

    剩下的话一句没说完,朱昭突然捏住他的一条胳膊,仿佛扯面条一样,轻轻一抖。

    李琮啊的大叫,那两个大内侍卫也骇然退了半步。

    这位爷,他竟出手碎了李琮的一条膀子。

    “请王命令牌出来。”朱昭回头道。

    他打算玩个大的,今天那御林军刀不见血是闯不过江彬这狗才的一道关了。

    那就下个狠手,回陇东的路上,去江西的路上,他这一把刀,斩却的狗才那么多,又何惧多加那么一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