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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道别众人 前往成都
    收拾完了张司令之后,桑又重新来到了金陵酒楼。

    此时,些平安的人,正在帮着将周的废墟全部收拾掉。

    桑粗略看了眼,很多破碎的木板上,都沾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显然,酒吞童子在楼时,也是杀了不少人。

    胡文俊站在酒楼门口,这位在秦淮河边面玲珑的额酒楼老板,此时此刻,终于有了丝心累般的失魂落魄。

    “胡老板。”桑微微上前:“还请……宽心。”

    胡文俊看到了桑,疲惫的脸上挤出丝笑容:

    “听说……王磊那个孩子……死了”

    桑呼吸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背后挨了酒吞童子爪子,药石罔效了。”

    胡文俊红着双眼,良久,带着丝更咽,叹了口气:

    “这个世道啊……”

    “好人都活不长啊……”

    桑摇了摇头:

    “这个吃人的世道,好人坏人……还分得清吗”

    “说起来,此番酒楼蒙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要恢复,恐怕不容易吧。”

    胡文俊苦笑道:

    “这些上面的人,随便折腾啊……”

    “现在这个世道,赚钱本来就比较困难。”

    “天天为了维持和上面那些官员的关系,还要免费让他们在这里蹭吃蹭喝。”

    “普通人家呢能有钱来酒楼吃饭的,几乎没有了!”

    “现在,被那个什么妖魔这么折腾,装修什么的损失了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不少员工和顾客也死伤了。”

    “这些损失,上头横竖是不可能补偿我个平头老百姓的。”

    看着胡文俊有些失落的神态,桑点了点头:

    “看来,胡老板是打算离开了。”

    胡文俊点了点头:

    “其实,我老家是姑苏那边的。”

    “我呢,自己在那里也留了些产业。”

    “如今,金陵城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我如果不走,那些官员恐怕也会来找我的麻烦。”

    “横竖酒楼也毁了,到时候,在山塘街,开个茶馆,也挺好的。”

    桑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便祝胡老板事事顺遂了。”

    胡文俊露出丝疲惫的笑容,微微点头:

    “承你吉言,也希望你去成都之后,能够路顺利。”

    旋即,桑便不再打扰,转身离开。

    他最后回头看了眼,只觉得……可能和胡老板的缘分,已经也到此为止了。

    “那便……祝胡老板,此去姑苏,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

    钱家之内,赵悦呈和赵小呈看着眼前的合同,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哥,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小呈挠了挠头:

    “按照目前的局势,和东瀛开战是迟早的事情了。”

    “这个叫作尾崎秀元的,竟然还让东瀛的商人来和我们合作。”

    “虽然说,现在双方处于僵持阶段,和没有军队背景的商人合作,倒是也无妨。但……”

    赵悦呈凝声道:

    “你是觉得……不能持久,对吗”

    赵小呈苦笑着点点头:

    “只要上头的方针确定下来,这里很快就会成为战场的。”

    “哪怕是英法租界,恐怕到时候也会撤退。”

    “而且,旦确定了敌对关系,这刚刚合作的生意亏损了也就罢了。”

    “可是……我们钱家的名声……”

    赵悦呈却摇了摇头:

    “我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

    “别忘了,旦开战之后,药品和粮食,定是稀缺资源!”

    “如果,我们可以假装背靠大树,和东瀛人合作,放下他们的戒心。”

    “私下里……帮忙我们的老百姓,倒卖东瀛那边的药品和物资……”

    赵小呈愣,旋即恍然大悟,但眉眼之中更有担忧:

    “如此来……只怕风险很大!”

    “我们也就算是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了。”

    赵悦呈摆了摆手:

    “这件事情,我自有考量。”

    “今日看那尾崎秀元,倒是……十分特殊的个人。”

    “他的眼中没有军人的铁血杀气,看上去更像是个诗人。”

    “也许……他有什么谋划。”

    “但现阶段,我们跟任何方,都是与虎谋皮,姑且就先观望吧。”

    正说着,蔡宇哲打开了房门:

    “公子,道长回来了。”

    赵悦呈顿时长舒了口气:“谢天谢地,他没事。”

    正说着,赵悦呈忽然眉心皱,连忙取出手帕连连咳嗽。

    低头看,却是咳出了点鲜血。

    “这……”赵小呈脸色变。

    赵悦呈摆了摆手,示意小呈不要乱说。

    片刻之后,桑来到房间之内,直接说道:

    “我将张司令杀了。”

    不过个字,却让赵悦呈差点摔碎了手中的咖啡杯。

    桑翻了个白眼:“放心吧,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另外,酒吞童子,我也杀了。”

    “你们金陵城的和尚道士不太行,那么多人,还拿不下个东瀛的妖怪。”

    “张司令的人头,我已经给了刘湘。”

    “吴长胜作为人证,我也交给他了。”

    “此番,这也算是你们的投名状。”

    “刘湘说了,在确定上头的意思之后,会拉你们把。”

    赵悦呈和赵小呈顿时面露喜色:

    “如此……多谢道长。”

    话音刚落,赵悦呈忽然心口痛,又剧烈咳嗽起来。

    桑摇了摇头:

    “你这毛病,倒是和我有点像,劳伤。”

    “只不过,我是脏腑虚弱衰老,药石罔效。你……似乎是反应在了心脏上。”

    “这个病,任何药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帮助。”

    “最好的方法,还是修身养性,外加食补才是。”

    “但是……你这样天天在商会劳心劳神,我估计是恢复不好。”

    赵悦呈苦笑着摇摇头:

    “翩翩还无法把持钱家和商会,那些老古董,和军官样,没有个是好相与的。”

    “横竖,我现在是停不下来的。”

    桑深深地看了赵悦呈眼:

    “你的身体素质……你自己心里有数,只能说,保重吧。”

    赵悦呈却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道长……是准备离开了吗”

    桑并未否认:

    “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我要去趟成都。”

    “那里的龙脉,出了点问题。”

    说着,桑解下了挂在胸口的块玉佩。

    定睛看,那是块血玉。

    桑却直接将血玉放到了赵悦呈的手里。

    赵悦呈惊觉玉佩竟是片温热,而非冰凉,不禁道:

    “道长,这是……”

    “血玉。”桑耸了耸肩:“当然了,不是那种你们在古玩市场见到的便宜货。”

    “我这血玉,是我选用了上好的暖玉,利用自己的鲜血沁出来的。”

    “这血玉,对于你这样身弱的人来说,会滋养你的身子,补足你的阳气。”

    “现在,整个州越来越不太平了,有个稍微健康的身体,你也能活得长久点。”

    赵悦呈却愣,连忙说道:

    “不行,这太贵重了!”

    “道长,这东西……”

    桑却摆了摆手:

    “给你的,就是给你的。”

    “王磊死了,金陵酒楼的胡老板也打算回姑苏隐居。”

    “我这次去成都,也不知道要多久。”

    “但愿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钱家……还在……”

    “到时候,你若觉得这血玉贵重,再给我好了。”

    赵悦呈不由苦笑:

    “我只是……我也没做什么,倒是要了道长的东西。”

    桑眉心挑:

    “我啊,其实活了很久很久了,也见到了很多人。”

    “刘龟年公子死了,云鹤先生也没了,封门村也亡了,但愿……你们能好好的……”

    这番暗示,让赵悦呈和赵小呈不由愣。

    两人下意识问道:

    “道长,莫非金陵城就要开战了吗”

    桑摇了摇头:

    “若只是开战,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恐怕也无妨。”

    “我要说的……是气运!”

    “其实,从我第次进入金陵城之后,我就隐隐发现了。”

    “这里的龙脉……已经枯了!”

    此言出,赵悦呈立刻问道:

    “道长……龙脉枯竭……会怎样”

    桑轻叹声:

    “轻则……城破。”

    “重则……城屠!”

    “这是定律!”

    “历史上,我们州内部唯次龙脉彻底破损之时,就是胡乱华的时候。”

    “那种世界,不用我形容了吧。”

    赵悦呈和赵小呈对视眼,眼中满是凝重之色。

    “当然了,这种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了。”

    “龙脉枯竭,要重新恢复,没有个百年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的血玉,你就好好留着吧。乱世之中,身弱之人,更容易出事的。”

    ……

    之后的几天,

    刘湘以吴长胜这个人证,还有张司令的头颅,也终于让上面改变了主意。

    在确定要和东瀛开战之后,刘湘便不打算再在金陵多待了。

    在离去当天,钱家人、蔡宇哲来相送,胡文俊则是站在不远处的客栈里,遥遥看了眼。

    桑,便在众人道别之下,微微躬身:

    “此去山高路远,也不知多久才能再见了。”

    “再次,小道我,祝愿各位,今后所行所愿,百无禁忌!”

    旋即,桑和刘湘乘坐汽车,来到了飞机场。

    机舱之中,名身穿军官服装青年走到了桑的面前,脸感激和恭敬之色:

    “此番大帅能平安,多谢道长了!”

    桑愣,不由看去。

    “你是”

    “我是大帅的副官,我叫作余悸。”余悸笑了笑。

    桑摇了摇头:

    “我没帮太多忙,就是可惜了你的那些同僚,还有那个叫作王磊的少年了。”

    “对了,龙脉之事,我曾经听王磊说了些。”

    “你们有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给我的讯息”

    余悸无奈道:

    “很抱歉,道长。龙脉之事,已经全权交给了阿龙先生负责。”

    “等到了成都,道长可以询问阿龙先生。”

    桑点了点头,也就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

    很快,飞机便降落在了成都。

    当桑下了飞机之后,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的瞳孔缩。

    刘湘看出了桑的异状,不由问道:

    “道长,怎么了吗”

    桑看着只有他能察觉的,这遮天蔽日的阴邪之气,还有那时不时不受控制,散溢而出的点点金光,神情颇为凝重:

    “大帅,成都的龙脉,恐怕……破损的相当严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