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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问诊
    晚饭后,朱家父子回家去了。

    程家赶紧安排休息,程老太跟程娴睡,招娣跟程美睡,程国山跟他三弟睡。

    有激动的睡不着的,有累得倒下就睡的。

    程莉拿出木鱼,很多天没有做晚课了。

    清灵悠扬的木鱼声响起,宿舍里人家听到的都松了口气,他们宿舍又恢复正常了。

    白艳玲捂着耳朵,顺便躲避丈夫的询问。

    把木鱼收进圆屋子,躺在自己的床上,程莉放松自己,调出四色光柱,准备转换金色,然后她就发现被她使用过的金色变细了。

    怎么发现的?

    因为她使用几次的金色是原本剩下的两根。

    刚转换的金色,也被她使用了一次,没多大变化,但是三根金色粗细不同了。

    中间那根最细,最下面那根比中间的粗、比上面这根才转换的细。

    金色使用有损耗?

    程莉“……”

    不开心,她就知道绿色能转金色肯定有问题,这不是叫她时刻想着多弄绿色换金色吗?

    绿色只能从红色和黑色转换而来,做功课时的那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不开心也要干活呀!

    一口气转了两米绿色去金柱里,金柱里的新出现的金色丝线并不凝实。

    纳尼?两米不给换一根了?

    程莉来回打量着绿柱和金柱。

    喵了个咪的,这是讲究浓度吗?不同样是墨绿色吗?没墨得发黑,就不给万分之二点五的转换率了吗?

    程莉很想拍桌子骂人,要是她一开始就用低浓度的,会不会不同呢?

    坑姐的玩意儿。

    又给了50厘米,一根金丝才形成。

    程莉一生气,留下十厘米的红色和黑色,全部转去了绿柱里。

    然后把绿色留了一米,余下的三米多高的墨绿色全转去了金色,我看你怎么转换。

    怎么转换?

    一根金丝形成后,剩下的去补另外三根去了。

    望着五根粗细一样的金丝,程莉想挠墙,想挠圆屋子的墙。

    早知道可以补全的话,她还着急转换干嘛?

    总有种万贯家财缩水了的感觉。

    这一米的绿色,够她用的吧?她还是要勤俭节约才行,不能随便挥霍绿色了。

    不开心,睡觉。

    而四色光柱的底座边,那些零碎铁块在缓慢朝一起合拢。

    早晨醒来,程莉缩在被窝里不想动,出去几天,她都没有睡舒服过,因为不管住招待所还是睡火车上,她都没脱衣服,穿棉衣棉裤睡的。

    连内衣都没换,来来去去身边都是男人,不方便。

    不行,该起床了,今天她要去澡堂子洗个澡。

    可她爷爷比她还早,“小四,快起床。”

    程老爷子挑起布帘子催促。

    “干嘛?”

    “你不是说请胡大夫来看你二爷爷吗?还有换金子一事。”

    “爷爷不上班啊?”

    “今天再请一天假,家里的事情还没安排好。”

    “我这就起。”

    程莉刚给自己穿好衣服,她爸爸又来凑热闹,直接把她抱去了西屋。

    “你看这对椅子怎么样?”

    西屋外半间的角落里多了一对木制椅子,没有圆椅大,又比这个年代普通的木制靠背椅大一点。

    “我不懂,但是爸,这个时候不论花多少钱买,以后都会增值。”

    有这句话,程尚河放心了,“只要不亏就行,十块钱一对买的,你妈说贵了,说你外面那加茶几才12块钱。”

    “爸,价格会越来越高的,你看中了就别拖着,我有钱!”

    程莉一拍胸脯,把她爸逗得嘿嘿直乐,“行,没钱的时候,找我闺女要。”

    “那是,我是有钱人。”

    “哈哈哈。”程尚河开怀大笑,放她下来,“我知道了,你快去上厕所去吧。”

    你知道什么了?你的小闺女真的很有钱。

    “爸,你去看看二爷爷,三叔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忙得过来。”

    “好。”

    ……

    早饭后,程尚湖也跟着一起出去,他要买些木料回来,小侄女说叫他给二爷做轮椅。

    他哪会?

    可小侄女说要琢磨着做,他也只能试试。

    程文远终于能好好的陪陪爷爷了,“爷爷,老家真好。”

    “文远喜欢?”

    “喜欢,这里有哥哥姐姐还有妹妹。”

    “那就在这边上学,可好?”

    “可是爸爸怎么办?后妈呢?”

    程国田感叹开窍的孩子和不开窍孩子的不同,那魏红连整个魏家都被小侄孙女给扳倒了。

    “魏红已经不是你后妈了,魏家都倒台了,你爸爸出任务了。”

    “好啊好啊!那我们都不回去了,我要在老家上学。”

    “文远,两边学校的教学条件不一样,你……,算了,等你爸爸回来给你做选择吧!”

    “不要,我要自己做选择,我在老家上学,我跟妹妹一起上学。”

    想到小侄孙女不同,一起,也许不错,“我是同意了,你自己说服你爸爸。”

    “嗯嗯。爷爷,我有花坎肩,妹妹穿着花棉袄好看,我就跟着要了一件……”

    胡大夫来的时候,程文远还在吧嗒吧嗒的说着自己在老家有多开心,见大夫来了,他赶紧让开。

    见到程国田的模样,胡大夫也怔愣了一下,心中对床上这个病残老人肃然起敬。

    这一身的病痛都是从战场上拼搏回来的。

    号了脉,问了问情况和感受,胡大夫有一丝疑虑,“说起来京城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完善,名医圣手也更多,你怎么会瘫痪在床了呢?”

    “摘除我的右眼时,是在战场的临时医院,很多条件都达不到。回来后,也尽力在医治后遗症。

    我的左眼失明前,眼底部已经有血管栓塞了,后来中风一次,恢复的一般,慢慢的腰部就没了知觉,可是这两天,我的腰感觉到麻和疼。”

    程国田的话,让胡大夫疑虑更深,可他只是来医治病人的,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你的腰有知觉是好事,我给你针灸热敷加泡脚,每天上午针灸,下午热敷,晚上泡脚,身体有什么感觉,你要提前告诉我,我们边治边看,我觉得你这腰有希望。”

    “真的吗?”

    “真的吗?”

    “真的吗?”

    三声问句来自老兄弟仨的口中,但震惊和惊喜都是一样的。

    “真的。”胡大夫点头,“他所说的症状,完全不是会瘫痪在床不能动的症状,但是因为躺久了床,他的下肢肌肉已经无力,需要时间、需要人力、更需要他的意志力来恢复。”

    程国田激动的流泪,“我不怕,只要能让我别像废人一样躺着等死就行。”

    盯着那滴泪,胡大夫问道:“你知道你自己落泪了吗?”

    程国田抬手抹泪,“我知道,激动时,左眼就是容易落泪。”

    胡大夫没再多问,准备针灸。

    留下程老爷子和程国山帮忙,其余人都给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