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冷哼一声满是不屑：“这算什么游戏？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你怕什么？不过是问答罢了，这有什么可上当的？”

    “谁说我怕了？好，那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凌兰尝试着活动手脚，确定都没大碍后逐渐坐起身：“最开始觉得你有问题的时候，是在云锦布庄内。”

    “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怀疑？”无忧急不可耐的询问。

    “别急，到我了，身为雨夜杀人凶手，其实死在你手里的人不止那七个姑娘对不对？”凌兰压低语气。

    无忧有些意外：“你倒是聪明，没错，从我来到这里后一共杀了八个人。”

    这个回答算是承认了就是凶手，而且身上背着八条人命。

    凌兰眼珠流转，幽幽道：“这个我倒是能猜出几分，除了那七个姑娘之外，你还杀害了真正的无忧，所以无忧应该是你杀害的第一人对不对？那之后你便以他的身份生活，去云锦布庄干活？又接连害了七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这番话到最后已经变成陈述，无忧心中错愕震惊的同时忍不住提高语调：“知道的倒是不少，你究竟是什么人？”

    凌兰的声音沉了几分：“我先回答你上一个问题，为何会对你产生怀疑，因为那个金属球香囊，如果我没猜测，让每个姑娘在雨夜毫无预兆出门缘故，就是那个金属球香囊散发的味道对不对？配合你特殊的笛声，导致那些姑娘不由自主在睡梦中起身，失了魂般走出家门，向你而去。”

    昏暗中无忧有了片刻沉默，他没想到自己如此隐蔽且神秘的办法竟然会被人轻易识破，还是一个女子。

    他心里堵得很，逐渐燃烧起一团火却无处发泄。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说话间他抬手轻轻落在小腿处，掉落在地上时被一处尖锐铁棍刺穿了小腿，铁棍差不多中指粗细，鲜血还在止不往出涌，可她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着将这根碍事的铁棍拔出去，避免影响行动。

    凌兰同样在尝试着站起身，手脚都没问题，但右脚脚踝处好像用不上力气，从坐到蹲便袭来一阵疼痛感，让她瞬间涌出冷汗。

    “你，认识柒姑娘吗？”她低声问。

    “呵！大名鼎鼎的柒姑娘自然听说过，对方是云锦布庄的掌柜，听说是位很厉害的姑娘，我还一直等着她来店里看看呢！”

    最后的语调明显变得阴阳怪气，听着便知道不怀好意。

    凌兰抬手擦拭着额头的细密冷汗，猜测应该是崴到了脚踝。

    “没错，她是该回来，虽然你不是真正的无忧，目前所作所为却代表着无忧，应该让她亲自清理门户才对。”

    听着她傲然的语气，无忧冷笑：“清理门户嘛！”

    “当然，你在云锦布庄做事，就属于柒姑娘的伙计，你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该付出代价吗？”

    无忧似乎笑了笑，将里面衣服撕下来一条，咬牙道：“丧尽天良吗？你这样说可不对，难道你忘了那些姑娘都是自愿出来的，并非我把刀架在她们脖子上，更无胁迫她们。”

    能说出这样的话还如此大义凛然，这男人真是无耻到极点。

    凌兰深呼吸，改变几个角度寻找能攥住的扶手：“如果不是你在金属球上面做手脚，她们怎么会被迷惑失去了神志？还有，你敢说她们一直都是自愿的？”

    扑哧一声！无忧差点将牙齿咬碎，疼的他近乎昏厥过去，闷哼着用先准备好的布条在腿上缠绕一圈用力扯了扯以此来止血。

    凌兰听出对方状态不对：“你怎么了？伤到哪儿？先不要乱动等我过去看看。”

    几个呼吸过去无忧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死而后生般喘息着，伤口比他想象中严重，但他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若是被之前追踪他的人发现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准备速战速决，先把凌兰处理掉在隐蔽离开。

    听着凌兰的话他呸了一口嘴里的血水，过于疼的时候他把嘴唇咬破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

    凌兰陷入沉默，她意识到情况不妙，耳边有轻微声响断断续续传来，双眸适应了黑暗后隐约能看到附近的景物，始终听到声音不见人的无忧应该一直坐在地上，但此时，隐约是站起来了。

    她心底一惊，之前她摸索着周围并没有能扶着的地方，只能坐在地上向后挪动，又很快陷入被动，这附近好像比较高也很软，后面并没有多远的距离是悬空的，她也不清楚距离地面多高，下面还有什么障碍物...

    很快她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一处较高的地方，一时间又陷入进退两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