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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矛盾加剧
    <b></b>                  随着曼兰波安搬进王城,这位毫无架子的新夫人在短短几日间就让大家印象深刻。

    如果说陈妃在宫人们心中的形象是端庄威严,那曼兰夫人在大家心中就是平易近人的代名词。

    每当这位夫人出现总能带来一串欢笑声,一身劲装的曼兰波安常常带着护卫侍女们一起在后花园捕鸟烧烤,她还自己亲自动手在后花园搭了个秋千,每天玩得不亦乐乎。

    偶尔有些宫人心中会鄙夷地觉得番邦女王,不懂礼仪,&nbp;但大部人很喜欢新夫人的活泼性格。

    而郑克臧和陈妃对曼兰波安的诸多逾矩失礼也都很宽容,除非是闹得太过分了,才会出面说上几句,不然一般对其不多加约束。

    随着时间长了,可能也是过了新鲜劲,玩腻了,曼兰波安除了每天还会去陈妃那里逗会清平县主郑琼外,&nbp;其他时间也不疯玩了,&nbp;开始缠着郑克臧要学习为君之道。

    但郑克臧每次都是敷衍,&nbp;哪里有时间教她。

    新婚之后的平静日子没过上几天,进入八月之后,经过北镇抚司暗桩从对岸传回的线报,福建方面动作频频。

    先是姚启圣上奏康熙称福建诸多水师乃是当初明郑投降将领朱天贵的旧部,他请求将朱天贵从浙江调到福建,参与征台。

    朝中有人以降将不可再统率旧部,恐有反复为由对此事表示反对。

    康熙很有气魄地回道

    “朱天贵海战骁将,名声素为海贼所惮,来归之时已与郑逆相攻成仇,如今是我大清的将军,有何不放心的。”

    当即允了姚启圣所奏,将朱天贵调往福建,协助施琅统制水军。

    以此事为始,福建方面又数次提出类似要求,施琅奏请称御前侍卫吴奇爵精研水战,请从征台。

    兵部议定不准,&nbp;康熙驳回写下批奏“吴奇爵在京不过一侍卫,&nbp;有何用处,若发往福建或亦有益,着依施琅所奏。”

    后边康熙又依照姚、施二人所请,赦免了失守游击王廷祐之罪,还将全家四十余口仍在东宁的降将潘贤发往福建让督抚酌情任用。

    看完手中的奏报,郑克臧叹息一声,不说其他的,康熙这皇帝当的还是有点东西的,就光是这“不拘一格”的用人之道就很值得重视,由此也可看出康熙皇帝心中迫切想要平定东宁。

    新婚之日抓到的女奸细乌鬼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柯仪亲自出马,几轮审问后她招了个七七八八。

    在北镇抚司的再三审问之下,确定了乌鬼并未和琼州的伪清间谍有过接触,柯仪按照计划选出了一名叫做谢世铭的女谍顶替乌鬼的身份将情报送往琼州。

    当然送过去的情报是被替换过的,在替换的请报上,那几个岛屿的防御工事被大大弱化,同时工事的位置也都进行了相应更改。

    为混淆视听,等谢世铭出发前往琼州后,北镇抚司还自导自演了一场乌鬼越狱的好戏。

    之后大张旗鼓地在东宁各地发出海捕文书,捉拿伪清奸细乌鬼,&nbp;只是文书上乌鬼的画像换成了谢世铭的样子。

    而对情报泄露的源头,柯仪也下了大力气去查,但因为抓奸细时闹得动静有点大,泄密之人已有所警觉,柯仪重点怀疑的那几个官员近期都无异状。

    柯仪并未着急,他很有耐心,心中清楚对方迟早会有行动,慢慢耗着就是。

    此时福建铜山水寨内,正在举行一场欢迎宴会。

    施琅坐在主位,下首左侧打头的是河南开封总兵官刘奇屹,后边是众多河南军官,下手右侧打头的是刚调来不久的朱天贵,后边是诸多水师将领。

    “刘总兵此次带数千鸟枪兵从河南赶来援助,实在是感激不尽啊。”,施琅举起酒杯,笑容满面地感谢道。

    刘奇屹微微躬身道“当不得军门感谢,朝廷有令,我等只是听令行事罢了。”

    施琅笑了笑,“听闻贵部不善水战,这段日子安排手下士卒多多上船熟悉下海上风浪。”

    刘奇屹拱手应下,轻咳一声问道“不知可还有多少时间让我等熟悉风浪?”

    施琅闻言瞥了一眼刘奇屹,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神色,“具体何时攻台,那得看姚部院。”

    刘奇屹闻言讪讪不再多言,来前便听闻这福建督抚不合,如今看来何止是不合,怕是早已撕破了脸面。

    刘奇屹还是低估了二人的矛盾,姚启圣不清楚,但施琅是真的很想物理消灭掉对方。

    一个月前破虏号在澎湖海域进行长程试航,郑克臧驳斥了水师一些将领将盖伦船掩藏不出作为奇兵的建议,他直接下令给江胜道

    “未闻不经一战靠演练而成精兵者,如水师众将所言,将盖伦船掩藏不出,来日大战此船如何堪用?应多加磨炼,以堂堂正正之师击溃伪清之信心,令其片板不敢下海。”

    接到命令的江胜立马安排破虏号跟着一起出了几次巡逻任务,在一次巡逻中遭遇了三艘伪清战船。

    三艘敌船在看见破虏号的一瞬间就立马开始掉头,但速度差的太多,经过一番追逐后,破虏号近距离一轮炮击,直接轰沉了一艘敌船。

    见难以逃脱,第二艘战船很有勇气地主动侧身炮击,掩护最后一艘船只逃离。

    勇气可嘉,但毫无意外地也被击沉,最后只剩下一艘船幸免于难。

    幸存的那艘船回去后惊慌失措地向上级报告了他们的遭遇。

    施琅听闻后十分重视,将幸存船只的军官叫来细细询问,随着军官的讲述,他的眉毛纠结成一团。

    对这种西夷战船,施琅并不陌生,虽然未曾亲身与其作战过,但他年轻时在国姓爷麾下,常听那些当初与荷兰人打过仗的将领们讲述当年的收台之战,面对西夷战船,损失惨重啊。

    他越想越不安,最后还是将这个消息同步给了姚启圣,并请他多多打探这方面的情报。

    姚启圣对此不以为意,看见施琅报告中的文字都透露着惊慌和畏惧,他笑对左右道“不过一二西夷大船,施军门何至于如此惊慌。”

    反手以此为据上奏弹劾施琅夸大敌势,有畏战嫌疑。

    施琅听闻后,一言不发走回自己的营帐,拔出腰刀一边乱砍一边怒喝“无耻小人,我施琅与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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