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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见过贱的,没见过这样贱的
    虽然裴瑾言一再强调自己没事,但在左御之的强烈要求下,裴瑾言还是休息了一会儿。

    等他们去到裴家时,警方已经取证完毕。

    陈洪江的床板下面,的确存放有证据。

    望着那热乎乎的证据,裴瑾言刚平复的心又一次的沸腾起来。

    她没想到,她曾离证据那样近,却数次擦肩而过。

    她忍不住去想,陈洪江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在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还能如此淡定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并且这一出现,就是十几年?

    坐在轮椅上的裴建国冷静的看着这一幕,像是一个局外人。

    警察跟他说话,他也只是淡淡的挥挥手,示意自己对此并不知情。

    看到裴瑾言出现的那一刻,他也只是怔了几秒,随即又陷入了冷静。

    柳金枝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刚好遇到警察搜完证据离开。

    看到这一幕,她那平时红光焕发的脸上再无往日的神采。

    她大呼一声,“老裴啊——”

    然后就哭天抢地的冲到裴建国面前哭泣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拿眼睛斜睨着裴瑾言与左御之,然后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说道:“我对不起你啊,陈洪江,他,他强包了我——”

    裴瑾言:“”

    左御之:“”

    裴建国的表情始终很冷静,但听到这句话时,冷静不下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三分颤抖,三分难以置信,六分磨牙切齿,“你说什么?你把事情给我好好说清楚。”

    柳金枝泪眼婆娑的看着裴建国,又看了看裴瑾言以及左御之,这才梨花带泪的说:“我在警察局里已经像警察说明情况——”

    “我要你现在再说一次!”裴建国突然怒吼,颇有种“河东狮吼”的既视感。

    柳金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看马上要断气了才开口说道:“在我们结婚之前,陈洪江就追求我,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自然不肯答应,后来,后来——”

    她的声音小了,脑袋也低了下去,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越是这样,裴建国的脸色越是阴沉的可怕。

    他双手抓住轮椅,如果轮椅不是合金做的,估计被他给抓烂了。

    他怒吼:“继续说下去!”

    柳金枝身体猛地颤了一下,颤颤歪歪的开口:“然后,我就被他给强抱了”

    听完这句话的裴建国,虽然是坐在轮椅里,但一身气场却不亚于从前。

    尤其眼神儿,像是带着钩子一样,直直的勾进了柳金枝的身体里。

    “当时为什么不说?”许是太生气,裴建国的声音反而平静下来。

    柳金枝心下一抖,直接扑在裴建国腿上,哭诉着说:“老裴,我当时是太害怕了,又担心你不要我,我就没敢说。”

    裴建国的鼻孔里发出一道冷气,柳金枝愈发的痛哭起来,“老裴啊,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我发誓,对了,陈洪江不仅对我下手,他还对瑾言的母亲下了毒手,不信,你问裴瑾言,陈洪江在警局亲口承认的。”

    柳金枝很轻松的将矛头转向裴瑾言。

    倒是好一招移花接木。

    虽然裴建国很生气,但全身的注意力还是被柳金枝的话带到了裴瑾言的身上。

    裴建国开口,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裴瑾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从未调查过母亲的死因?”

    裴建国脸色本就俊冷,裴瑾言这么一问,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话?当时你母亲病成那样了,我忙公司的生意,又忙着照顾你,我哪有那么多心力去想你母亲是不是被人谋害的?”

    裴建国不去解释的话,裴瑾言内心多少还存几分幻想。

    他这么一解释,裴瑾言任何幻想都破灭了。

    她知道自己在裴建国心目中的地位不高。

    没想到母亲那样温婉如玉的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同样不高。

    裴瑾言的心里泛起一抹刺痛。

    她仰头看向天空,心想,母亲啊,你曾经为一个男子那样付出。

    值得吗?

    回答她的,是穿过她耳边的风声。

    “别怕,你身边还有我。”

    这句话传入裴瑾言的耳中,她扭头看了一眼他。

    裴瑾言忍不住笑了,但笑容里却参杂着一些泪水。

    她摇摇头,用眼神儿告诉他,她没事。

    只不过是为母亲不值而已。

    裴建国说完这句话,又回到了柳金枝的身上。

    继续说起了陈洪江的事。

    “说,我出差的时候,你是不是背着我跟他——”

    “老裴,绝对没有,我对天发誓!”

    柳金枝举起了右手,指着天空说:“我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天打雷劈!”

    虽然柳金枝这样发毒誓,但裴建国却没有太多反应。

    对于一位男人来说,妻子的忠诚最为重要。

    何况,他现在在轮椅上,更为在意忠诚!

    再说,天底下的男人都能犯同样的错误,唯独女人不行!

    柳金枝还在急急忙忙的向裴建国解释什么,但裴建国已经不想再听。

    柳金枝直接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相信自己。

    裴瑾言看不下去了。

    她对左御之说:“我们走吧。”

    左御之点头,拉着裴瑾言一起离开。

    曾经柳金枝在裴瑾言面前有多么趾高气扬,这会儿就多么的卑微。

    她就像是地上的尘埃,任由人践踏!

    这样的柳金枝,在裴瑾言看来就像是气数已尽的树木。

    看似还活着,但除却外面包裹它的树皮是好的之外,里面实则已经腐烂了。

    这种人,已经不配成为她的对手了!

    俩人刚出门,就听到裴建国怒吼起来。

    字字入耳,却又字字不堪入目。

    裴瑾言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心想,也许,这才是裴建国真正的面目吧。

    坐进车里,左御之道:“回去休息吧。”

    裴瑾言摇头,说:“我想去见一见陈洪江。”

    左御之眉头一凝,说:“现在去见他?”

    裴瑾言点头,目光直视前方,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说:“我想弄清楚,陈洪江下毒杀人的动机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