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晴和钱总的交谈非常愉快。
“我觉得万嘉的条件非常符合我的预期，甚至比我想的还要好，既然双方都很满意，不如我们直接签订合作协议吧？”
钱总大手一挥，当场表示要与万嘉签订协议。
苏婉晴有些犹豫的看向李不凡，刚刚问过一句话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全程保持沉默，她想看看李不凡的意思。
李不凡接收到苏婉晴的眼神，皱了皱眉。
“钱总，是这样的，我们双方毕竟之前没有打过交道，了解都不算多，就这么签协议多少有点草率，我想先考察考察再做决定，钱总您看……”
钱总哈哈大笑，直夸李不凡坦率。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李总，这当然没问题。”
李不凡以茶代酒敬了钱总一杯，钱总毫不犹豫的借了。
钱总告辞，两人起身相送。
“李总，那我那就在钱家瞪着二位大驾光临了，不需要提前预约，随时来都可以，到了之后知会我一声就好，我好招待两位。”
送走钱总，两人讨论起了这件事。
“不凡，我觉得和钱总的合作是可行的，我已经做过调查，一旦达成合作，万嘉这段时间损失的市场份额完全可以挽回，不仅如此，还能扩大不少呢。”
苏婉晴将一份对钱家的调查报告递给了李不凡，李不凡接过却没有翻看。
“你怎么了，怎么不看？”
苏婉晴不解的问李不凡。
“婉晴，咱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要达成长期合作，咱们就得把目光放长远些。”
“可是就钱家的资料来说，钱家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长期合作伙伴。”
“这确实是这样，但你有个前提不是吗？”
“你是说，我的判断都来自于资料？”
“对。”
李不凡赞许的看着苏婉晴，看来苏婉晴也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而已，还是很聪明的。
“你还记不记得，钱总刚刚说的，他为什么会转而选择万嘉？”
“他说，他是被乐康除名的。”
苏婉晴摸了摸下巴，好像明白李不凡心中所想了。
“对，就算不是被除名，只是单纯的解约，我们都得查清楚具体原因是什么，你明白吗？”
苏婉晴点点头，表示知道。
“除此之外，眼见为实，资料上的东西到底和实际会有些出入。我们还是得去实地考察一番，不能那么草率的就做决定。”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找个时间一起去钱总的公司好好的考察一番。
至于合作的事，等结果出来再行考虑。
今天两人没有一起下班，苏婉晴工作先完成，李不凡想到这段时间杂乱的事情，心疼她劳累，不想苏婉晴在这里陪着他熬，就让苏婉晴先行离开。
苏婉晴难得这个点下班，一路慢慢悠悠，边欣赏城市夜景边往家的方向开去。
然而转了一个又一个弯，她发现后面一直有辆黑色的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苏婉晴心中警铃大作，在对方突然加速，试图截停她的时候，当机立断拐进几个小巷，甩开了黑车。
确定黑车真的被自己甩开，苏婉晴才腾出一只手给李不凡打了电话。
“不凡，我被人跟踪了。”
李不凡一听，立刻抓了车钥匙，向苏婉晴的方向赶去。
索性苏婉晴一路开的慢，发现黑车的时候离公司并不远。
李不凡根据苏婉晴的描述，很快就找到了黑车。
李不凡赶到的时候，黑车还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试图重新跟上苏婉晴。
他看着黑车那不太聪明的样子，都气笑了。
李不凡一个加速，直接将黑车逼停。
车熄火后，李不凡下车将试图逃跑的司机扯了下来。
司机当即开始反抗，两人一番打斗，最终司机被李不凡一针扎在麻穴，司机浑身一震，直接软了下去。
李不凡一松手，司机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说，是谁派你来的？”
司机一言不发，继续挣扎。
李不凡又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司机的痛穴，司机立刻开始痛喊起来，浑身如同千万根针在扎一般。
“说不说？谁派你来的，让你来做什么？”
司机还想继续抵抗，李不凡又拿出一根银针威胁，吓得司机不敢在犹豫，直接一股脑的把话说了出来。
“我说，我说，是无极派让我来的，没做别的，就是让我跟踪你女朋友！”
“当真？”
司机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司机吓得就差举手发誓了。
李不凡见问不出别的，也没再逼问。
“你最好没骗我！行了，回去转告你的上级，再敢让人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李不凡收了银针，司机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车都不要了，找了个方向就跑了。
李不凡冷冷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打了拖车公司的电话请他们把司机的车拖走。
李不凡没有再这里耽搁，开车去找苏婉晴。
他将自己问出的结果和苏婉晴说了。
“不凡，看来无极派和乐康恐怕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几次都是无极派出手对付我们的，无极派怕不是已经成了乐康的打手。”
这几次发生的打斗事件都是无极派的人在动手，陶龙就是其中之一。
本来以为陶龙可能真的是为了给他师弟报酬，顺带上无极派和玄医派之间的恩怨。
现在看来，却不太像了。
“他们联手，是要把万嘉医药彻底打垮，好让乐康一家独大，占领金陵所有的市场吧。”
“乐康的目的应该是万嘉没有错，但是无极派就不一定了。”
如果所猜不错，无极派应该是打算先和乐康搞垮万嘉，让他失去后盾，最后再来对付他。
“那无极派的目的是什么？”
“我。”
“你？针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婉晴不解，李不凡又不是什么珍惜宝物，针对他又得不到什么。
“我是没什么，但我有玄医功，这应该才是无极派的目标所在。”
苏婉晴陷入了沉默，有些无错，她觉得，他们的前路，似乎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