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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那可是步入仙帝的大神通!(第二更,求鲜花,求票票!)
    金山寺中,灯火昏黄。

    佛堂大殿内三道影子摇曳。

    一旁的婴孩已然熟睡,咬着小指头,好似陷入香甜的梦境。

    老和尚颤颤巍巍地端出三碗麸皮粥,寡淡的汤水显得格外的寒碜。

    “二位施主抱歉,鄙寺中也只剩下这些了。”

    老和尚脸颊上有一些愧疚,将粥水放在方桌上,扯着破旧的黄色蒲团,艰难的坐下。

    陆青没有嫌弃,接过了粥水笑道:“不妨事。”

    他看了一样旁边熟睡的婴孩,又打量了一圈这破旧的寺庙。

    道:“老方丈,我一路走来,见过不少寺庙,按理说,西方佛界,佛法昌盛,你这寺庙又如此宽广,应该香火鼎盛,金碧辉煌才是。”

    “可为何破落至此?”

    那老和尚低头喝粥,沉吟半晌,叹息了一声道:“此事与二位无关,还是少问为好。”

    “喝完粥水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趁无人发现,早早离开此处吧。”

    陆青微微摇头与老金乌对视了一样,露出无奈之色。

    一旁的老金乌是个急性子,自己又是何等身份?

    早便没了耐心,当即大怒道:“你这老和尚,我二人还不嫌你这庙破,说上两句反倒赶人走!”

    “我来问你,这婴儿当真是你的孩儿?”

    老和尚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双手合十,轻轻点头道:“自然是。”

    话落,老金乌一脚便踢翻了案桌,冷冷笑道:“一派胡言!”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我观你元阳仍在紫府,分明就是童子之身!”

    “你哪来来的子嗣!”

    “这婴孩莫不是你从别处偷来,养在寺中,做那等邪修之法?”

    面对老金乌的质疑,老和尚坐在蒲团之上纹丝不动,花白的眉毛犹如发丝般垂落到干枯的双颊。

    双手合十,口诵佛号,一言不发。

    那架势,就好似把他打死,也不会说半个字一般。

    陆青见状朝着老金乌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回来。

    轻声开口道:“老方丈,我等没有恶意。”

    “只是见到这寺中啼哭婴儿有些好奇罢了。”

    “我这朋友乃是仙门中人,真假一看便知。”

    “你如实说来,我等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

    老僧闭眼,好似入定一样,一旁的婴孩因为大殿的嘈杂,醒了过来。

    可能是腹中饥饿的缘故,“哇哇”大哭起来。

    陆青小心地将他抱起,放在臂弯之中,轻轻摇晃。

    朝着一旁的老金乌道:“你出去弄些羊乃、牛乃什么的过来。”

    “这么大个娃娃,天天喝些粥米,非死了不可!”

    一旁的老金乌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道:“我?”

    “去给这小东西弄乃?”

    陆青眼珠子一瞪道:“有什么不行?”

    “要不然,金乌乃也行,你有嘛?”

    老金乌脸都变成了苦瓜了,这特么每天保护这位爷的安全也就算了,这大半夜的还要他堂堂天帝去给找乃!

    “我……”

    “去不去?”

    “那半卷涅槃经听不听了?”

    “那可是步入仙帝的大神通!”

    老金乌听了这话,一跺脚道无奈道:“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嘛!”

    “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哦!”

    说罢,朝着周围落下几道法阵,暗自嘀咕着出了门去。

    老金乌走了片刻,只剩下大殿内的陆青轻轻地哄着婴孩。

    老和尚睁开了眼睛,看向那襁褓中的孩子,眼中露出慈爱和怜悯。

    陆青低头逗弄着唇红齿白的小婴儿,一边道:“老方丈,这会儿你总可以说了吧?”

    “我观你气血干枯,怕是没有几年好活。”

    “若是撒手人寰,这婴孩可就无人照顾了。”

    “活生生一条性命啊。”

    “若是你肯开口,我便承诺,将他抚养成人如何?”

    老和尚闻言,目光闪烁,几番犹豫之下,终究是叹息着说出了真相。

    “这孩子的确不是老僧的。”

    陆青没有意外,只是好奇道:“那老方丈为何还要认他为自己的孩子?”

    一个寡居寺庙中的和尚,忽然多了一个孩子,在这凡俗之中,免不了要被人戳脊梁骨。

    既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为何还要承受这不白之冤。

    大殿之中,老和尚似乎放下了心中的芥蒂,脸上的皱纹也微微舒展开来。

    他没有直接回答陆青的问题,而是缓缓道:“在这镇中有一户殷实人家。”

    “那陈家书香门第,家教甚严,家中那小女儿,年方十六,还未出阁,便有了身孕。”

    “凡俗中的礼教,便如那杀人无形的刀,未曾出阁的女子有了身孕,乃是门楣之耻。”

    “陈家小姐在父母逼问之下,几番寻死,也不肯说出那孩子的生父是谁。”

    “情急无奈之下,便指着这金山庙,说这孩子的生父乃是庙中和尚。”

    “十月怀胎,一日临盆,陈家人便带着这孩子来见了金山寺。”

    “庙中僧众,无人敢认,那陈家人便将孩子置于庙门之外。”

    “天寒地冻,婴孩啼哭在冰雪中像刀子一般。”

    “老僧实在不忍,便将他抱了回来。”

    “为了给那陈家小姐一条活路,也救这孩子的性命,我便说这的确是我的孩儿。”

    “为了养活这孩子,在庙中僧众离散,老僧走遍周边村镇各处,只为给这孩子讨一口奶水。”

    “天见可怜,也总算把他养活了过来。”

    老和尚看向那婴孩,面容上露出慈祥之意。

    还有不少欣喜宽慰。

    “你就不曾向他人解释过吗?”

    陆青问道。

    老和尚笑了道:“出家人功名利禄,身外之物,被人误解与我又何干。”

    “我能救他性命,解那陈家女儿之困,便是一桩善事。”

    “若是我去解释这些事端缘由,无人相信,亦无论愿意来听。”

    “众人更希望听到,也更愿意相信,一个老和尚与大家闺秀的香艳故事。”

    “若是有人愿意理解,那人从一开始便会理解老僧。”

    “若是无人愿意理解,老僧便是拼上性命也辩解不了半分。”

    “何不将这些琐事繁杂去除,安心将这孩子性命救活。”

    陆青沉吟良久,忽而道:“这孩子可有名字法号。”

    老僧笑了,灯火摇曳下,皱纹都被抚平了一般。

    “虽然暂时无名,等他亲生父母来认他了自然会有。”

    “这孩子与我金山寺有缘,我便给了他乳名,开始换做金山总觉的太过俗气。”

    “便从佛家禅语中拿出一字,改作蝉。”

    “平日里哄他,就唤他乳名。”

    “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