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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戏精瞮VS老戏骨·蓝 所谓的守规矩
    <b></b>                  “大小姐,老爷在楼下等您。”

    “知道了,走吧。”程迦蓝借着打理衣摆的机会扣紧房门,示意眼前的佣人先离开。

    楼下,程望熙看着腕表,心中计算着时间。

    “来了?”

    “走吧,舅舅。”程迦蓝莞尔浅笑,上车前,刘叔貌似在汇报些什么声音模糊。

    城东距离祖宅较远,路程大约在半小时内。

    “老爷,秦先生已在那边等候。”刘叔并没有一同跟随,赶在程望熙上车的那刹开了口。

    车内,程迦蓝手心微湿,从这里到城东不只有一条路,秦泽励一个人行动很方便,而驾车,走天桥则至少需要30分钟。

    “怎么了?”

    “无事,好久不曾参与这种场合了。”

    闻言,程望熙意外静默下来,城内皆知当年迦蓝是因何离开,碎言碎语必然不会少。

    所以,这一次的宴会程望熙才会如此重视。

    错过此次机会,程家再想要重振威信那可就难了。

    “我在,谁也不敢公然踩了你,更何况兰家的地盘,谁敢造次?”程望熙语气不以为然。

    半晌,程迦蓝浅笑,此话,话糙理不糙。

    十几分钟前,北冥瞮看着将房门扣死的女人,心中突然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

    有不爽,有无语,亦有憋屈。

    他就这么见不得光?

    此刻,梳妆台前已是空无一人,偌大的卧室仅剩下他自己的呼吸,没有了程迦蓝,他再无兴致留在此地。

    忆起女人的最后一句话,北冥瞮指尖微动,一枚完全透明的耳麦立刻出现,若是程迦蓝在这里定会暗惊。

    因为

    这只耳麦与她的助听器别无二致。

    单看外表,仅仅有着丝缕差别。

    将耳麦带进右耳,北冥瞮侧身即将离开的前夕,心口处有些沉闷,似是有异物在压着。

    敛下双目看向口袋,原来是一张手帕。

    手帕同样是丝绸质地,北冥瞮将其抽出,唇角轻弯,上方绣着几道极细的墨绿色花纹,与碧绿色相差不远,这分明,就是一套款式。

    时间已到,素来人烟稀少的城东禁地竟是袂云汗雨,人头攒动间,烟火气甚浓。

    红丝绒地毯,吸收了全部的炽光,晚宴在兰家的一处地标性庭园。

    高朋满座,琼林玉树,宾客的谈笑声不时入耳,有些声音程迦蓝很熟悉,恍如隔世。

    车已经停靠在庭园边界,北冥瞮站在车前,不过竟是惊到了程望熙。

    北冥瞮手掌悬在车门上方,车门应声开启,程迦蓝定睛看着一丝不苟的男人,心头灼热。

    大掌来到她面前,脸色仍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仿佛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天崩地裂,照旧如此。

    程望熙眼眸含着未尽深意,看着恳挚的男人,一言不发。

    行踪诡秘,的确不好掌控。

    而且,据说他送给迦蓝的“礼物”,是把钢刀?

    室外,清风拂过,熏风解愠,掀动着程迦蓝肩头散落开来的发丝,阵阵飘浮,躁动着北冥瞮的肌肤与心底。

    半握住程迦蓝的五指,肌肤相贴,却不失礼数,不会有人会联想到这二人几十分钟前

    同处一室,甚至还在以眼神争锋相对!

    见状,程迦蓝心跳加快,当然是被气得,这厮现在装得那叫一个人模狗样,但方才的面孔她仍记得清楚。

    她怎么不知,这男人还是个戏精?

    “小心。”北冥瞮沉声开口,挺拔的身躯在程迦蓝身后好似一城墙,雄浑冷冽的气息无孔不入。

    见状,程迦蓝眉梢上挑,示意身体侧过去,凌驾于一切的娇横模样毫无违和感。

    戏同样很足。

    “程总,程小姐。”前来迎接的兰家人逐一问候,看到程迦蓝身侧忠心护守的男人顿时瞳孔紧缩。

    这人还真敢入了兰家的地盘?

    “浮钏在哪儿?”程望熙淡笑着回问。

    “请随我来。”

    程迦蓝强行抽出自己的五指,鞋跟紧擦着北冥瞮的鞋尖而过,警告意味甚浓。

    兰浮钏今日一席月白色西装三件套,鎏金色的领带夹在悬在中央,极其灼目。

    “公子,程老爷和程小姐到了。”

    “那位保镖也到了。”说话的人不敢抬眸去看兰浮钏的神情,动怒倒是不至于,只是此人与公子不对盘,现在则堂而皇之入了兰家,任谁都会在意。

    “让开。”北冥瞮冷声道,快步上前将程迦蓝全然护在身后。

    “先生进了兰家的领地就要守规矩,这点,程小姐也明白。”负责看守的兰家人语气冷凝。

    对方身上的血腥气太浓,让他不自主竖起身上的刺。

    “劳你进去通传,此人是得了浮钏亲口应下的人,宴会很快开始,不要让小插曲影响了大局。”程望熙看似提醒,实则警告,气氛有些晦涩诡谲。

    闻言,那兰家人侧身离开,脸色阴郁至极。

    看着对方带着明显怒意的背影,北冥瞮面色没有一丝波动,其余还在原地待命的兰家人瞬时打起十二分警惕。

    眼前的男人与自家公子有着何种渊源

    他们可是心知肚明。

    虽不知此人究竟如何得了程老爷与程家小姐的好感,但,此刻公然闯入公子的领地,要说并无目的,谁都不会信。

    “还请您耐心等待。”有人开口打破凝滞的气氛。

    他知道北冥瞮绝不仅仅是程家新上位的保镖,而且,今日非同小可,宴会尚未开始,若是现在出现小插曲,兰家的脸面要放在哪里?

    所以,暂时退让,未尝不可。

    话落,有些好事者将目光投向这里,剑拔弩张的阴冷形势似是要一触即发。

    程望熙倒是不觉如何,既然兰浮钏已经允了迦蓝可以带保镖一事,那么,断不会出尔反尔。

    眼下,走个形式而已,很正常。

    前后不过几分钟,负责传话的兰家人才匆匆离开,便又脚步急促地回到原地。

    “很抱歉,是我们顾虑不周。”说着,一众兰家人朝着程望熙几人颔首。

    北冥瞮已经退到程迦蓝身后,目不斜视,眸中只倒映着那抹婀娜的倩影,再无其他。

    对面的兰家人定睛看着北冥瞮的做派,暗自咬牙。

    原本,保镖这种角色入了兰家地盘必须要搜身,可是现在程家老爷态度强硬,程小姐更是容不得旁人作乱。

    若是公子在,此事能成的几率都极为渺茫,更何况是他们了

    “打扰了。”再度向几人致歉,态度和煦,丝毫看不出传言中行事乖戾嚣张的影子。

    相反,以君子之礼相待,世家底蕴,叫人很难不侧目。

    “无妨,带路吧,不要误了时间。”程望熙淡淡说道,根本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穿过大厅,宾客休息室就在前方,程望熙正准备推开门,只见一道颀长清逸的身影打断了他的动作。

    “程伯父。”

    “程小姐。”兰浮钏率先开口问候,声音浅淡平缓,字正腔圆,碎发遮挡在额前,眉眼并不清晰,却多出如同美玉般的儒雅。

    清逸翛然的洒脱韵味,自成一格。

    “兰公子。”察觉到身后男人越发阴鸷的气息,程迦蓝抽动着唇角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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