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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继后被扳倒
    话说愉贵妃香玉在延禧宫郁郁寡欢,在这暗影浮动与月冷风清,露冷月残的秋夜,触景伤情,后宫的妃嫔认为愉贵妃失宠了,全都对延禧宫轻蔑歧视。

    但是,秋天晨光熹微,寝宫愉贵妃香玉的眼前,却步入了弘毓!

    “兰儿,这一次下江南,让朕伤心欲绝,心如刀割,肝肠寸断,朕不是在江南生气,朕是暗中保护你,心疼你!”弘毓凝视着愉贵妃香玉那罥烟眉与那含情目的幽怨,情不自禁心如刀割,柔肠百结,他突然执着香玉的纤纤玉手,紧紧地搂入了自己温暖的怀里。

    弘毓,大清国的皇帝,在搂着自己最喜爱又最心疼的女人时,竟然哭了!

    “皇上,我们夫妻比翼双飞,这三十年全都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但是永琪却去了!香玉这大半生,自认为做了很多好事,在紫禁城与人为善,但是为什么,最终却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永琪是臣妾在这个黑暗世界里最后的一点理想!”愉贵妃香玉痛哭流涕,依偎在弘毓这胸口,梨花带雨又泣不成声。

    “兰儿,你是朕一生的理想,一生在这个世间最后的执念,所以你为了朕,为了永琪,要坚持!”弘毓凝视着愉贵妃香玉那明眸盼兮的清澈和幽怨,伤心欲绝地对愉贵妃香玉软语温存道。

    他,几十年,今日看她仍然是这么的含情脉脉,她,婉转地依偎在他那温暖的怀里,鼻子暗暗地嗅着他那亲人与丈夫的香味,他的温暖,已经暗暗地都温暖了她的四肢百骸!

    “弘毓,香玉会坚持继续活着的,虽然这几十年,在这个恐怖黑暗的后宫,我日夜受尽了小人们的白眼,被这黑暗世间的污浊全部包围,自己的初心被世界的污染,但是香玉这颗七窍玲珑心,仍然坚持是昔日金陵那个林香玉自强自尊的初心!”愉贵妃香玉罥烟眉颦,泪眼迷离地对弘毓一本正经又十分铿锵道。

    “兰儿,你还是昔日金陵那个雨夜的兰儿!我们夫妻是血脉相连,所以我们永远都心有灵犀一点通,朕现在到了这个年龄,最后如梦初醒,朕在这个世间真正的理想,是你,朕的理想,就是像昔日金陵一般,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弘毓凝视着愉贵妃香玉,突然对香玉清俊飘逸,超凡脱俗道。

    启祥宫,因为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在江南被皇上口谕送回北京,令贵妃魏馨燕在后宫取而代之,被皇上与皇太后册封为皇贵妃,代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统摄六宫。

    后宫那群妃嫔,惇妃,忻妃与怡妃,禧贵人,柔贵人,都暗中见风使舵,在后宫唯令贵妃魏馨燕马首是瞻。

    “翡翠,你迅速去内务府,向内务府大臣广兴传本宫的懿旨,以后内务府对延禧宫发的月银,全部都暗中减一半!”令贵妃魏馨燕凤目圆睁,踌躇满志,命令宫女翡翠道。

    “令贵妃,虽然皇上贬黜了本宫,但是本宫还是大清的正宫皇后!现在皇上没有废黜本宫的皇后之位,这个紫禁城,只要本宫这个正宫皇后还在翊坤宫,本宫就定然不许你这个妖精在后宫为所欲为!”就在这时,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在菡萏与平儿的搀扶下,无畏无惧,单刀直入地冲进了启祥宫大殿,凤目圆睁,娥眉倒竖,对着令贵妃魏馨燕正气凛然,义正言辞地叱道。

    “乌拉那拉檀香,你还是皇后?你在翊坤宫那皇后的凤玺与皇后册宝现在在吗?全都给皇上下旨收了,你这个皇后在紫禁城后宫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罪犯,皇后娘娘,你与你的好姐妹愉贵妃现在在后宫,全都是众叛亲离,名存实亡!”令贵妃魏馨燕柳眉倒竖,对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盛气凌人又蛮横无理道。

    “魏馨燕!”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气得突然眩晕,宫女菡萏与平儿都吓得六神无主,迅速搀扶皇后,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吐出了一口血!

    紫禁城御花园,今日弘毓在下朝后,没有带着海兰察马瞻超与程直等人去火器营检阅八旗巴牙喇官兵,愉贵妃香玉在御花园的万春亭,却突然遇见了戴着如意帽的弘毓。

    “兰儿,今日在前朝,朕也休息,朕带你去御花园一同赏花!”弘毓执着愉贵妃香玉的红酥手,凝视着弱眼横波,十分娇羞的愉贵妃香玉,不由得眉眼弯弯。

    弘毓与香玉夫妻形影不离,你侬我侬,欢天喜地地驾驭着白马,在秋天的北京平原上,开心逍遥地策马并蒂驰骋。

    “皇上,秋天的京城,是红叶黄花秋意晚!”愉贵妃香玉凝视着弘毓,神清气爽地怡然笑道。

    紫禁城,令贵妃魏馨燕秘密指使忻妃戴佳氏与惇妃钮祜禄氏,新进宫的玫贵人等人,又在皇宫暗中传播谣言,后宫的妃嫔暗中不约而同,竟然在皇太后钮祜禄蘅芜的永寿宫里一同弹劾皇后乌拉那拉檀香!

    “皇上,奴才在后宫已查得真相大白,皇后主子昔日确是大学士高斌的干女儿,这次果亲王弘瞻暗中谋反,高斌暗中与果亲王狼狈为奸,奴才怀疑,皇后主子就是与弘瞻等反贼串通一气的罪魁祸首!”养心殿,内务府大臣广兴秘密向弘毓禀告道。

    “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在后宫二十年竟暗暗策划诬陷妃嫔,扳倒愉贵妃,与亲王串通谋反,朕下江南在杭州时就暗中怀疑这皇后陷害愉贵妃,现在朕看,这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才是暗中与秦王勾结,在后宫恶贯满盈的罪魁祸首!”弘毓怒视着广兴,怒不可遏。

    “皇上,是不是迅速派侍卫逮捕皇后?”广兴向弘毓打千道。

    “不,虽然朕不宠信皇后,但是这十几年,皇后在后宫也全都是深明大义,朕与她有了几十年的帝后情谊!”弘毓心潮起伏,对广兴举棋不定道。

    “皇上,愉主儿与皇后在后宫的友谊,全都是志同道合,现在宫内外到处有人散布谣言,以讹传讹,传说愉主儿与皇后在后宫暗中是同谋,亦与果亲王等人勾结!”广兴又向弘毓禀告道。

    “胡言乱语!”弘毓大发雷霆,对着广兴愤怒地重重踢了一脚。

    延禧宫,李盛跪在愉贵妃香玉的脚下,向香玉痛哭流涕地乞求道“愉主儿,皇上不相信主儿与皇后等人勾结一同谋反,所以吩咐奴才呈着这封笺,主儿只要在信笺上写皇后的名字,就可以证明,愉主儿是无辜的!”

    “李盛,你回养心殿,禀告皇上,本宫不相信皇后会勾结果亲王谋反,也不相信江南真的有天地会反贼,皇上命本宫在反贼名单上写皇后檀香姐姐的名字,这都是痴心妄想,若皇上怀疑臣妾也是反贼,请皇上派人赐臣妾鸩!”愉贵妃香玉罥烟眉一挑,明眸怒视着李盛,对李盛果毅又十分倔强地说道。

    “皇上,愉主儿这个性子,是太倔强与执拗了,奴才叩首请愉主儿写皇后的名字,但是愉主儿说,她就是在延禧宫自尽,亦不会相信皇后谋反,不可能亲手出卖皇后!”养心殿,总管太监李盛跪在弘毓的脚下,向弘毓悲痛欲绝地禀告道。

    “李盛,与朕去延禧宫!”弘毓目视着李盛,决断命令李盛道。

    延禧宫,弘毓步入了书房的屏风,步到了愉贵妃香玉的面前。

    “兰儿,朕曾经说过,不管你以后对朕有什么请求,朕全部都会同意你,朕已经把废黜皇后的圣旨取消,兰儿,朕都听你的,朕为了让江南的百姓都太平,朕把那些文字狱天地会反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名单全都烧了!”弘毓步到愉贵妃香玉的眼前,对香玉柔情蜜意地说道。

    “皇上?臣妾多谢!”愉贵妃香玉不由得明眸顾盼流转,凝视着弘毓,那丹唇浮出了开心的笑。

    养心殿,惇妃向弘毓呈上了一封信笺,弘毓立刻打开,不由得如晴空霹雳,信笺是昔日孝贤皇后富察宝卿的宫女菡萏写的一封举报信,举报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昔日的娴贵妃在孝贤皇后与皇上南巡时,暗中把孝贤皇后推下了皇上的龙舟,那时因为娴贵妃用宫女菡萏的一家性命恐吓威胁菡萏,所以菡萏与翡翠等宫女才举报昔日的慎嫔瓜尔佳察若暗杀皇后,暗中让慎嫔瓜尔佳察若成了娴贵妃的替罪羊!

    “菡萏在翊坤宫娴贵妃的身边亦伺候了十几年,现在她竟然突然举报她的主子,朕真是暗中觉得这个案子十分光怪陆离!”弘毓目视着惇妃,心潮起伏。

    “令贵妃,你已经取代皇后,统摄六宫,本宫的儿子永琰,你昔日用诡计夺走,现在成了你的儿子,你在后宫已经颐指气使,一手遮天,但是你这个毒妇却在后宫仍然不善罢甘休!皇后已经这般的惨,你竟然还火上浇油,你是在皇宫一定要把皇后与本宫全部往死里整才能甘休吗?”愉贵妃香玉听了后宫宫人的沸沸扬扬与窃窃私语,杏眼圆睁又怒发冲冠,带着紫鹃冲到启祥宫,目光如炬指着令贵妃魏馨燕,勃然作色地厉声斥责道。

    “愉贵妃,是惇妃钮祜禄氏去养心殿告的状,愉贵妃姐姐为何来启祥宫这般地质问妹妹?”令贵妃魏馨燕泼皮道。

    “令贵妃,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愉贵妃香玉黛眉倒竖,突然眩晕昏厥。

    “皇上,愉主儿这次在延禧宫得的可能是贫血,今年愉主儿在后宫食不甘味又寝食不安,所以这身子在延禧宫越发弱柳扶风,弱不禁风了!”延禧宫寝宫,钱太医钱玉给愉贵妃香玉诊脉后,向心慌意乱,忧心如焚的弘毓叩首禀道。

    “兰儿,朕不相信那些小人对皇后的诽谤,你要在延禧宫寝宫乖乖的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弘毓泪眼迷离,老泪纵横,执着愉贵妃香玉那凉凉的纤纤玉手,心如刀割又软语温存。

    翊坤宫,弘毓在这个月冷风清,夜凉如水的秋夜,步到了翊坤宫的寝宫。

    “皇上,臣妾虽然被皇上与皇太后册立为皇后,但是嫔妾得到皇上宠爱的时间,在这后宫太短了,皇上,嫔妾是无辜,无罪,但是臣妾在这个祸起萧墙,刀光剑影的后宫无能,臣妾没有成功统摄六宫,让后宫平安!”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跪在弘毓的脚下,泣不成声道。

    “檀香,你这个无能说得十分对,现在后宫仍然有一群没有廉耻的走狗鸟男女在到处传播谣言,以讹传讹,搬弄是非,这些恬不知耻的跳梁小丑在这个世间制造的假象,朕不会相信,但是檀香,你这个皇后在皇宫最大的缺点,就是爱卿自己说的无能,因为你无能,在这个世间才被一群毒妇丑类暗中利用,因为你无能,香玉才在后宫被这些毒妇禽兽们一次又一次的虐待与打击,所以檀香,最终,你不配做这个皇后,朕虽然命李盛收了你的皇后凤玺与册宝,但是朕不废你,朕不恨你,朕知道,你是香玉的好姐妹,你在翊坤宫还有永基。”弘毓把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搀扶起来,和颜悦色地对乌拉那拉檀香意味深长又语重心长地说道。

    “皇上,臣妾虽然无能,但是臣妾对后宫妃嫔也是洞如观火,臣妾劝皇上在皇宫以后万万不可册封令皇贵妃魏馨燕为皇后,这个女人在后宫十几年居心叵测,她对皇太后与皇上想方设法,无所不用其极地阿谀奉承,全部都是别有用心,她在后宫心机深沉又心术不正,昔日孝贤皇后不是臣妾推进河的,亦不是慎嫔推进河的,臣妾没有料到,菡萏是令贵妃十几年暗中潜伏在臣妾身边的一棋子,皇上,臣妾怀疑,令皇贵妃才是暗杀孝贤皇后的凶手!”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跪在弘毓的脚下,向弘毓一本正经地禀告道。

    “魏馨燕暗杀她昔日的主子?一派胡言!昔魏馨燕是孝贤皇后身边的宫女,对孝贤皇后忠心不二,孝贤皇后也对魏馨燕特别信任,主仆有那姐妹一般的感情,魏馨燕岂会暗杀孝贤皇后?”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还没有禀完,弘毓就说时迟那时快,重重地对着檀香那粉颊打了一个大耳光!

    “皇上,臣妾因为令贵妃寝食难安,臣妾特别担心香玉,若皇上仍然宠那个令贵妃,臣妾怕香玉妹妹与后宫以后一定会大祸将至!”乌拉那拉檀香向弘毓泣不成声又撕心裂肺地叩首道。

    弘毓怒视着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带着总管太监李盛,已经暗暗扬长而去。

    延禧宫,愉贵妃香玉在今日的辰时,去翊坤宫神采飞扬地看了皇后乌拉那拉檀香。

    “香玉妹妹,本宫昨晚向皇上死谏,禀告皇上一定要对那令贵妃魏馨燕防患于未然,但是皇上却打了本宫一个耳光,香玉妹妹,魏馨燕这个毒妇对皇上与皇太后煞费苦心又不择手段地阿谀奉承,暗中在后宫派人罗织了后宫妃嫔的许多罪名,恐吓要挟,本宫认为,这个毒妇在后宫大奸似忠,若不把她暗中除掉,以后定是妹妹你的心腹大患,所以香玉妹妹,若姐姐去世,你一定要对令贵妃这个毒妇居安思危有备无患,令贵妃魏馨燕从一名入宫的秀女,到做了孝贤皇后的宫女,凭着对主子们想方设法的阿谀奉承,只十几年,在后宫平步青云,这个女人在启祥宫不但心术不正,还狼子野心,这个后宫,就连本宫也十几年没有斗过她,本宫知晓,妹妹又是一名在皇宫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又与人为善的女子,对令贵妃这种泼皮的女流氓,妹妹必定要防!”乌拉那拉檀香凝视着愉贵妃香玉,又咳嗽了几下,意味深长,循循善诱地对愉贵妃香玉语重心长又掷地有声道。

    启祥宫,令贵妃魏馨燕暗中指使忻妃怡妃等人四处散布谣言,秘密制造惟妙惟肖的假象,公然搬弄是非,混交视听,把陷害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的罪责全都推卸在愉贵妃香玉的身上,但是令贵妃的这次到处造谣,在京城内外却没有人全部相信,令贵妃魏馨燕气得五内俱焚,七窍生烟,命令翡翠等人在宫外明目张胆利用朝廷的名义,丑化与妖魔化愉贵妃香玉为妖女!

    延禧宫,从翊坤宫回到书房的愉贵妃香玉,心生涟漪,黛眉一拧,罥烟眉蹙,她步到院子,看到这个秋天,延禧宫秋花惨淡秋草黄,她茕茕孑立在院子里,浮想联翩,苏轼的词,弘毓说的话,半落梅花碗碗香,愉贵妃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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