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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毒妇的连环计
    话说高贵妃在钟粹宫千方百计地侮辱折磨海贵人香玉,骗香玉跪在钟粹宫外不派人命她进去,最后又派方嬷嬷暗杀海贵人香玉。

    但是,就在香玉被方嬷嬷凶神恶煞地捂着嘴时,皇帝弘毓回宫,正巧看到现场,怒气填膺的弘毓龙颜大怒,一脚踢死了方嬷嬷,抱着颤颤巍巍,面如土色又奄奄一息的香玉,迅速回到了延禧宫。

    紫禁城,彤云密布,碎雨纷飞,特别的冷清与孤寂。

    凝视着被折磨得瓜子脸憔悴的香玉,凝视着她那罥烟眉,弘毓不由得悲痛欲绝,心如刀割。没想到,他与香玉一起冲过多少艰难险阻,患难与共又生死与共冲过了多少冷酷无情的苦难,到现在,就在他们渐入佳境时,却又是更让他痛苦的折磨和践踏。

    再说高贵妃霁月,见皇上在钟粹宫龙颜大怒,大发雷霆,好像从来没有这般的暴怒,所以吓得躲在钟粹宫,不敢出去,这时,嘉嫔锦瑟又向高贵妃献计,反咬一口,故意刺激弘毓厌恶海贵人!

    高霁月听了嘉嫔的阴谋,不由得欣喜若狂。

    再说慎刑司,惨叫声在宫殿内波澜起伏,弘毓刚从养心殿出来遛弯,身边是总管太监李盛,突然听到慎刑司的惨叫声,不由得十分愕然,询问李盛道“李盛,这慎刑司在杖毙什么人?”

    “奴才启禀皇上,慎刑司在杖毙高贵妃与嘉嫔的宫女鸢儿和茜雪,奴才听说,这两个宫女是延禧宫的人抓到慎刑司的,慎刑司的太监如意向奴才禀告,延禧宫的主子痛恨钟粹宫和景阳宫,储秀宫的宫人,一定要抓几个杖毙给主子自己出气!”李盛向弘毓打千,支支吾吾地禀告道。

    “是海贵人?兰儿岂能这么残酷,醒来后,竟然在延禧宫这般的不问青红皂白,杖毙无辜宫女?她是与朕从小两小无猜的香玉吗?”弘毓不由得心如刀割,心乱如麻。

    “皇上,海主儿醒后,一定是脑子糊涂了。”李盛向弘毓叩首道。

    “走,回养心殿!”弘毓一脸的伤心,在李盛的搀扶下,无精打采又情绪沮丧地从慎刑司外回去。

    “嘉嫔,你这个妮子真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竟然用这个苦肉计,最终害得那海贵人吃了苦还最终名誉扫地,没有好事!只是鸢儿与茜雪两个丫头,这般的弃了,特别的可惜。”高贵妃凝视着忘乎所以又得意忘形的嘉嫔锦瑟,忽然又暗中黯然长叹道。

    “就是几个奴才,贵妃娘娘若是认为对她们几个丫头心中有愧,就派人赏她们家几个银子!”嘉嫔锦瑟一脸的轻蔑,好像只是小事一桩。

    嘉嫔走后,高贵妃目视着梅香,暗中说道“嘉嫔这个人,竟然这么的残忍,把自己的丫头杀了做苦肉计,成功后对她们这般的轻蔑,她定是铁石心肠!”

    梅香见高贵妃双眉紧锁,也劝高贵妃道“主儿,嘉嫔这个女人不但蛇蝎心肠,还在这皇宫残酷成性,日后定是主儿的后患,所以奴婢劝主儿为免后宫夜长梦多,不如索性也搞死她!”

    “不,这个女人对本宫,以后还有大用!”高贵妃对着梅香,狡狯地卑鄙瞥了一眼。

    再说延禧宫,香玉自打在钟粹宫外吃了大苦,重病半个月后,原来听说是皇上回宫,拼死抱着自己回延禧宫,才最终救了自己的命,心中对弘毓感激涕零,又肝肠寸断,但是就在她对弘毓柔肠百结又一往情深时,弘毓突然半个月没有来延禧宫,香玉那颗原来温暖的心,立即凉了半截。

    有时,自己会悄无声息地流泪,眼泪汪汪,泪眼婆娑,若梨花带雨。她对弘毓的感激,对弘毓的深情,却最终等来了更残忍无情的冷漠,这对在钟粹宫已经受尽高贵妃等毒妇百折千磨的香玉,又是一个更大的打击。

    “主儿,这个皇宫,奴婢认为别人全部都是靠不住的,主儿若不疼怜自己的身体,谁又会为主儿呢?”紫鹃见香玉眉尖若蹙,落落寡欢,语重心长地劝慰香玉道。

    “对,紫鹃,我要重新站起来,这样才不给安姐姐与苏姐姐丢脸!”香玉凝视着一脸真挚的紫鹃,忽然罥烟眉一弯,那嘴角浮出了舒然又有仙气的笑。

    慈宁宫,因为感激皇太后,海贵人香玉这几日都在慈宁宫,为皇太后管账,管理后宫的事,帮皇太后抄经,因为香玉聪颖过人又善解人意,所以竟然把慈宁宫的事管理得井井有条,有条不紊,皇太后蘅芜对香玉,终于也有了最新的赞扬与最喜悦的看法。

    “香玉,现在你改名了,哀家以后也喊你兰儿,这几年,先帝时那些我们婆媳之间的误解,终于全部水落石出了,因为高贵妃这个蠢蛋,让齐太妃那个毒妇十几年的阴谋完全在大庭广众裸地暴露了,昔日不是你与安宛静背叛了哀家,而是齐太妃这个毒妇,策划了反间计,骗我们在皇宫自相残杀,今日,哀家才知晓,你不但是一名文静又贤淑的才女,还是一名善良的好姑娘,这几日,皇帝对你又有些误解,你暂时住在哀家的慈宁宫,放心,哀家一定劝皇帝!”皇太后一脸的和蔼与慈祥,凝视着一脸稚气与文静的香玉,不由得眉开眼笑,对香玉欣然赞扬道。

    再说嘉嫔,见海贵人去慈宁宫,竟然得到了皇太后的宠爱,不由得眼睛瞪得通红,她迅速与慎嫔琥珀商议,用奸计到处传播谣言,故意罗织与搜集海贵人写的文章,暗中找茬,咬文嚼字,穿凿附会,收买喉舌到处歪曲解释,说海贵人对皇上暗中十分怨恨,故意写诗词辱骂皇上与皇太后。

    嘉嫔与慎嫔的毒计,在后宫迅速闹得鸡飞狗跳又乌烟瘴气,在安太嫔纯妃与翊坤宫的娴妃辉发那拉檀香等人面前恶意两面三刀,挑拨离间,煽动纯妃等人嫉妒海贵人,又挑拨让海贵人得罪翊坤宫的娴妃。

    狼外婆的奸计不但恬不知耻,而且特别的猥琐阴毒,纯妃苏云正因为皇太后信任海贵人而心中嫉妒又五味杂陈,慎嫔暗中趁火打劫,散布一些假消息,还制造绘声绘色的假象,日夜派奸细在苏云的耳边故意絮絮叨叨,这些奸细的声音喋喋不休,并且模仿海贵人的声音,辱骂苏云,这些假声音因为学得惟妙惟肖,苏云竟然真的有点怀疑海贵人香玉了。

    窥见自己的奸计竟然这么轻松得逞,心花怒放的慎嫔与嘉嫔又派奸细到处传播海贵人香玉的所谓变态故事,声嘶力竭又丧心病狂地丑化歪曲与妖魔化海贵人香玉,妄想暗中搞臭海贵人的名声,最后完全毁灭海贵人在人们心中清纯又美丽善良的形象。

    “后宫黑暗,这个黑世道,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娴妃妹妹也知道,后宫的人全部是人心隔肚皮,这海贵人也是口蜜腹剑,所以本宫劝妹妹,后宫这人心难测,对海贵人那种狐媚子,一定都要防患于未然呀!”在慎嫔故意的煽动与诈骗诱导下,娴妃果然也对海贵人送给她的诗词文章有些怀疑了,怀疑海贵人是故意把这些送给她,暗中侮辱诅咒她,才让她现在也没有皇上的子嗣。

    成功挑唆了纯妃与娴妃后,这个作恶多端的慎嫔琥珀,又故意制造假象,派人恶意冒充翊坤宫与永和宫的人,对安太嫔的咸福宫进行辱骂骚扰。

    “安太嫔,这个娴妃最坏,暗中嫉妒海贵人得宠,竟然暗中诈骗劝说纯妃也恨海贵人,这几日来咸福宫骚扰的,就是娴妃与纯妃的人!”为了让聪颖的安宛静也对这些假象都深信不疑,慎嫔与嘉嫔派了特别懦弱的宁贵人紫苏去劝说安宛静,并把挑拨纯妃的全部罪责鲜廉寡耻地推卸在了娴妃檀香的头上。

    “主儿,纯妃这个笨蛋,只要娴妃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一煽动诈骗诱导,就彻底相信!”安太嫔的身边,雪鸢气冲冲地嘟着小嘴,对安太嫔说道。

    “娴妃在翊坤宫,这几年既不得宠,又闭门不出,委曲求全,想与世无争,本宫认为,她不会挑唆纯妃,定是嘉嫔与慎嫔两个小人,妄想把挑拨的罪责嫁祸栽赃给娴妃,这个反间连环计,不但卑劣,还特别阴毒,本宫认为定是寿康宫的齐太妃在背后指使嘉嫔与慎嫔,雪鸢,我们去慈宁宫,禀告皇太后!”安宛静聪颖精明,对雪鸢十分淡定地吩咐道。

    钟粹宫,高贵妃故意在皇上的面前千方百计,撒娇弄痴,竟然能哄得弘毓没有对高贵妃欺负海贵人的罪行惩治,得意洋洋的高贵妃暗中为了争宠,派太监高欲禀告弘毓,说自己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弘毓大喜过望,更加不去延禧宫了。

    得意忘形恃宠而骄的高贵妃,趁机命人到延禧宫日夜监视破坏,煽动各宫妃嫔,对海贵人破口大骂。

    “真是毒呀是!这个女人是蛇蝎心肠,因为在钟粹宫被贵妃娘娘惩治,竟然故意陷害几个无辜的宫女,押到慎刑司打死出气,这个女人真是禽兽不如,人面兽心!”延禧宫外,嘉嫔与慎嫔故意煽动几个常在答应,对着延禧宫大声辱骂,因为日夜喧哗鼎沸,海贵人香玉心神不宁,有时竟然彻夜不眠。

    “贱人,还敢在皇上与皇太后面前装可怜,帮皇太后抄写佛经,真是鲜廉寡耻,本宫看,她是欺世盗名,这个女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皇后富察宝卿终于回宫了,长春宫,辰时妃嫔向皇后请安时,高贵妃故意煽动嘉嫔与慎嫔在妃嫔们面前丧心病狂地挑衅,辱骂海贵人,并反咬一口,颠倒黑白,到处传播谣言,迫害与诋毁海贵人是沽名钓誉,徒有虚名,写的诗词文章全部是偷盗!

    这时,海贵人香玉在紫鹃的搀扶下,垂头丧气的来了,长春宫的掌案宫女秋月,故意柳眉倒竖,站在长春宫外不禀告,给海贵人香玉与紫鹃月悠脸子瞧。

    “海贵人,这每次辰时向皇后主子请安,你都姗姗来迟,你是恃宠而骄,竟然敢在皇后主子面前这般摆着一张苦瓜脸!我们这些奴才,对您这种特别尊贵的主儿,都不配伺候!”秋月故意说风凉话,说得原来就怯生生的海贵人香玉脸红耳赤。

    “皇后娘娘,这个海贵人竟然自恃弱不禁风与花容月貌,几次恃宠而骄,请安姗姗来迟,若不惩治这个贱人,皇后娘娘如何在后宫一秉大公!”高贵妃瞥着富察宝卿,故意对皇后煽动,冷言冷语道。

    富察宝卿见高贵妃与娴妃,纯妃都对海贵人在外跪着置之不理又无动于衷,思忖良久,也对海贵人与高贵妃无可奈何。

    “娘娘,不如惩治海贵人从延禧宫搬出,在景阳宫旁的偏殿住着,由娴妃与慎嫔管教!”高贵妃见富察宝卿竟然没有法子,就向皇后建议道。

    “你们这些恶魔,真是恬不知耻,欺人太甚,我们主儿被欺负,你们却颠倒黑白,故意恶人先告状,我们主儿身体不好,你们竟然逼我们主儿在这毒日里,这样搬去景阳宫偏殿,还不许我们主儿带书房的书,你们真是人面兽心!”延禧宫外,月悠对这些穷凶极恶的太监押着海贵人香玉去景阳宫,悲愤交加,扑上前去,护着香玉,与这些如狼似虎又狐假虎威的奴才吵起来。

    “月悠,这个后宫,我已经都万念俱灰,原来我们就应留在宫外的栊翠庵!”海贵人香玉眉尖若蹙又伤心欲绝,哽咽呜咽地对月悠吩咐道。

    景阳宫,现在是慎嫔喜塔腊琥珀的寝宫,香玉搬到景阳宫的偏殿后,就日夜被慎嫔的奴才欺负监视。

    慎嫔把海贵人香玉像一个用人一般,随心所欲地日夜呼来喝去,指手画脚,还派太监赵宫与宫女芳草,每日使尽了浑身解数,对海贵人香玉侮辱虐待折磨,践踏海贵人的尊严。

    但是,让紫鹃与月悠没有料到的是,海贵人香玉的性子,却十分的坚韧与倔强,她没有被慎嫔的欺辱彻底打倒,而是在这家徒四壁的偏殿,继续写诗词,在百无聊赖时,教紫鹃与月悠写字。

    “主儿,宫里的规矩,宫女太监都不许识字的!”紫鹃与月悠两个丫头凝视着弱眼横波的海贵人香玉,不由得面面相觑道。

    “不,紫鹃,月悠,本宫认为,女孩当自强,虽然那些臭男人说女人要三从四德,男尊女卑,还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我认为,女子在这个世间,是最圣洁的,若没有女子,这个世间就失去了大半的爱与美,看了十几年的书,我看那孔老夫子所谓的仁义,也是学习女子的性格的,这个世间,要想不被欺负,就只有学习,自强不息,只有我们自己自强了,才不会被那些恶魔毒妇们任意摆布!”海贵人香玉眉尖若蹙,对着紫鹃与月悠淡泊一笑,轻启丹唇道。

    御花园,凝视着那残花满地,弘毓不由得睹物思人又触景伤情,看着这万春亭空锁满庭花雨,弘毓忽然似乎看到了那昔日落花独立的佳人!

    金陵的那个温暖美丽的雨夜,那个纸鸢风筝,让弘毓热血沸腾又心生涟漪。

    她那似蹙非蹙罥烟眉,那娇袭一身之病,在这碎雨纷飞中,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他只愿与她不离不弃,她,是他唯一的无价宝贝。

    “颦儿,就是用这万里江山与世间金银换,朕也绝不换你!”弘毓忽然伤心欲绝,痛彻心扉。

    就在这时,突然天空拨云见日,在那青烟之上,竟然像奇迹一般,飞上了一只纸鸢风筝,那风筝自由地翱翔在青云蓝天之上,让弘毓不由得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皇上,纸鸢风筝掉下来了!”弘毓身边的总管太监李盛,迅速去万春亭那边捡起了风筝,毕恭毕敬地呈给了弘毓。

    弘毓凝视着这让他伤心欲绝的纸鸢风筝,忽然看见了纸鸢风筝那翅膀上的几个字。

    “这一定是海贵人的字迹!”弘毓不由得心生涟漪,感动万分,迅速从李盛的手中拿起那风筝,仔细一看,只见这风筝翅膀上,写着几个十分美丽娟秀的黑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弘毓不由得泪眼迷离,痛心疾首,突然命令李盛道“去景阳宫!”

    再说景阳宫偏殿,香玉坐在特别简朴的书房里,仍然全神贯注地写着诗词,弘毓无声无息地步进了书房,凝视着香玉潸然泪下,香玉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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