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齐妃因为弘时被谦妃暗中告状的事,对香玉更加切齿痛恨,为了救出弘时,齐妃竟然联合永和宫的金妃喜塔腊金钗,对兰妃香玉进行了更凶猛的围攻,李佳氏收买了喉舌与御史枪手,对香玉与她的娘家进行陷害诬陷和诽谤,因为事情在雍正的面前牵连到了皇子的争斗与朝廷的朋党,香玉迅速被那些铺天盖地的侮辱破口大骂张牙舞爪地中伤。
“兰妃,你这个不要脸的,不要再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了,老娘已经把你的谣言传到了天下,人尽皆知,没有人会想到,你这次是名声狼藉了!”恬不知耻的几个奴婢老货,躲在窗外,对香玉进行更加下流又疯狂的威胁与恐吓!
兰妃的娘家竟然是暗中勾结江南朋党的嫌疑犯,兰妃在后宫暗中挑唆皇子,还几十次在养心殿干预朝政,她还狐媚皇上,沽名钓誉,兰妃写的文章全部是偷盗!这些被收买的喉舌,故意接二连三地对香玉凶恶弹劾,还子虚乌有地对兰妃香玉的才华口诛笔伐,雍正的书案前,只一日就堆满那些胡言乱语与连篇累牍的奏折,都是辱骂与弹劾兰妃的。
延禧宫,在后宫这几年,每日全都防不胜防,每年都险象环生的香玉,这次在朝廷所遇到的大压力,竟然是这么的残酷!
在刀光剑影与后宫千头万绪的关系中,香玉的那颗玲珑心已千疮百孔,她不想管这些假正经的所谓朝政,因为她知道,这个国家只要做好一件事,就可使百姓太平,人人都安居乐业,这就是富民安民,但是这个十分污浊的阴暗世界,可能容下一个安静的书桌吗?
可能让她的心里,有那一片只属于自己的净土吗?
她看见的,都是阴暗与权力,在这人们只崇拜荣华富贵,歧视轻蔑才华的颠倒世道,所谓的自由,只有那些坐在最高处的所谓皇亲和权贵的自由,而最多,自由只是一句最不值钱的假话!
香玉虽然年纪还不大,但是她早就把后宫与这个世道的阴暗与世态炎凉看得十分清楚,这个世道,就是一些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假仁假义,而这些假仁假义,只是那些在暗中掌握天下权力与金钱的权贵们用来为自己所谓的欲壑暗中遮羞的遮羞布。现实社会的这些弱肉强食和嫌贫爱富,人们心中都知道,但是,为了给自己的与丑态遮羞,没有人会说出。
有权力,有实力,就是天理,就是所谓的孔孟,后宫也是,香玉虽然也是出身江南金陵世家的大家闺秀,但是甄家与林家与喜塔腊金钗,齐贵妃,富察锦瑟,西林觉罗蔷薇这些皇亲权贵比,就是在后宫任人摆布的所谓木头人,现在,香玉因为弘时的暗恋,因为谦妃与齐贵妃的尔虞我诈与明争暗斗,被这些人围攻,这些人因为她糊里糊涂挡了这些人攀龙附凤,平步青云的路,对她咬牙切齿又恨之入骨!
齐贵妃为了帮弘时争夺太子储君之位,不但可以收买东瀛巫蛊武士,暗中卖国,暗杀暗害香玉,还不知羞耻地对香玉反咬一口,把巫蛊摄魂,卖国等猥琐的罪行,推卸给香玉。
齐贵妃这种卑鄙又流氓的毒妇,在后宫这样有恃无恐地兴风作浪,不但没有人敢为香玉打抱不平,那些人还唯齐贵妃马首是瞻,对香玉进行嘲笑与奚落。
香玉十分的坚强与倔强,在齐贵妃等人残暴的围攻陷害下,还毅然不承认那些血口喷人莫须有的所谓罪名,而安嫔与淳嫔又为香玉鸣冤叫屈,齐贵妃暂时不能扳倒香玉,这个蛇蝎心肠的野心家,就暗中对翊坤宫的熹贵妃与荣亲王弘毓,进行污蔑与诽谤。
“皇上,现在都查得水落石出了,三阿哥暗恋兰妃,故意在后花园忤逆犯上,都是荣亲王母子的奸计,荣亲王在背后挑唆三阿哥帮有软禁有罪的十四王爷与十王爷,塞思黑,阿琪那等人乞请,荣亲王还暗中与兰妃串通一气,让兰妃勾引三阿哥,再派人向皇上举报,皇上,熹贵妃母子阴谋诡计又心术不正,奴才今日就是拼死,也要把这些真相禀告皇上!”大学士赵孔跪在雍正的脚下,向雍正叩首道。
“一派胡言,赵孔,你这是血口喷人,捕风捉影,你告熹贵妃与荣亲王,有真凭实据吗?”雍正怒视着赵孔与济世,龙颜大怒又怒火中烧道。
“皇上,奴才认为,此事就是捕风捉影,皇上也要惩治兰妃,兰妃干预朝廷,挑唆三阿哥与八阿哥骨肉相残,在后宫恶贯满盈,奴才认为,应将兰妃安嫔淳嫔等人严惩不贷!”济世向雍正叩首道。
养心殿,雍正心神不宁,惶恐不安,他虽然不舍得惩治兰妃,但是现在此事已牵连弘时弘燮弘毓的皇子手足夺嫡,他若在文武百官面前这样执意地偏袒兰妃,定然给那些想图谋不轨又居心叵测的人在朝廷你掀起波澜的机会。
“王爷,现在您不能为兰妃讲话,因为现在文武百官的眼睛,都在暗中集中窥视着王爷的动作,外面的谣言都传得三人成虎,议论纷纷,传说王爷与兰妃有私情,若现在王爷不避开这些所谓瓜田李下的嫌疑,一定被兰妃牵连!”荣亲王府,大福晋富察宝卿,意味深长又特别真挚地劝弘毓道。
“不,宝卿,现在我若在这危若累卵之际躲着来避嫌,必为那些小人抓到了围攻迫害我的许多理由,宝卿,我与香玉是唇亡齿寒,若齐贵妃真的顺利扳倒了香玉,本王也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宝卿,你知道吗?我只要想到香玉那罥烟眉,心里保护她的那些英勇便油然而生!”弘毓凝视着贤惠又端庄的富察宝卿,一本正经情不自禁地说道。
“王爷这所言极是,兰妃如若被陷害,那些小人就会拷问兰妃,迫害王爷!”富察宝卿凝视着弘毓,云鬟叠翠,腮绽桃花。
养心殿,弘毓一脸的真挚,向雍正禀告了所谓他与香玉有私情,暗中勾结的全部真相,并为香玉证明,香玉没有干预朝政,暗中挑唆皇子!
雍正听了弘毓十分真挚的禀告,不但没有大怒,还突然从嘴角浮出赏识的笑。
“主儿,大事不好,荣亲王亲自去养心殿,向皇上禀告了真相,皇上不但没有龙颜大怒,还全相信了!”钟粹宫,火急火燎又趔趔趄趄的太监高德子,向齐贵妃禀告道。
“弘毓这厮,这样的胆大妄为!”齐贵妃不由得大吃一惊。
“主儿,若皇上怀疑主儿,主儿就把诬陷兰妃的全部罪责推给谦妃!”高德子向齐贵妃献计道。
圆明园,暮春,微风和煦,莺啭蝶飞,熹贵妃被小人几次攻击,就以伺候太妃为借口,去了圆明园里的寝宫桃花坞,老男人李溥,心狠手辣,见熹贵妃想逃去圆明园,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就用最下流的反间计,挑唆熹贵妃与荣亲王的关系。
“那个弘毓,只是个野种,熹贵妃拼死辅佐这弘毓争夺储君,最后却是在后宫赔了夫人又折兵,以后她的亲生儿子弘瞻,一定会被弘毓迫害,而弘毓继位,也不会对熹贵妃这个所谓的养母尊重,所以这熹贵妃呕心沥血半辈子,只是给弘毓做了嫁衣裳!”桃花坞外,几个狗奴才故意阴阳怪气,装神弄鬼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熹贵妃在寝宫全都听见,她对弘毓,也不禁满腹的狐疑。
再说延禧宫,香玉仍然神情淡定地在书房看书,齐贵妃与金妃霁嫔,锦嫔等人见延禧宫寝宫还风平浪静,就派奴才日夜用噪音与谣言干扰,还故意贼喊捉贼,颠倒黑白,陷害香玉得了怔忡病。
齐贵妃收买太医,名正言顺去给香玉诊脉,在雍正面前竟然言之凿凿,振振有词地诬陷兰妃香玉是神经病!雍正虽然对这些谣言不信,但是也只能让香玉在延禧宫里养病。
但是香玉没有无精打采,萎靡不振,情绪沮丧,而是与安嫔淳嫔,顾盼神飞又凌波微步地在御花园遛弯与嬉戏。
而躲在阴暗旮旯窥视香玉的齐贵妃等小人,又气得急红了眼,这些恬不知耻又心理阴暗的老妖婆与狼外婆,就到处传播香玉所谓的淫荡变态谣言,害香玉名誉扫地。
香玉似蹙非蹙罥烟眉,与安嫔安宛静,落落寡欢又黯然神伤地步在那甬道的羊肠小道上。
今日,寒风凉雨,花园空锁满庭花雨,凝视着这些惨绿愁红,香玉不由得悲痛又伤心。她再次触景伤情,在小雨中,怔怔地凝视着昔日与弘毓连理的万春亭,回忆着昔日的开心与快乐,现在的她,却在花园孑然一身又茕茕孑立。
回忆金陵家乡那层山叠叠,松涛阵阵,香玉好像有了一些思乡的悲哀。
这个世界,为何这么的无情冷酷,那些只知道富贵荣华与功名利禄而欲壑难填的人,为何要造谣,害一个又一个人,为何要歧视排挤,为何暗中杀人放火,在表面还装得那么假仁假义!
这个世道,全部是假的,你耿直,你正气凛然,你才华横溢,没有人会赏识你,欣赏你,而那些已经荣华富贵的,却用那嫉妒的眼睛,暗暗地卑鄙又恶毒地日夜盯着你,把你的东西全部抢去,然后把你害死,排挤。
这不是朝政的事,也不是国家民族的事,而是那些国蠹心中的,香玉的春波顾盼,这大清国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大破船,那些真正匹夫有责的人,不能为朝廷精忠,而那些只知道明争暗斗,日夜争夺荣华富贵的人,却一个个颐指气使又威风八面地坐在朝廷这庙堂之上。
香玉罥烟眉一颦,泪眼婆娑,在这御花园水花纷飞的雨中,抑郁地回到了延禧宫,书房,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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