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第七感……不，哪怕抛开第七感，抛开地狱之血这些，只是拥有第六感，那能称之为人类吗？”卡门说。

    “第六感应该是原本就有的。我们从缪尔五世的记忆里看出，第七感是那一颗陨石抵达地球后才出现的。那时候叫异能。”琉星说道。

    “但你不会觉得很可怕吗？”卡门好奇的问，“如果你的邻居有百倍的身体素质，你会和他住在一起？你就不怕这家伙哪天想不开，直接过来把你强抱了？当然，你是男的，我设想的那个也是。”

    “你的嘴还真臭诶。”琉星翻了个白眼。

    “那你还喜欢亲？”卡门把琉星推开。

    琉星无奈：“也许吧。我不知道人们是怎么想的，但……应该会很不安吧。人们不希望身边的人拥有强大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禁枪。”

    “而在第六感之外，还有第七感，还有地狱之血。”

    卡门说着。

    “如果说拥有第七感，那还可以对标一万年前的古悉兰人类。”

    “可地狱之血呢？”

    “我们的体内不是已经在流着魔界的血液了吗？”

    “这样的我们还能够称得上是人类吗？”

    对于卡门的疑问，琉星想了想：“从生物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不算了吧。”

    “这就好比……怎么说呢，爬上了岸的鱼。”

    “那就已经不再是鱼了，而是两栖类，或者别的什么鬼……”

    琉星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烦：“所以这就是你的贤者模式？去想一些这些乱七八糟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很重要！”卡门从床上坐起来，盘着腿，龇牙咧嘴着，露出两颗虎牙。

    有一说一，正是因为那两颗虎牙，琉星在某些事情上颇为忌惮。

    “oK。”琉星道，“就算我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了，那又怎么样？”

    “你应该知道……你和我都已经违反了不知道多少人类的法律了吧。”卡门定定的看着琉星。

    琉星一愣。

    “你就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的纷乱是否会因为缪尔五世的死亡而终结？”卡门问。

    “不，不会的。”琉星倒是在这个问题上回答得很干脆，“但那不会是我们，如果纷乱因我们而起，那么——”

    琉星的眼神迷茫了一瞬。

    仅仅只是一瞬，不能够再多了。

    “那我就会让规则变得适应我们。”琉星道。

    “嗯哼~”卡门眯起眼眸，看上去很是高兴，一下子抱住了琉星。

    “你很开心？”

    “当然了。我就怕你说你要牺牲自己而满足现有的规则，让自己压制力量，成为一个人类，去遵循人类的法律。我们——依然凌驾于众生之上。”

    我们，依然凌驾于众生之上？

    琉星听到这句话，忽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此时，无论是堕天使还是曾经的K阵营，黑月铁骑和暗月骑士，都已经解散。

    世界上仅剩下的两个超凡组织就是VV学院和黎明组织。

    这两个组织也正是曾经这个世界上最正义的组织。

    堕天使？

    黄昏骑士？

    一句话忽然浮现在琉星的脑海里。

    屠龙勇士终成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