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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又煎葱油饼
    <div id="tet_c">乔誉收回慌乱的视线,脸上的热度顿时增高,呼吸有些仓促,眼神开始躲藏。

    他挨不住萧静在旁边看着,直接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去内室。

    走的时候,像是逃跑一般。

    萧静见有效果,放下磨条,跟了过去。

    想跑,拿来吧,舍不得!

    “大司马要歇息吗?”她再次用温柔的语气问。

    乔誉疾步走去内室,没有回应,像是落荒而逃,来到内室里的榻上坐下。

    萧静隔着三尺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他惶惶不宁。

    乔誉像是在和自己挣扎,双手紧握,低着强忍着冲动,越是隐忍,他越是难受,从而令他面红耳赤,两手相搓。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的乔誉,焦灼又紧张,似乎不敢面对她。

    难不成他不经挑闹?

    萧静安静了会儿。

    屋里也安静了。

    片刻,等乔誉缓缓了心神后,萧静又走近他一步。

    “大司马,要不要奴婢为你脱靴!”萧静低声的问。

    每一句听着很普通的话,却能击破乔誉心底的防御。

    乔誉压抑着心里的悸动,那个呼之欲出的念头盘旋在他的心里,他的不想她走。

    听过她的话,耳朵也一下子发热,看她静静的立在一旁等着。

    乔誉慌张的命令一句:“你,可以不要再说话了!”

    萧静歪头看他,既然和她独处这么难受,为何不把她赶走呢?

    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让她说话,嫌她说话难听,还是打扰到他了?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榻上,谁也不说话,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外面打更的已经响起了声音。

    萧静一直没开口,因为他不让她说话。

    乔誉抬头见她总是低着头,没了那刚才清澈如冰湖的眼神,他的心绪也渐渐平息,也没了不安慌乱,不能被她发现他的心思。

    半晌,他说:“你回屋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萧静:“……”

    乔誉见她没动,又催促她一句:“让你走,没听到?”

    萧静慢吞吞的开了口:“大司马,您今日在我屋里等奴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你还没说,我怎么能离开呢?”

    “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乔誉冷着脸道。

    萧静不知该怎么再留下,这次他像是铁了心一样,要让她走。

    她左思右想,想着自己没地方得罪他,就算她瞒着他出府,这事也不至于要将她赶走,真不知道他为何生她的气。

    可她不能走,尤其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走。

    “大司马,既然你让奴婢离开乔府,日后奴婢也不能再伺候你了,我去后厨为你做顿油饼吧,奴婢怕再也不能为你做了。”萧静沉声问道。

    乔誉没有拒绝,他抬了抬头,看了眼萧静,不忍与不舍全在眼底留着。

    自从那晚吃过油饼后,他几乎每晚都去后厨等着,那个味道很深刻,令他不能忘记。

    萧静见他犹豫了,低头试探的问:“大司马,你要不帮我生火吧,我自个一人要弄好久。”

    乔誉:“……”

    萧静低身带着几分央求:“上次你看到了,我煎饼时,根本顾不得灶下的火,大司马,你要是不想睡,又想吃,看个火,总可以吧?”

    乔誉脸上迟疑片刻。

    “好了,大司马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做好葱油饼,你吃好,我再和你说一件事情,你若觉得还想我走,我绝不会再留下!”萧静坚定的道。

    乔誉见她说话坚定,又诚恳,于是想了想,点点头,嗯了声。

    见他同意,萧静笑开了,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乔誉站起来,带着她往后厨去。

    外面天冷的令人发抖,但两人走在一起,似乎没那么冷了。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后厨,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人。

    萧静点了灯,洗了锅,点燃了灶火,让乔誉坐在小矮凳上看着火,自己去和面。

    乔誉见她认真的和着面,想到今日朝廷的旨意,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今日早朝,张氏和王氏上奏,命萧氏三天之内,将萧纸送入宫中!”他说。

    萧静和面的手停下,怔怔的看他。

    “这么快?”她吃惊问。

    比前世早了好些天,前世是过年前两天。

    乔誉讥嘲着:“你刚入商阳,把这两大家族得罪完了,你可真有本事,也不知你们家族把你送来是为家族谋出路,还是送家族去鬼门关。”

    萧静瞪了眼乔誉:“大司马还有心情说风凉话?看到别人快要死了,心情很好?”她思虑片刻,想着今晚乔誉的种种行为,嘴角一抿问:“哦……我当大司马今晚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原来大司马急着赶奴婢走,是怕乔府被牵连?我还在想为何会突然要赶奴婢离开呢。”

    来啊,互相伤害呀,谁怕谁!

    知道她女扮男装在他身边没有赶她走,知道她陷害乔台顺时也没赶她走,如今好端端的突然赶她走,不是怕被连累,是什么?

    就算不是,也要说他是!

    乔誉紧绷着脸,神情冷然:“乔氏会担心这点小事?”

    “那你为何要让我离开,难道嫌我伺候你不周到?还是嫌我粗笨?”萧静不依不饶的问。

    乔誉欲言又止,只是话到嘴边又不能说出来,最后一转脸,愤愤道:“是,我嫌你笨!”

    萧静瞥了眼他,低头继续和面,不过萧纸的事,要这三天尽快相处办法,三天啊,她上哪去弄十几车萧纸?

    乔誉以为她还会说什么,见她没有说话,把面从盆里拿出来,放在案板上搓揉,低头不语。

    半晌后,正在揉面的萧静突然开口道:“我阿母说,要想吃面有劲道,全在这搓面和醒面上,以后你自己想吃,便试着做,不要再等到青云山那种险境时,再想着吃,听着你的经历,和我如今差不多,群狼环绕,可惜我没有你聪明的脑袋。”

    乔誉抬头看她,娇小的身影,这些天独自承担这么多。

    萧静醒面的功夫,已经将葱花洗好切好,等面醒好,搓开,撒上葱花和油盐,然后卷起来,再搓平,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和那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