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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没变
    <b></b>                  王姿没空和柳萱说叨其中的顾虑,她是一家之主母,眼睛要看的比她们更远更高,府上那么多人,个个都依着性子来,这个家她就不要维持了。

    “你休想拦我!”柳萱愤恨道。

    说着柳萱要闯出去,却被安春院的粗使仆妇拦着,柳萱尝试着各种办法硬闯,可以终究抵不过仆妇们的劲大。

    她出不去,乔润又醒不来,她站在原地瞪着王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王氏女郎都是狠人,她哭的无力又委屈,她只想润儿平安,只想安稳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连儿子生父最后一眼也不让看,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她两眼怒瞪着王姿,凭什么她们为所欲为杀人夺命还要她维护大局,她们也是这家的主子!

    “我跟你拼了!”柳萱愤恨的朝着王姿扑了过去。

    下人们都在门口拦着,没想到柳萱会再次朝着王姿扑了过去。

    一时,柳萱直接薅住王姿的头,撕扯她身上的衣裳,问她为何要欺负她们娘俩。

    王姿哪里会想到柳萱发疯,连忙护着自己衣裳,想要推开她,推搡中两人不小心摔倒。

    两人扭打一起。

    下人们吓得连忙上前劝架,一面掰开柳萱的手,一面劝说着两人。

    屋子里吵闹声,劝架声,撕扯声,板凳倒地,茶碗摔碎,此起彼伏,乱成一片。

    ……

    安春院的耳房,萧静临近午时才醒来。

    萧瑶却睡不下,这一早上院子里来来去去的吵的她实在睡不着,干脆起来在屋子摆弄梳妆盒,床铺,茶具,这些平时在家里做惯了,所以做起来顺手也能打发时辰。

    昨日下了一夜的雪,雪的高度漫过了脚跟,外面冷飕飕的,门都不想开。屋里一直有炭火,暖和又舒适,便更不想出门。

    一直到晌午,萧瑶听到内院有争吵,才出门去看看,没想到这一看,把自己吓了她一跳。

    从小到大,她也从未见过这等场面,想当初阿娘跟几个婶子因为送女郎而吵架,也没这么激烈。

    萧瑶胆子小,看到点血腥场面,拔腿回到房里,赶紧关上门,插上栓,快步走到萧静床前,将她喊醒。

    萧静睡意朦胧的醒来,抬眼看她,见她花容失色,关心的问“姐,你咋了?”

    萧瑶脸色有点发白,犹犹豫豫的说着“早上,商阳第一圣手王钦来看润公子,说润公子没救了,四夫人气的把二夫人的脸抓破了,两人撕打成一团,四夫人声称,要让王氏给润公子陪葬!乔氏后宅现在乱成一团了。”

    萧静没有吃惊,反而平常的揉了揉眼,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抻个懒腰,不紧不慢道“四夫人无故牵连二夫人,实在没道理,是王氏姐妹的错,冤有头债有主,找罪魁祸首该找她们姐妹,找二夫人撒气作甚?弄的妯娌不和,往后在乔府日子更加难过。”

    萧瑶被萧静说的一怔,乔润虽然不是她们直接造成,但多少和她们也是有关系,如今润公子危在旦夕,乔家人心惶惶,上下不安,她们即使帮不了忙也不能说这种风凉话,多少她们带些歉意和惋惜,她没有一丝悔过吗?

    妹妹的善良和仁慈哪去了?

    “静儿,润公子如今这样你我都有责任!他是无辜的。”萧瑶义正言辞说。

    她有必要将妹妹的观念纠正,不管如何人命大于一切,更何况是因为她们一己之私造成的,她愧疚难当。

    萧静一面颔首,一面穿着外衣“姐,这事我们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了什么,你别在她们跟前说话,免得她们迁怒于你。”

    “静儿,就算迁怒于我们,我们也是罪有应得,润公子是因我们救的迟才会危及性命,至少我们拿出我们的真诚,去在他床前忏悔吧,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萧瑶提高了声问。

    萧静见萧瑶激动,低声劝着“姐,润公子的事你别问了,他是生是死和咱们没关系,我们能做的已经尽力做了,你也不用去他床前忏悔,而你眼下要关心的事,不是该想法子,怎么取得乔将军的欢心要紧,还有……”

    还有将要来临的牢狱之灾,该怎么躲掉!

    这句话萧静没说出口,但眼神已经传递给萧瑶了。

    萧瑶哪里懂她传递的担心,而是以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瞪着萧静,眼中里全是陌生,吃惊的问“你怎么变成这样?这个时候你还有这个心思?如果当时你肯听我的,早点出去救他,或许她们就不会变成这样,润公子也不会躺在哪儿!乔家安安稳稳,也不会变成这样,静儿,你为何变得如此冷漠!”

    萧静系好衣袋,穿上靴履,抬眼看着生气的萧瑶,认真道“姐,我没变!”

    若是变,也是变得知道该怎样保护萧氏。

    萧瑶心里始终存着疑惑,她相信妹妹的话,但又不知该怎么解释眼前看到的事实,她问“既然你没变,那你和我说,当时为何不早救润公子?”

    萧静默了默,不知该怎么和萧瑶说,她太单纯,太感情用事,但不告诉她,任由她猜忌下去,终归会坏事,对于这事她已经质问了三遍,是该给她一个定心丸。

    她思虑再三,最后叹道“姐,是有人不想让润公子活!”

    说到这儿,萧静便后悔了,姐姐不太适合知道这些,那些黑暗的事,该有她去面对,人心的复杂不适合这时的萧瑶和当年的自己。

    不出萧静意料,萧瑶惊赫地看向自己,片刻后,又不愿相信的移开视线“怎么可能?别瞎胡说。”

    嘴里虽然否认不相信,但背脊后倏地冒出一阵冷汗,萧瑶不愿多想,润公子只不过是四夫人的嫡子,人虽然没有同龄人的聪慧,但心地善良,童趣无知,谁会不想让他活?

    可这事细想,若每个人都盼望他能好,为何诊治一天一夜了,看诊的人都说不能好了,润公子只是掉入水里,腹部的水已经被妹妹抠出来了,因普通的受寒发烧的话,医家诊治半天开出药方,吃了药不日便能好,为何至今仍是高烧不退,浑身发痒,呓语连连……

    想到这儿,后背不住的发凉,或许静儿说的对,是真的有人不想让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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