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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易主
    坐在古斯那辆带有防弹功能的装甲车里,陈年因为一阵莫名的激动而全身发抖,他在脑袋里不断默念着古斯给他看的发言稿,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没从特勤组的地下通道离开。

    因为外边的人太多了,把特勤部门团团围住,一时半会古斯的车别想出去。

    塔夫问古斯“要不要找军队来驱逐一下这群人。”

    “暂时不用,我们特勤组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在这个关键时刻你还用军队驱逐抗议民众,那不是给自己的形象抹黑吗?

    这群人不关心你打仗时的流血牺牲,他们只关心你的丑闻和黑暗面。”

    古斯摸着自己下巴上那小撮白胡子,目光看向车窗外,他们还没能从地下通道出去。

    等待的过程是非常折磨人的过程,陈年坐在后座位上,感觉自己的心跳愈发急促。

    现在的他比刚才杀弗兰克时还要更激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古斯的车终于向前推进了,虽然行驶缓慢,但至少他们可以向前了。

    到了开发布会的帐篷里,古斯让陈年和小广换上牢房的囚服,并叮嘱他们,不一定完全按照发言稿上的话来说,但意思绝地不能变,一定要让大家明白,弗兰克的死不过是个意外,并不是蓄意谋杀。

    陈年点点头,他说“我明白。”

    “在车里等着,让你发言你在发言,塔夫看着他们两个。”古斯再次整理了自己胸前的徽章,在部队成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发布会的现场。

    帐篷里,古斯坐在主座上,一脸悲痛的盯着眼前这些记者,他要尽量表现的悲壮一些。

    随后,帐篷里的灯光全部打开,摄像机也全都跟着打开,一场发布会就这样的开始了。

    古斯语气哀伤的说“对于弗兰克先生的突然离世,我只能用悲切的心情说,是我们特勤部管理不周,导致了这次意外的发生,接下来我们会对部门进行一个调整,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记者举手,开始提问,这个女记者站起来问古斯说“上校先生,我想请问,特勤部为什么要羁押弗兰克先生,用的是什么理由。”

    “用理由这个词不是很准确,我们手中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表明弗兰克和一起军火交易有关系。”

    “证据呢?有确凿的证据吗?”

    古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照片,投放到了大屏幕上,他指着和弗兰克交谈的那个墨镜男说“这个人是军火商,做着最大的军火买卖,我们调查了他很久,最近发现他一直与弗兰克有着密切往来。

    我们羁押弗兰克,无论从手续还是顺序都合情合理,唯一要检讨的就是牢房不够,我们只能把弗兰克和其他牢犯关在一起。

    这也是这次意外的主要发生原因。”古斯悲痛的捂住自己的双眼,还有几滴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淌了出来。

    不过那个女记者并没有被他的眼泪给说服,她继续提问道“古斯上校,那为什么在发生冲突的时候,特勤组没有第一时间出来阻止,你们给出的理由是弗兰克是被囚犯失手给打死的,又为什么不把弗兰克的尸体给公布出来。

    我们有理由怀疑,弗兰克先生其实被利器给戳死的。”

    古斯在心里笑了笑,他拿着麦克风说“至于弗兰克怎么死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同牢房的囚犯目击了整个过程。

    所以,我带着他一并来到了发布会上,让证人说话,一定比我更具有真实性。”

    塔夫拍了拍陈年,示意他可以上台发言了。

    陈年的眼睛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影,知道这一次对自己来说是个有关生死的挑战,他甚至怀疑在发布会上一旦自己说错话,就会遭到狙击手的射杀。

    他缓慢的走到发布会的现场,站在了麦克风前,古斯上校示意陈年回答一下女记者提出的问题。

    为什么,特勤组没有在第一时间派人去阻止弗兰克和犯人之间的肢体冲突。

    陈年说“因为弗兰克和犯人发生冲突的时候,太过迅速,以至于特勤组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弗兰克就已经死了。

    弗兰克死得时候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是我亲眼目睹的,而且古斯上校得知冲突爆发以后,更是第一时间送弗兰克去了医院。”

    古斯满意的看着陈年心想这小子心理素质真好,说瞎话的时候连个断都没有。

    这时,又一个男记者伸手要求提问,他问古斯“可不可以把弗兰克的医院检查证明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这个记者是早就安排好的,是古斯自己人,他故意这么问就是想把弗兰克的死和意外联上。

    古斯拿出那份伪造的检查证明说“经医院查明,弗兰克患有严重的癫痫病,在发生冲突的时候,弗兰克突发疾病,这也是弗兰克死掉的主要原因

    为了表示特勤部对弗兰克的哀悼,我们已经出钱,处理了弗兰克的后事。”

    古斯话说完,全场跟着哗然起来。

    什么?

    你古斯竟然擅自把弗兰克的尸体给处理了……

    女记者愤怒的站起来说“古斯上校,你这么做是非常不合乎规矩的,你怎么能把弗兰克先生的尸体就这么销毁了。”

    “这件事确实怪我,只能怪我觉得对不起弗兰克先生,擅自做了这个决定。”

    这时,那些游行的民众已经转移战场来到了发布会的现场,外边传来的阵阵响动,也让古斯意识到,发布会不能再继续开下去了。

    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把发布会提前结束,不能再让这些记者继续问下去了。

    再问下去,事情就会捂不住了。

    古斯说“对不起各位记者朋友,我们接到线报,接下来我要去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抓捕认为,发布会就先这样,我们走。”

    想走,有点费劲了。

    那些抗议的游行队伍已经杀到了发布会现场,因为有古斯的命令不能暴力阻拦民众。

    所以,队伍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发布会现场,愤怒的民众拿着石头往帐篷里边丢。

    有石头砸进了帐篷里,第一块石头飞进来的时候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块石头,直接砸中了一位记者的脑袋。

    记者的脑袋重重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看见倒地的记者,古斯马上拿着对讲机说“这不是普通游行,人群中有凶犯,这是暴动,全部出动,给我驱赶暴徒。”

    古斯大手一挥,那些身穿灰色制服的人拿着防爆盾和胶皮棍冲出了帐篷。

    这群人对着游行队伍的民众就是一顿毒打,棍子抡圆了照着脑袋就砸。

    顷刻间,发布会现场,变成了厮杀场,开始有人朝人群中投放烟雾弹。

    白烟看着可爱,闻起来叫人生不如死,人群中不断传来被呛咳嗽的声音,撕心裂肺,听的人肝颤。

    古斯带着陈年回到了防弹的装甲车上,闭目养神,他对陈年的表现给出了肯定。

    “你小子是个人才,说瞎话的时候奔都不打一个,看来没杀你,是我做得还算正确的选择,你们两个都是人才,一个心理素质好,一个心狠手辣,拿斧子剁人都能面不改色。”

    装甲车缓缓的开离发布会的现场,身后传来的尽是游行民众的惨叫与哀嚎。

    回到特勤部,古斯让陈年和小广把衣服换了,然后到自己的办公室来报道。

    报道这两个字听得陈年有些发蒙,报什么道?

    换上衣服到了办公室,陈年和小广坐在古斯的对面,听他说“境外的消息还是要慢很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们是三虎集团的人,境内你们暂时是回不去了,我想问问你们两个,要不要留在境外,跟我干?”

    古斯的话算是挑明了,陈年和小广之所以能活,就是因为他们和雷三虎有关系。

    要不然,死得肯定是他们。

    陈年和小广再一次吃到了雷三虎给出的福利,虽然雷三虎没有直接参与进来,但他们两个必须承认,是雷三虎的名声,再一次救了自己。

    古斯叼着那根粗雪茄说“我是个上校,所以有些事做起来很不方便,我就直说了吧,我麾下有一个赌场,交给你们打理,让你们有口饭吃,还能让你们活,愿意做吗?”

    这不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问题。

    这是生和死的问题。

    看样子,古斯是想让陈年和小广帮着他打理赌场的上上下下。

    陈年判断,古斯八成是想让他帮着自己洗干净赌场的黑钱,因为除了这点,陈年想不到自己还会做什么。

    “上校,我们两个没有打理赌场的经验,你确定要让我们做这件事吗?”

    古斯咳嗽两声,把雪茄烟摁灭了,他说“你们两个要做得很简单,用你们的名义,拿着我给你们的钱去建立一个赌场,其他的不用管,你们就只需要维护赌场的秩序就可以了。”

    陈年懂了,古斯不是让自己帮他洗钱,而是用自己的名头开赌场,这样如果日后有什么事,也和他古斯没关系,到时候出事的都是自己。

    他古斯赚钱,陈年冒风险。

    怪不得古斯不杀陈年呢。

    合着在这等着自己呢。

    陈年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他知道在这种地方要是想活,首先就得有用,而且得对古斯来说有用,没有用的就只能死了。

    陈年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古斯,因为在生和死之间,他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对于陈年的肯定答案,古斯点点头,他交给陈年一个钥匙说“拿着这个钥匙,让塔夫带你们去,看一下赌场的地址,那是当地的唐人街,我需要华夏人去和那快各式各样的部门交涉,所以你们两个再合适不过了,去找塔夫吧。”

    看着古斯桌子上的这把钥匙,陈年知道,这是一把打开新大门的钥匙。

    这是命运的钥匙。

    钥匙一半写着风险,另一半则写着机遇。

    拿到这把钥匙,陈年就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是起飞升天。

    还是摇摇欲坠,全看自己。

    陈年把钥匙小心翼翼的揣进了裤兜,和塔夫一块上了车。

    如果说之前唐春是雷三虎的垫脚石,那么现在弗兰克的死,就是陈年的垫脚石。

    陈年会踩着他的脑袋一步步爬到最高。

    陈年的想法也很简单。

    自己要爬得高一点,至少要先和雷三虎持平。

    爬高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有一天自己不在生活在雷三虎的影子之中。

    为得是不在让古斯这种人左右摆弄自己。

    陈年不想成为第二个弗兰克。

    他想活。

    从现在开始,陈年的想法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想一步步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