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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吓唬吓唬费少爷
    <b></b>                  “喂…你们想干什么,这么多人欺侮一个人,不害噪吗?”

    幼娟见突然钻出五六个少年男孩,揪着许茂才往学堂里拖拽,她陡然怒气冲天,不由分说上前,用胳膊肘用力掀开那几只手,把许茂才护在身后。

    在她的大脑潜意识中,这个许茂才是为她,才得罪这些人的,属于戏文里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汉,她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呀。

    幼娟性格泼辣,属于不怕事的女孩子,加之她满十四周岁,发育成长期吃得又好又饱,个头蹭蹭地长比同龄男孩还高。

    她胳膊用力一掀,力量不小,费家兄弟等几个男孩猝不及防,纷纷被甩开后退。

    “哎哟,哪来的泼辣小娘子,哈哈…”

    “少爷,这小娘们长得不错,弄回家去…嘻嘻…”

    “哎哎…说不定她跟许大才子早就偷偷摸摸…”费孝昌斜着眼猥琐着。

    “啪…”的一声脆响。

    费孝昌的右脸上,陡地多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只见幼娟叉腰怒斥道

    “小土崽子,姑奶奶不教训教训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了。”

    哇塞,这口气老大呵。

    这半年多,跟着哥哥陈天华在一起,幼娟似乎胆也肥了,再也不怕跟人吵架。

    “哎哟,你这个母夜叉,竟敢打本少爷,来人,给我揍她。”费孝昌捂着那张胖乎乎的脸,恼羞成怒地嚎叫道。

    “是…”

    费家的几个书僮,家丁随班,个个撸袖瞪眼地围上前去,伸出拳头一齐击向陈幼娟。

    “哎哟…哥…”

    幼娟属于狐假虎威心态,刚才是费孝冒说话和动作太猥亵,她想都没多想,伸手就是一耳光。

    可事后她还是心虚,对方这么多男孩,关键是哥哥又不在身边。

    但事情已然发生,她只好双手抱头,绝望地大喊一声。

    “哎哟…”

    “啊…”

    “……”

    搞笑的是,那几个冲上来的家伙,还没触到陈幼娟的衣角,都被轰地甩出去老远,纷纷摔倒在地。

    而她呢,却毛发无损。

    “哥…”她大叫一声,扑在旁边那个高大男人身上。

    对,陈幼娟运气好,现场目睹这一切的陈天华,他及时赶了上来,用胳膊格挡开那些冲上前来的书僮家丁。

    陈天华的功夫,随便出个手便是掀了个人仰马翻。

    这下,现场气氛都是凝固了,谁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你一个竖子,竟敢打我家的人,我是谢桥费家的二少爷,你…你不想活命了?”费孝良指着石风喝道。

    “打你的人,老子还要打你这个目无尊长,为非作歹的小土崽子。”

    只见陈天华面色冷漠,双目中露出浓烈的煞气,他陡然上前一步,抬起右脚,对准费孝良的左腿……

    “啊……”

    “别……”

    “……”

    惊呼声是周边看客们发出的。

    费孝良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目瞪口呆。

    “土根…不能跺脚!不能跺!”

    陈天华的动作,被闻讯赶来的陈法康看到了,他连忙大喝一声。

    其实,陈天华头脑是清醒的,他这动作无非是吓唬吓唬这帮富家子弟。

    他伸出去的脚向外偏出。

    “嘣…”

    大脚落下,将旁边半块砖头踩得四分五裂。

    这力道……

    费孝良裤裆一热,吓尿啦。

    大家惊呼声和倒吸的冷气声也传了出来。

    “听着,这是我的妹妹陈幼娟,她在这里读书,今后,谁胆敢欺侮她,这半块砖头就是下场。”陈天华大声喝道。

    “费孝良,费孝昌,快回宿舍里去,马上要开晚餐了,快去。”

    “散开…散开…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去…回家去…”

    陈法康和另外一名先生吆喝着赶紧把人弄散。

    围观的人群都一哄而散,费家兄弟及他们的书僮狗腿子们,早就吓得脚底抹油,见机逃跑了。

    “土根啊,你怎么跑到学校里来打人呢?”

    见人都离开,三爹陈法康对着陈天华呵斥道。

    “没有啊三爹,我刚才是吓唬吓唬他们的,不会真的下脚。主要是他们经常欺负人,现在又欺压到幼娟头上来了。”陈天华赶紧为自己辩护,实话实说。

    “没有?我不喝住你…你这脚下去…那费家小少爷的腿…”

    陈法康看那半块砖,心里不寒而栗,沉声道

    “土根,这种事下次不能再犯了,幼娟我会看着的,以后不准你到学校里来。”

    这次,他真的有点生气了,“你们的爹不在了,我就是你们的爹,记住了别到处惹祸,小子,这谢桥费家可不是好惹的,听清楚没有?”

    陈法康怒目圆睁,厉声训斥道。

    “是,三爹。”陈天华见状,也不可能再辩解什么,只好低头认错。

    “三爹,别生气了,我哥他都是为了我。”幼娟哭泣着为哥求情。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免得你母亲惦记。”

    “是…三爹,我们走了。”

    “我们走了,三爹。”

    望着渐渐远离的兄妹俩,陈法康重重舒了口气,庆幸自己赶来及时,否则,这浑小子的祸水就创下了。

    费家在绍兴势力比范家还大,他们陈家怎敢得罪,也得罪不起呀。

    “土根这孩子,以前很温顺的,胆子又小,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野了呢?”

    陈法康狂跳的心脏慢慢平息了下来,就是这点没想通,嘴里嘀咕着往学堂食堂走去。

    ……

    从腊月到正月,整整两个月光景,年味都在乡村的上空弥漫着。

    腊月是准备过年,正月是享受过年。

    这年味,似乎永远飘在每个百姓的心坎里。

    灶膛里燃着一家的红火,炸圆子、炒蚕豆、煮花生,浓浓的香味把小村熏染得芳香醉人。

    男人们大口吃着肉,大碗喝着酒,划拳的吆喝声响彻整个村庄。

    整个大冬天,观察过双栖乡几个村,映入陈天华眼帘的,除了吃喝就是赌钱,少数男人还去镇上抽大烟。

    昨天,他去找林根商量些事,一跨入其堂屋门,就见其老婆哭丧着脸坐在家里发愣。

    “根子嫂,我根子哥呢?”

    “别提这个死鬼,二天没着家了。”林根老婆满脸怨气,仔细瞧看还哭过的。

    “根子嫂,家里发生了啥事?”陈天华沉着脸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