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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逃婚后,火葬场给他一个家97
    第207章逃婚后,火葬场给他一个家97

    章暖雁端着茶盘,笑容堆砌在嘴角:“棠安,这个是我沏的最好的碧螺春,你快尝尝。”

    “我不喝茶,你喝了吧,今天你陪我也挺累的。”她打量着章暖。

    章暖雁愣神了:“棠安不喜喝茶我都不知道呢,以后要好好熟悉一下子。”

    “不过今天日子特殊,你还是喝一点吧。”

    只要孟棠安尝了一口,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章暖雁没办法利用这些宫女,只能以身犯险,她自有解决的办法!

    想到孟棠安会死在拜堂前,她心中沸腾。

    以后谢洵就是她的,和她抢的人都得死!

    “你喝。”孟棠安说。

    “还是给你吧……”

    推搡间,孟棠安手指一推,不经意间,茶杯不稳滑落下来,摔到地上碎开,茶水四溅!

    章暖雁急急慌慌的向后退了一步,唯恐茶水溅到裙子上!

    脸色竟阴沉的可怕。

    下一秒——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想要乖乖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

    查秋回来的时候,发现孟棠安已经换好了婚服,并且戴上了凤冠,连盖头都一并盖上,讶异不已:“姑娘这么快,桃花酥给你取回来了……”

    坐在凳子上的人没有动弹,旁边的章暖雁低头站着,侧脸是有些让人心惊的红疹。

    在查秋看不到的角度,本该是孟棠安说的话,却是章暖雁唇瓣轻启,吐出清甜声音:“先收着吧,我路上吃。”

    查秋不假思索:“好。”

    真正的章暖雁僵硬坐在凳子上,盖着红盖头,眼中震惊恐惧!

    “姑娘,该上花轿了。”

    新娘子一步步踏上花轿,孟棠安扶着她,跟在身后,自始至终低着头。

    查秋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怪异,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雁雁,梳妆台上的桃玉簪你快帮我取来!赶快!”

    “好的。”

    “秋秋,我昨晚太累了,一直没睡好,先睡一会儿,不要吵醒我。”

    查秋担忧道:“今日还有更累的,姑娘你趁这个时间歇息吧。”

    孟棠安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匆忙往回跑去,而花轿中的人不敢声张。

    孟棠安是疯了不成?

    竟然要逃婚!

    震颤之余,章暖雁又有些恍惚,这样的机会……她是不是应该好好把握?

    离开后,确保走在半路上再也看不到熟人,孟棠安立刻改路,找到事先准备好的地方换下了衣服,改了妆容,将自己打扮的平平无奇,低头走在宫道上。

    她不能以章暖雁的身份离宫,太明显了,宫女的身份就很好。

    谢洵会骑着马游遍整个长安城。

    够了,已经够了,她有充足的时间离宫,出城。

    至于徐北侯府的军需名单……

    “喂,你过来。”

    她不想多生事端,装作没听见,快步往前走。

    那人恼怒扬声:“叫你呢,你聋了吗!”

    宫外,天色晴朗,日光好似也知道今天是个欢喜的日子,愈发温柔,拂动那骑在马背上的修长身影衣袂。

    谢洵在最前头,骑着前几年随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汗血宝马上,身后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气场扑面而来,威严又骇人。

    他以玉冠束发,婚服张扬,远远瞧着轮廓精致,鲜衣怒马少年郎,意气风发人羡之。

    执一身狂妄可比天高,桀骜不驯,倨傲自负,天然一段风流,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尽在眼角。

    亲眼目睹,花轿缓缓来。

    花轿沉木雕花,朱漆如血,金线镶绣,可抵万金。

    里面坐着的人,是他的妻。

    谢洵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到花轿前,想要掀开轿帘。

    立刻被查秋拦下!

    “侯爷,这可使不得,不能坏了规矩,拜堂前不得见面,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最后一句话,说在了谢洵心上,即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孟棠安,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收回了手,笑着哑声:“你说得对,是我唐突了。”

    他们不只争朝夕,他们要生生世世。

    顿了顿,他隔着随风飘荡的轿帘,隐隐能窥到明红衣摆垂地,心尖炙热,温柔道:“棠棠,你唤我一声……我好求个心安。”

    花轿中的章暖雁睁大眼睛,坐立难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

    能嫁给谢洵,原本已经没可能了,现在真实的落在自己身上,她想她是愿意的。

    只要到时候拜了堂。

    她就是谢洵明媒正娶的妻子,任何人都更改不了!

    即使谢洵一时间不能接受,但被人背叛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她可以日日夜夜陪在他的身边,日久生情。

    这么想着,章暖雁羞红了脸,却又不敢出声,生怕谢洵察觉到异常。

    良久,都是一片安静。

    查秋无奈道:“之前姑娘说她太累了,没睡好,小歇一会儿,姑娘贪睡,只怕这会已经睡着了。”

    “她怎么会累?你们没照顾好她?”

    谢洵皱眉,对孟棠安的担忧压过了若有若无的怪异。

    “姑娘……姑娘是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怕是一场梦,都不敢睡呢。”查秋咳了两声,“都是些女儿家的小心思。”

    “她就爱胡思乱想。”谢洵注视着花轿,目光半分也没有离开,薄唇轻启,想要说什么,喉咙发涩的厉害,半点声音都吐不出来。

    谢洵平素恣肆自负,平时说一两句情话还好,到这种时候真说不出来什么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想着日子还长,她终归要习惯他是什么人的。

    “走吧。”

    …

    宫中。

    孟棠安硬是被人拦住,一颗心都沉到谷底。

    “我们娘娘叫你,赶紧把这些花盆搬到崔喜宫!”侍女道。

    “奴婢是太后的人,还有急事在身,请姐姐谅解,通融一下。”

    “本宫怎么不知道太后宫里还有你?”宣妃穿着一身过分艳丽的宫装,冷笑,“这点活都指使不动你了?”

    最初进宫时,孟棠安见过她。

    她是林菡的姑姑。

    当初孟棠安在宫外跪了一个时辰。

    “奴婢不敢……”

    “你们都给我停下!你,给我搬,谁都不许帮她,什么时候把盆栽搬完,什么时候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