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割自己赔款
“啊——”
王宫之中的士兵惊恐大叫的往王宫外跑去，但是那盐的扩散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是将整座宫殿化为了由盐所制成的雕塑。
每一位士兵保持着逃跑与惊恐的姿态，成为这片雕塑中的一员。
当整座王宫变成食盐后，那可怕的盐之力还在往外扩散，渐渐的沾染上了这个国家最后那狭小的城市。
只不过这时盐的扩散速度已经开始慢了下来，就仿佛是给这座城市中的居民一个避难的时间一样。
人们争先恐后，你推我挤的往城镇外跑去，他们仅仅只拿了家中勉强值钱的小物件，在推搡拥挤之中跑到了城外。
站在城外的高坡上，被盐之魔神庇护的人们茫然的看着那已经彻底化为盐的家乡，一时间不知所措。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有盐之国的子民忍不住心中悲痛呜呜哭泣起来，跪在地上嚎哭不止~。
随着一人的哭泣，悲伤的气氛渐渐的传染，不知多少人悲戚-满面，泪流不止。
不知怎么的，渐渐的有一个消息传遍了人群，说是盐之魔神已经陨落，他们已经失去了庇护自己-的神。
一时间，场面更加萧索，每个人都是六神无主。
甚至就连之前那些在集市中进行演讲，数落着盐之魔神各种不是的人，这时候都是沉默。
就算曾经在怎样憎恨盐之魔神的懦弱无能，割地赔款。
但是真当这位庇护了他们千年的魔神陨落之时，每个人的心中依然是浓浓的悲伤，有一种自己被抛弃的无力感。
但人总是要振作的，在哀声半天后，最终有人提议，他们必须要找到新的魔神庇护他们。
在这个魔神战争时期，在这个魔神与人并存的时期，若是没有魔神庇护，人类根本无法在这片大地上生存。
还好盐之国在百年的魔神战争时期已经失去了大量土地和人口，如今还剩下的人已经不多。
人数少亦是有着优势，不必带着臃肿的家当在漫长的时间里流离失所。
很快的，在一些有威望的人组织下，这些盐之国的子民们就如当初的璃月之民一样，背井离乡，开始了迁徙之旅。
……
王宫之中，西乡和赫乌莉亚就这样默默的站了两天。
直到自己的子民们全部离开进行迁徙后，赫乌莉亚才是放下了心。
“魔神战争之前，为了与归离集做交易，你们有一条直通归离集的道路，如今这条道路对你的子民来说亦是活命之路。”
“……现在众多魔神都在蛰伏养伤，这一路上也没有多少危险。”
“等到了归离集后，那里有着璃月的仙人驻守，在知道了这些人的来意后，自会将他们护送到新建的璃月港中。”
“……如何呢，赫乌莉亚，对你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西乡左手举着那古朴长灯，里面的火苗闪烁着微亮的光芒。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那温柔的白发魔神，缓缓开口道。
赫乌莉亚眼中紧张的神情渐渐消退，她温婉柔弱的一笑道：“……多谢你，查拉图斯特拉大人。”
西乡使用手段强行切断了赫乌莉亚与她那些子民们间的联系，虽然联系没有完全断，但已经是极其微弱了。
众多盐之国的人民认为自己信奉的盐之魔神已死，除了极少数特别虔诚的人外，大部分人的信仰很快的就会消失。
这也多亏了赫乌莉亚过去在魔神战争时期的百年间一直懦弱无能的表现。
因为她的无能，让这份信仰本就联系很淡。
所以西乡觉得这位魔神很聪明，她用这种方式在努力的远离自己的子民们，她知道自己有一天必然会陨落在魔神战争中。
若是那些人民对她信仰太深，反而可能会与她一起死在战争里。
而对她信仰很浅显的话，反而有再信仰其他魔神活下去的可能。
这就是盐之魔神对自己子民的爱，悲痛的爱，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的爱。
“等到他们融入璃月港，估计只要两三代人，曾经盐之魔神的信仰就会彻底消失，盐之魔神变成了一个陌生的魔神，成为人们口口相传的回忆。”
西乡与赫乌莉亚说着这份残酷。
赫乌莉亚并不在意，她只是轻轻摇头道：“……只要我的子民们能够活下去，能够继续繁衍下去，我就满足了。”
西乡定定的看着这位温柔到令人惊叹的魔神，叹息道：“……你能如此认为那便是最好的。”
“……走吧，赫乌莉亚，盐之魔神如今已经陨落在了魔神战争，等到战争结束，当和平到来时，便又是你发挥自己权柄的时候。”
“我拯救了你的子民，给予了你一条生路，现在你便是我的眷属，我的所有物了！”
“……这就是你对这次‘战争’的赔偿，也是最后的一次忍辱负重，最后的一次割地赔款！”
西乡左手提着的长灯中，里面那烛火突然炽亮起来，光芒包围了西乡和赫乌莉亚，当光芒散去时，两人已经消失在了这座化为盐的城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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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后，这里便也只会成为一个遗迹，盐之魔神也会成为其中的一个传说吧。
“如您所愿，查拉图斯特拉大人！”
赫乌莉亚觉得，这位查拉图斯特拉大人其实和自己一样是一个温柔的人。
他甚至连对待自己这样的魔神都这样温柔，跟随在他的身边，或许是一个最好的结局了。
……
璃月港中，零星烛火点燃这片黑暗，带来片片生机。
摩拉克斯身穿白色兜帽长袍，就这样站在一处高地，注视着脚下这座新建的城市。
数个月过去，璃月港也已经有了一个雏形。
这个年代的人不通城市规划，因此在之前西乡就给了一个基本的城建规划，让璃月之民按照他的蓝图去建设这座新城市。
. ........ ...
几个月时间之后，这座新建的港湾城市不在如一开始那样乱糟糟的，而是井井有条，各个区域划分的非常严谨。
“你回来了，查拉图。”
摩拉克斯感受到身后的术式波动，主要是西乡也没有瞒着他。
岩之魔神收回了注视着璃月港的视线转过头去，在见到跟随在西乡身旁的赫乌莉亚时，他亦是楞了一下。
“赫乌莉亚？”
摩拉克斯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位魔神为什么会跟在西乡身边。
西乡大略的解释了一番之前发生的事，摩拉克斯闻言后微微颔首道：“……如此甚好。”
“……我虽对赫乌莉亚没有多大的敌意，然而魔神战争之时所有魔神皆是敌非友，这是不可违逆的天命。”
“但如果是查拉图你的话，确实可以不在乎这份天命所在。”
摩拉克斯感慨说道，只有知晓西乡真实身份的他，才知道西乡这位‘魔神’到底有多特殊。
“我之后会吩咐几位夜叉去归离集的废墟处，护送盐之国的流民来到璃月港。”
“……璃月港初建，这里正是大量需要人手时。”
摩拉克斯给了赫乌莉亚一个保证。
“非常感谢你的宽容，摩拉克斯。”
得到摩拉克斯的保证后，赫乌莉亚也是放下了心。
“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时候了，摩拉克斯。”
西乡手持长灯，他站在摩拉克斯身旁注视着脚下璃月港，轻笑的说道。
“等到那些魔神恢复了伤势，再次出现的时候。”
摩拉克斯面色沉重，低声说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