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简直要欲哭无泪了,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坏事一件接着一件来。
他只能用颤颤巍巍的胳膊,几乎是在用自己的命来完成这150个俯卧撑。当他终于做完150个俯卧撑之后,直接双臂伸直,趴在了地上。
其他人累的也接二连三的躺在了地上。尼玛,早知道特种兵难当,但没想到在体力方面就被他们折腾个够呛。
就连王艳兵心里面都在怀疑,特种兵能用得上这么大规模的体力训练吗?这种任务量分明就是范天雷故意折腾他们。
范天雷看他们累的根本站不起来的样子,更高兴了。
“全体都有,接下来进行逮捕训练,请大家迅速调整好自己状态。”范天雷的话等于又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大家原本累的都没有力气起身了,这会又着急忙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靠,疯了吧!咱们都这样了,这不等着被抓吗?”
陈善明冷笑一声,“有这闲心说闲话,不如保存好体力,一会儿有你们好受的。”
可大家三两个聚在一起,后背互相依靠的时候,却没见陈善明有什么反应。大家两只手握拳横在胸前,随时等着四面八方老鸟们的伏击。
可陈善明却从容不迫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红色按钮。
“砰——”
突然间,在所有人都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距离陈凡3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发生爆炸,尘土被炸的到处都是。
当大家都想远离爆炸地点时,王艳兵附近又发生了爆炸。紧接着,大家就像别人操控的游戏一样,一路被陈善明提前布置好的炸弹追着跑。
陈善明却用喇叭喊道,“看你们都困了,给你们助助兴!”
爆炸声渐渐停止,之前汗流浃背的新兵们被这么一闹,汗珠上挂着土,此刻格外狼狈,所有人看向范天雷的目光仿佛带着火。
范天雷却仿佛没看家一般,给他们介绍了一些特种部队的专用武器。
新兵们虽然讨厌范天雷,但对武器却是充满兴趣,尤其是在听到范天雷介绍说,“这把狙击步枪是目前国内最轻便的新型产品,目前只供应给特种部队。”
新兵们眼睛都放光了,“那以后这些都可以给我们用了?”
范天雷听到这话,轻蔑的笑了一下。“你们现在还没资格使用这把枪。”
“啊?”
“为啥?”
“凭什么说我们没资格?”
一句“没资格”算是彻底激怒了大家的底线,都是选拔考试考上来的,都是原来不对的尖子兵,怎么到了范天雷这就要被他冷嘲热讽。
范天雷却把枪放在桌子上,“你们之前用狙击枪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狙击手,但你们要当的是狼牙特种部队的狙击手。”
范天雷一副压根就没瞧得上他们的样子,眼底的轻蔑彻底刺痛了何晨光和王艳兵,两个人都捏紧了拳头,在按耐着自己的情绪。
陈凡看了何晨光一眼,刚好何晨光也看向他,他冲何晨光摇摇头,也不知道何晨光能不能做到不冲动。
陈凡心明镜似的,这就是范天雷的激将法,为的是给他们上最重要的一课。
王艳兵却没看到陈凡的眼色,舔了舔后槽牙说道。“报告,我不服气。”
在范天雷的意料之中,他本以为最先站出来的陈凡,但没想到陈凡还挺能沉得住气。
“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王艳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您说我们不符合特种部队的标准,那您倒是和我们说说,您心中狙击手的标准是什么啊?”
王艳兵对自己的枪法绝对自信,他和何晨光不相上下,就算是面对这群老兵他都不怯场,他就不信范天雷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陈凡无奈的摇摇头,哎,王艳兵还是太年轻啊,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谁知范天雷眼睛一横,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用枪杀过人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平时训练都是用枪对着靶子,根本没有实战的机会啊。
突然,陈凡举起手说了一句,“报告,我杀过。”范天雷看过陈凡的资料,陈凡的事迹他也知道一些,所以陈凡举起手在他意料之中。
但一旁的陈善明却显然不敢相信,“陈凡,你一个普通边防兵有什么机会杀人?而且你还是个用狙的?”
他的表情明显不屑,他觉得一个边防兵而已,一年到头除了站岗就是放哨,还能又机会用到狙?
不止是陈善明,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这个想法。他们知道陈凡厉害,但他未免也把自己摆的太高了。
在此之前他们都是每天训练的普通士兵,领导派他们上战场的几率少之又少,因为在他们上面还有特种兵这个群体抗着呢。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陈凡怎么可能有上战场的机会?
大家还像等范天雷问陈凡为什么杀过人的经过时,范天雷却看向陈凡。
“那你觉得你现在的水平和我们特种部队的水平一样?”
陈凡坚定的点点头,“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狙击水平名列前茅。”态度嚣张,一副“特种兵我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新兵们的关注点马上转移了,能在这群老鸟面前这么硬气,陈凡就是给他们争光了啊!
陈凡之前击杀雇佣兵的事情他范天雷有所耳闻,但他觉得,那是雇佣兵本身能力不足,活着是陈凡天时地利人和赶的时机比较巧。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陈凡的优越感就会荡然无存。
“好啊陈凡,既然你觉得你很厉害,我身边的善明也是我们狼牙特种部队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你们俩敢不敢比一场?”
其他新兵顿时沸腾起来了,能在刚参加训练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好戏,谁不兴奋啊!突然觉得自己身体都没那么疲惫了。
陈凡点了点头,“没问题。”
范天雷拍了拍善明的肩膀,“一定要给那小子点眼色看看,挫挫他的锐气。”
他们的话,却一次不落的传到了陈凡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