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柔媚,性感的红唇微勾,笑着道:“这些不过是许将军伪造的证据,可有真正凭证他们募捐过?还有,你说当年八人是服毒自尽,你又有什么证据?”
风祭一个接一个问题反问,那双勾人的媚眼微挑,对着众人说道:“倒是你!花钱买通铭文师,要他们做假证,说这些骨头上的铭文是他们后来刻上去的。”
言毕,她就带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苏婉寻认识她,的确是她想要找的人。原来被风祭先一步找到!
“风祭!!”
苏婉寻又怒又痛,愤怒她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痛的是,自己的夫君真的隐瞒了自己所有真相,而和另一个女人站成一线。
太可笑了!
风祭已走到四象公子身边,轻声说道:“四象公子,陛下说过,今日的事情若是办不成功,你就废了!这些闲杂人等,怎么还不杀?”
早就知道苏婉寻的身份,好在景慕霆今日和母亲去谈判,所以不会来这里。
四象公子一怔,急忙下令:“快!拿下!”
“刷刷刷!”
几白个四象门徒很快就将苏婉寻,星移,许世宁包围。
“杀!”
一时间,刀光剑影,宛若人间地狱。
风祭趁着这时候走到这些跪着的门主和许世筝面前,用内力传音,对他们说道:“画押吧,只要画押,我就会求陛下放过你们的门徒。”
这话落下,他们犹豫了,虽然没做过!但自己的死算得了什么?
苏婉寻发现了这一幕,即便周围是层层厮杀,还对着刑场的方向狂喊:“不要画押!千万不要!若是承认,那真的没救了!”
风祭笃定景慕霆不会过来,她索性拔剑而已,冲进来一起杀。
杀了这贱人!
可就在她要冲进去的那一刻,一道强大到让人恐惧的飓风刮来。
这些厮杀的门步步后退,有的直接毙命,内力强的吐血倒地。
众人望去,只见不远处出现一个坐轮椅的男子,一袭白衣俊美绝伦,不似人间凡人。
可他的眸光冰冷蚀骨,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
“陛下……”
四象公子匆匆从台上几乎是连滚带爬得下来。
景慕霆不打算隐藏身份,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陛下的腿受伤,所以也知道此人是谁?
一时间,所有人跪地磕头行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风祭一时间也慌了神,若是被他知道自己要杀皇后,那命基本是保不住了。
她只能装作不知道皇后的身份。
“陛下,这里有人胡言乱语,想要包庇谋逆罪人!”她上前回禀。
景慕霆根本不看她一眼,而是深深地对视着苏婉寻。
这个让他可以放弃一切的女人。
苏婉寻深吸气,其实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抑制不住地发颤。
是不舍吗?还是悲哀他们走到这一步。
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退路。
“陛下,我只想问您,当初那八人是服毒自尽的吗?”
她当着众人的面前问他,眼里没有一丝闪躲。
景慕霆沉默,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震惊,失望,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因为她小脸苍白,应该是受了惊吓。
许久,他淡淡吐出两个字:“不是。”
风祭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景慕霆是真的入念了!他的眼里只有权利!
他会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战胜母亲,强大到可以成为真正的霸主!
可对于苏婉寻来说,仿佛等到了绝望。她的心头一颤,垂下水眸后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手心都开始冒汗!
不是?
他居然当众撒谎!
看来对于他来说,真相不重要!权利才最重要!
或者说,这本就是他和风祭一起商量的结果!
许久,她才抬起蒙上水雾的眸,颤声问:“所以,陛下决意要给他们定罪了?”
景慕霆的神色淡淡,语气更是冷清:“不是朕要给他们定罪,是他们原本就做错了。”
“哈!”
苏婉寻觉得可笑,无比得可笑。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看到他们站在一起,而自己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从一开始,她才是真正的外人!
“所以,你要给他们定罪?可若臣妾找出当年亲眼看见他们服毒的狱卒呢?”
苏婉寻眯起水眸,没有一丝要退让的架势。
她明白,这招罪书一画押,接下去扯出来的案子将会更多!
“臣妾?”
众人听到这个词,吓得浑身颤抖。
陛下后宫只有皇后一人,难道这姑娘就是当今皇后娘娘?
“你说什么?”
景慕霆吃惊她说的话,而“臣妾”这两个字更是宛若刀子一样扎入心脏。
一瞬间,前些日子攒足的勇气都在动摇。
“陛下!我已找到当年亲眼看着他们服毒的狱卒!他就在路上……”
景慕霆突然笑了一声,回道:“根本没有他。”
这话落下,苏婉寻猛退一步,长长的睫羽轻颤。
根本没有他?
难道已经在路上被杀?
“你!”
她不可思议地抬头,难道自己这些日子的行动全部被他掌控?
“娘娘累了,将她带回来。”
景慕霆命令身后的侍卫动手。
苏婉寻向后再次退了一步,下一刻“刷”得从许世宁手中抢过长剑,死死抵住咽喉。
“陛下,臣妾只要您一句真话!当年那八人是服毒自尽的吗?这些骨头是假的吗?”
她的双眸早已泛起水雾,一滴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滚落。
疼痛更是占据她的心。
可她的眼神却依旧决绝。
“娘娘……”
安清书在一旁轻唤,示意她先暂时退步,
“没有退路!今日如果定了罪,后面一连串都会牵连,没得救了!”
苏婉寻吸气,手掌一翻,真就对准自己的咽喉狠狠割破。
“苏婉寻!”
景慕霆低声一喝,对准她的手腕屈指一弹,在怒极和心痛之下,竟不顾双腿还没完全恢复,一个健步冲过去。
在场所有人大惊,陛下,陛下原来没有腿疾。
风祭却狠狠闭上双眼,看来他和母亲的斗争,未必那么早赢了!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即便他已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