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王墨二人走出审讯室后。
冯康和大刘等人，也是慢慢的走了过来。
刚才。
在单面玻璃外的他们。
也从楚浩的口中，听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发生的种种。
“没想到暴雨屠夫，竟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残忍和狠辣。”
“竟然能够在十分钟内，便将一个受害者杀死分尸。”
“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背着受害者的四肢，就离开了。”
看着迎面走来的二人，冯康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在二十年前，对暴雨屠夫的调查中。
当时的警方，都认为暴雨屠夫残杀死者的时间，至少在半个小时以上。
可没想到。
这个实际时间，居然缩短了三倍。
这样来看。
当天晚上的四位死者，恐怕都是在很短时间内，被暴雨屠夫接连杀害的。
“暴雨屠夫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杀人分尸，并不会在意什么细节，也没有被其他事物打扰，这个时间，其实在我的预料之中。”
王墨慢慢道。
“而且，有了楚浩的这些信息，我们能够推测出更多的东西。”
此时。
一旁的大刘也是问道。
“凭借这些信息，能不能彻底重启调查？”
而听着大刘的声音，牛义超思索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更多实际性的线索，应该还是够呛，不过我会努力一下。”
“不过现在，我们最主要的，还是应该在楚浩的回忆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说到这里。
牛义超望向了王墨。
“刚才楚浩的回忆中，你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冯康等人也是看向了王墨，期待着王墨的回答。
毕竟他们。
并不能楚浩的话语中，分析出太多有用的线索。
而王墨思索片刻后，也是缓缓开口。
“暴雨屠夫的作案手法，以及他的性格，都在楚浩的回忆中暴露了出来。”
“本来，在之前警方的卷宗内，记载的暴雨屠夫，其实十分的小心谨慎，从未留下太多的线索。”
“可在楚浩的回忆中，暴雨屠夫的作案手法，其实远没有楚浩杀人时细腻。”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记得，刚才楚浩话语中的一个关键点。”
“暴雨屠夫，从始至终，在杀人时，都没有抬起过头。”
听着王墨的声音，众人急忙陷入了回忆。
而牛义超也是翻开了眼前的记录文件，在上面找到了自己记录的楚浩话语。
“没错，的确有这一点。”
王墨也继续解释道。
“当时，暴雨屠夫，就那么拖着受害人，走在空旷街道上。”
“虽然二十年前的林腾市，人口并不多，更别说当时楚浩他们所在的区域，也比较偏外围，当天，也是凌晨加暴雨。”
“可既便如此，暴雨屠夫也有着很大的暴露可能。”
“在他通过的街道上，任何人，只要从窗户偶然间往下看，都有可能发现暴雨屠夫的踪迹！”
“而这个过程中，暴雨屠夫却根本没有抬起过头，他这么做，就只有两种可能！”
说到这里，王墨顿了顿。
“什么？”
而牛义超也急忙问道。
“其一，他有着什么身体的畸形，根本无法抬头。”
“其二，他根本不在乎，有人目睹了自己的杀人过程，也不怕被逮捕！”
“而第二种的可能性，最大！”
“他制作人体稻草人的目的，的确是为了挑衅警方，可他却并没有刻意的，去抹除自己的线索，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身影。”
“当时的那条路上，他完全可以继续多走几步，进入彻底没有路灯的黑暗中。”
“可他依旧在，有着一些微弱路灯的区域，进行杀人分尸。”
说到这里，王墨已经停了下来。
随后，看向了牛义超。
而牛义超的神色，也在极短时间内，变得激动了起来。
因为他已经明白了王墨言语中的意思。
“你是说，当年暴雨屠夫留下的线索，其实会更多，因为他并没有主动抹去很多信息？”
“而且有可能，还有更多的目击者。”王墨也补充了一句。
“虽然我们不知道，暴雨屠夫袭击死者的地点，和他杀人分尸的地点，间隔多远。”
“但至少，有着一两条街的距离，这个过程中，暴雨屠夫一直拖着受害者前进。”
“所以。”
“或许还有更多的目击者，只是并没有被我们发现。”
“并且。”
王墨再次翻开了手中，关于暴雨屠夫的档案。
“在拖动受害者时，暴雨屠夫就没有做任何掩饰，就那么走在午夜的大街上。”
“在他杀人时，况且如此，那么他平常寻找目标，或者平常行动时，则更不会有任何掩饰。”
“遇到警方调查，也大概不会躲避。”
“说不定。”
王墨顿了顿。
“在当初的调查中。”
“他甚至和你们警方，还有过某些接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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