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显示，庞家辉与王六先后走进空荡荡的电梯内。
庞家辉站在最中央，这符合他的性格，毕竟是云岚副董的狗腿秘书。
然后王六站在他左后方，位置也算突出，毕竟是云岚董事长的司机，地位比一些组长都要高。
电梯由负一楼上升到十楼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中年大叔，秦牧认识他，云岚审计部的经理，钱盛。
王六看到他打了一声招呼后就主动后退，贴着墙壁站了。
而庞家辉则与钱盛热烈交谈了起来。
这段视频直到最后结束，庞家辉与王六都没有任何交流。
秦牧没有看懂，问道：
“恕我眼拙，我没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寻常啊，这不和以往一样都不讲话吗？”
张思远摇摇头，说道：
“不，不一样，秦董您的关注点别老放在他们的言语上，你看下他们一开始的站位距离。”
王六与庞家辉皆贴着电梯后墙站，双方左右之间的距离大概是40cm的样子。
“这又怎么了？”
张思远立刻进入心理专家角色解释道：
“秦董，米国有位人类学家说过，人与人之间有四种空间距离。”
“第一种，公众距离，有360cm这么远。”
“第二种，社交距离，大概是120cm到360cm，就好像现在我与您隔了这张小茶桌的距离。”
“第三种，个人距离，大概是45cm到120cm，就是伸手就能碰到对方一样，就像庞家辉与钱盛那样，这种距离表示大家都认识，但是没有什么特别关系。”
“第四种，亲密距离，就是45cm以内的距离，这种距离一般是亲人、情侣、夫妻才会有的，而刚刚庞家辉与王六的距离应该也就20cm的样子。”
紧接着张思远又一脸玩味地说道：
“除了距离意外，他们两人的表情更是很有意思。”
“秦董请注意，王六刚进来靠庞家辉这么近的时候，庞家辉下意识是想要挪开步子远离的，但是他制止了自己。”
“而钱盛进来了，王六后退，我们可以看到庞家辉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后面的王六则是失落，同时看向钱盛的目光有那么点厌恶。”
“所以，秦董，您懂了吧。”
嘶
秦牧倒吸了一口凉气，经过张思远这么一说，他完全明白了。
“哇靠，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玩的这么刺激，也不知道他是自愿勾搭这王六的还是被赵无明当作礼物送给王六的。”
“不是到他在床上是攻还是受呢。”
秦牧又看向那大腹便便，有着月球表面般脸孔的王六，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庞家辉真....真不挑食啊。
“不管如何，至少线索已经出来了，接下来我们就是要去找明确的证据。”
汪明宇摸了摸下巴，继续开口道：
“若是王六答应赵无明害陈老董，那仅仅一个庞家辉这样的肉体伴侣肯定不够，必定还有其它东西，不然他不会做。”
秦牧点点头，说道：
“那么现在就要再劳烦汪老还有思远调查王六的人际关系以及把他所有近一年的账户流水都再查一遍了。”
“当然，庞家辉也要重点关注了，他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可不小，看看他那边能不能套出东西来！”
赵无明，呵，我就不信你能做得那么干净！
“是，秦董！”
.......
赵无明家。
赵无明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的老婆，梁芳，则是站在一旁不断地叹气。
“爸，都跪了四个小时了，可以让我起来了吗？”
跪在地上的赵枫露出难受表情，膝盖一会儿左移动一下一会儿右移动一下。
“今天给我跪到天亮！”
赵无明怒吼着将口中烟扔在了赵枫脸上。
“你个混账，老子特么地给你看了那秦牧的照片了，给你看了！你麻痹的还给老子招惹他，操！”
“老子今天特么的就送你个畜生重新去投胎！”
越说越气的赵无明蹭着一下子站起来，然后就是对着赵枫一顿疯狂输出。
“哎呀，老公，就绕了枫儿一次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终究是自己身上的肉，梁芳抱着额头伤口又裂开的赵枫，对赵无明哭着哀求道。
“你，你还护着他！”见到梁芳死死保住赵枫，赵无明这才停手。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一直护着，他才变成这样的废物，除了玩女人其他什么都不会！”
知道是自己是废物的赵枫最恨别人叫自己是废物了，就是亲爹也不能忍。
他一把推开梁芳，紧接着站了起来，指着赵无明的鼻子喊道：
“老家伙，你不要因为你斗不过那个秦牧就把气撒到我身上，你有本事，你当董事长啊。”
“我今天被那个秦牧欺负，你今天没有面子，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好好努力，一个小小董事长都拿不下来。”
“你要是好好努力，当了董事长，会有今天的事吗？嗯？”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就只知道打儿子，有打儿子的时间，你倒是努努力，做个董事长啊。”
“整天在家喝酒抽烟，游手好闲，你不要养家啊，你不要赚钱给我花啊！”
“我是废物，我只会玩女人，你难道不玩吗？只能坚持十秒的废物！”
“以后你走出去别说你是我爹！我嫌丢人！”
“操！”
骂完，扑通一声干脆利落地跪下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如一个获胜者般虽跪但头颅却是高傲地抬着。
浑身上下充斥的年轻人不畏强权的锋芒。
“你，你，你...”
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的赵无明，颤抖着指着这个自己曾卖力耕田才生出的儿子。
突然间，他感觉天地在旋转，随后眼一黑晕了过去。
在晕倒之前，他发誓，他一定要生个二胎！
看到自己老爸晕倒，赵枫的第一反应是....
亲爹，银行卡密码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