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还有位置。”

    “你怎么来了，你听得懂吗？”

    “好像说得你就听得懂一样。”

    “我好歹也是洗练过的。”

    “得了吧，昨天才刚刚洗练，就能听得懂？”

    “那我好歹也是洗练过的，比你还没洗练的强吧。”

    “神气什么，我也马上洗练了。到时候干一架。”

    “行，谁怕谁。”

    “你两个安静点，不要挡住攻略组的人进出。”

    “是。罗营长、副营长，你们也来了。”

    “什么屁话，这么重要的场合我们能不来吗？”

    往常一班的教室里，挤满了人。密密麻麻都是人。

    “赵龙。”我回过头一看，是老同学严言。我点头稍微示意一下，他凑到我跟前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也就那样吧，你呢。”

    “还行，在这边学到了很多东西。不过序号只前进了一位，真是太难了。”

    “我也只前进了两位而已。”

    “那你现在序号多少了。”

    “76.”

    “你原本不是70吗？”

    “不是。”

    “大家安静一下。”最前面的沈博士开始说，场面开始安静下来，然后沈明诚博士继续说道：“人已经差不多了，那我就开始了。”

    “这次由我来跟大家分享一下有关超能力的经验。虽然大家都已经经过了洗练，但是在洗练之后很长一段事件之内都是感受不到这股力量，这是正常的，最起码我也是这样的，所以大家不要急躁。”

    “根据我对你们的了解，现在二班都已经处于学习空间式的阶段。可能三班和四班不要了解空间式，简称成空式好了。所谓空式其实顾名思义就是一种三维空间的方程式，空式是使用力量的基础，也是察觉到力量的基础。不过空式本质上是不属于物质存在的，而空式的基础又是这份力量，所以没有经过洗练的人是没办法学习空式的。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洗练的原因。”

    “空式可以类比做我们以前学习到的公式，就像质能方程一样，为我们解释质量和能量的关系。由于空式很难用我们的语言进行解释，所以我只能这么简单进行类比。虽然空式是后面才学习的内容，但是需要足够的知识作为基础，因此还没学到这一部分的人也不要着急，耐心积累知识。”

    “然后就是……”

    我们在下面安静的听着沈明诚博士的分享，时间慢慢过去了。

    “对了，最后说一下，现在我们攻略组已经四个班都满人，共两百人，后面除非有人退出，不然应该是不会再接受新人。不过你们也因此不要太放松，如果有人明显掉队的话，我们还是会把他逐处攻略组的。”

    “另外这是一件私事。但后面的学习，没通过一个测试，所获得的点数增加了很多，不想以前一样面临可能不够用的状态。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力所能及给外面提供一些食物。”

    “好了，今天就这样，大家解散吧，准备去跑操。”

    我一边回味着刚刚沈博士说的话，一边跟着大家一起散去。

    “赵龙你听懂了吗？”耳边传来严言的声音，我没有搭理继续思考着。

    回到班级，外面排成长两条长队跟在一班后面。跟着队伍来到了五楼，开始跑操。一开始跑操的时候，旁边还会有军队的人把我们围起来了跑，只不过由于我们的身体素质过强，那样跑对于我们而言太慢了，没有锻炼效果，最后只留下已经完成洗练的军人分别在最前领跑和在最后面断后。

    当然我们也不会围着整个五楼跑，五楼的空间明显大于下面四楼就不说了，五楼还有埋尸地和埋屎地，有些人连埋都不埋，味道极大，因此我们会刻意绕开那些地方。

    跑操完之后便是吃饭时间。这期间黄文亭来找了我一次，我们俩来到角落，她突然向我鞠躬说：“对不起，上次我太冲动了，哪怕我觉得你做得就是不对，我也不应该动手打你。”

    我有些好笑说：“我们也认识挺久了，你觉得我像毫无理由说那种话的人吗。”

    “我、我也不知道。”

    我转头看向长长的走廊，陷入了回忆：“我生于一个小乡村，父母观念比较重男轻女，在我出生之后，他们还生了两个姐姐，为了要一个男孩，那两个姐姐死了。”

    “他们没什么感情，几乎每天吵架、甚至打架。他们都是普通的工厂工人，工作时间很长，虽然住在一起，但是基本没说过话。等到他们放假休息的时候，他们各玩各玩的，找女人的找女人、找男人的找男人，或者去打麻将、喝酒什么的。”

    “我家那边的房子属于违章建筑，有人说要拆，我爸把我弟弟把上楼说谁敢拆就摔死他。”

    “除了这些之外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大罪大恶，起码还给我饭吃、给我床睡、给我衣服穿。所有人都叫我听话点，孝顺点。可是我呢就是很小气，很记仇，忘不了他们跟我说上学屁用没有，说我成绩越好越不听话，想着让我早点出去工作；忘不了我在家连一张写作业的桌子都没有；忘不了我好不容易说服他们是错的时候，他们大声斥责我说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没有资格说他们做的不对；忘不了……”

    “记得不太清楚了，不太想记这些事情，我记忆力也不太好。还记得来到之前之前，我还被他们骂了一顿，我说整天跟个活死人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完全不会笑。我那时候真想说，跟他们在一起有什么算得上是开心的，值得笑的吗？”

    “可是我不敢，我怕到时候我没有学上了，我没有东西吃，我没有床睡；我觉得他们会这样的。哪怕不至于这样，我也不想找骂不是。”

    “所以很早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做一个不孝的人了。还记得当初老师问我梦想是什么的时候，我说没有，其实我心里想着远离他们，这辈子不做他们那样的人就是我的梦想了。”

    “为什么我学的快？其实不是我多聪明，而是在别人想家难过的时候，我却觉得很荣幸来到这里，能够安安静静看书认识世界。”

    “如果可以，我想死在这里。”我看着眼前的女孩，说着、说着眼角有些湿润了，我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

    耳边传来她的声音：“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冲动了，我爸妈跟我一起来到了，他们……”

    我在听着她说她父母的事情，仿佛轻笑了一下，她还没说完，我便打断道：“没关系，大概也能猜到，挺好的。好了，时间不早了，先走了，下次有空再一起玩。”

    我没有等她反应便要走，只听到她在后面说：“对不起。”

    ……

    “赵龙你去哪里了，我今天想了一早上，我想好怎么反驳你了，我说啊。”

    “别别别，陶康，现在是吃饭时间，不适合动脑子，吃完饭再说。”

    “行吧，行吧，我跟你说，等会你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你肯定一脸懵逼，等你认真想半天之后，肯定大喊陶康牛逼。”

    “得了吧，就上次不知道谁自己自信慢慢，说着说着，自己‘哎，不对啊，等等，等等，这样好像也有问题。’”

    “那是失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懂不懂。目前来说，我赢可是19次，你才赢了不到十次，你咋不说说你的问题。”

    “我错了我也没有不认啊。话说虽然好像确实是你对的比较多，但是你不会连这个都记下来来吧。”

    “认？你怎么认的，我都快把口水说干了，哪次不是我花半天时间才说服你的。”

    “搞笑，说得好像我不一点点说清楚你的逻辑链哪里有问题，你认一样。”

    “可是有时候你的问题就是蠢到离谱好不好。”

    “啧，那也是一时脑子抽了，我的大多数问题，你自己都打不出来，还不是去找人帮忙才解决的。”

    “谁让你的问题那么奇奇怪怪，明明已经知道正确的结果了，还非要去搞错误的逻辑为啥会错。有最简单得到正确结果的思路了，你偏偏还想搞什么能不能负负得正。”

    “我乐意，反正你就是没答上来。”

    “等着，看看我待会怎么让你哑口无言。”

    “等会是自学时间，不是讨论时间。”

    “反正就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