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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转变
    我单纯的以为在这里的生活可以一直那么简单的维持下去,但我错了,有些变化慢慢就发生了。

    睁开双眼,一片漆黑,我坐起身来,穿上充当枕头的衣服。背靠休眠舱的壁上等待着大脑的开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脑海中浮现出:又是新的一天。然后再黑暗中摸索到了几个按钮,按下第一个,舱门缓缓打开,幽暗的大厅瞬间变亮了不少。

    合上舱门,环视一周,发现有过半的休眠舱的指示灯跟我的休眠舱指示灯一样都是绿的。

    也有几个舱门正打开着,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聊天声。

    不由得想起班里有一对情侣在老师面前曝光了,顶着老师的训教声,睡在了同一个休眠舱里。后面老师实在说不动他们,也就放任了,然后过来不久,班里又成了两对情侣,也一起睡进了同一个休眠舱。然后就能时不时听到老师对那些情侣劝导,你们还小,千万别做爱做的事情,万一怀孕了,更变成累赘。

    出了那三对情侣的事情后,也有不少同学拉着同学一起睡同一个休眠舱。不光女孩子因为胆小拉了自己玩的比较好的女同学一起睡,还有男同学拉着一起玩的比较好的男同学一起睡。最离谱的是,还有三个男同学一起睡的,

    这时有同学打开了门口,进来看见我随性的打了声招呼:“晚上好。”

    我也回了一句:“早上好。”

    来到食堂,窗口里,一成不变的食物从里面推出来,就近找位置坐下。只不过就在我刚坐,便有人紧随其后坐在我对面。我差异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是一位瘦削的老人家。环顾四周,发现空的位置还有不少。

    我收回视线,咬着馍夹肉,小口咀嚼着,注意到对面的老人家也不去点餐,就一动不动盯着我吃东西,不对是盯着我手上的馍夹肉。我垂下眼帘,当作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

    “小朋友。”

    最后他忍不住出声了,我假装才注意到他的行为,问:“怎么了。”

    他两边嘴角向上弯,稍微把面孔和眼神向下压一下,看起来像是有些和善却不好意思说道:“我,我吃饭的次数用完了,实在肚子饿得慌,反正这个肉夹馍那么大一份,能不能给我分几口,稍微填一下肚子。”

    我低下眼帘在心里算计,每个人初始点数都是一百,一天吃一顿的话可以熬一百天,一天吃两顿确实差不多要吃完了。可是,不是可以去学习去赚取点数吗?而且在知道自己快要吃完的时候,正常来说不应该改成一天一顿,再试着通过考试拿到新的点数吗?怎么会这样呢?我下意识想要拒绝。

    老人见我没说话,他接着说:“我老了,学习能力差,那些电子书看得我老眼昏花,实在学不下去。要不是饿得难受,我也不会找你这小娃娃要口吃的。再说,你不是学生嘛。你学习好,容易获得更多吃饭的次数,以后啊,像我们这样的老家人,只能依赖你们才又混上一口饭吃了,就当可怜可怜我老人家了。”

    我本来就想拒绝,听到这话,想着:你自己学不下去,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我自己赚来的点数,自己买的东西就要分你一口,还依赖我才有一口吃的,关我什么事情。

    我想也没想就说:“可是我肚子也饿,这一份刚刚够我吃饱。实在不好意思。”

    “我要不是实在饿得慌,我还能找你一个小孩子讨口吃的?你怎么就那么不懂我老人家的难处呢,再说这么大一份,你一个人吃完不撑吗?分我一点,你也一样能够吃饱。而且你学习好,到时候你还能有吃饭次数,你就忍心让我一个老人家饿死吗?”

    我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吃自己的东西,也不管对方说什么。老人还在说个不停。

    “你怎么回事,你家里就没教过你要敬老吗?”

    老人看我不理会他,他越说越激动,突然我眼前伸出一双手,一把抓住我的那个馍夹肉,我反应过来,赶紧用力抓住。

    老人,用力跟我抢夺着:“我让你吃,让你吃!老子吃不到,你也别想吃。你个没有家教的玩意,你个没人要的野种……”

    老人骂骂咧咧着,我不管他怎么骂我,我用力抢夺着。眼见着我那块馍夹肉快要抢回来时,结果老人手往旁边甩去,那块馍夹肉荡道一边,我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肉和蔬菜掉到地上。

    我看着地上的食物,感觉有一股气从小腹生气,胸口有些堵着,脑子像是变硬了一样,我生气了。

    我看向那个老人说:“你没东西吃关我屁事,滚!”

    那个老人像是发疯一样,突然冲上来打我,我下意识的抵挡着,下意识的仰起头,避免被老人的手打到脑袋和脸。

    由于我尽量仰着头,看不到什么,只能通过手和对方老人手的接触,试图抵住那个老人的进攻。老人边打边骂着:“你个小杂碎,你居然敢骂老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居然想让我饿死,老子打死你个杂碎……”

    旁边冒出声音说:“别打了,别打了,发生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别打,别打……”

    我注意到有同学过来拉驾,不过拉的对象并不是老人,而是我被拉开,由于我的手被拉着,没办法抵挡老人,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这小混蛋居然说我饿死了,这种人看着就像个不学好的小混混,难怪一点吃的都舍不得,这种人就算学习再好也只会危害社会……”

    我平静听着老人添油加醋的说法,并不反驳。拉架的人在不停安慰着那个老人,有人说:“没事,没事,小孩子不懂事,稍微教训一下就行了,我这里有吃的,我们一起吃。”

    安慰完老人之后,转过头对我说:“你也真是的,人家一个老人加,你就不能让一下吗。”

    老人在被安慰之后气消了不少,在走的时候,还将掉落在地上的肉排,狠狠踩了一脚。

    在老人安慰好之后,其它拉架的人也就散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呵。

    就这样我转过身,余光看见穿着同样校服的身影,一言不发离开了食堂。

    照例,吃饱之后直接来到教室。合上座位,打开屏幕,只不过我没有第一时间学习,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屏幕上的字眼,总是进不了大脑,怔怔出神。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才回过神来。实在看不进去知识,我便一个人往五楼走去。

    绿色的枝芽,黑黄的泥土。泥土并不显得干燥,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也没有看到有浇水。比较遗憾的是,这里没什么风,枝叶一动不动的,要不是可以亲手触碰,甚至折断,都要以为是假植了。

    五楼人很多,走下树林边上,随便一眼就能看到附近有十来人,更不论更远处的人影。看到那么多的人,我驻足选择了离开。

    我回到了自己的休眠仓之中。坐靠在壁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就仿佛我坐拥整个宇宙,浩瀚且漫无边际。可是只要我稍微活动一下,就能碰到四壁,恰好的距离不显得拥挤,反而让我安心。

    ……

    “出事了,有人打起来了。小心一点,老师让我们最好多找几个人一起行动。”看见我走出休眠舱,坐在一旁聊天的同学大声说道。

    我转头看去,发现对方也在看着我,我问:“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听说是因为有些人通不过测试,没钱了,没饭吃,就待在食堂,等着别人买饭吃的时候就上去要分一点,然后有人不愿意,就骂那些人是废物,不要脸,蹭吃蹭喝,然后就打起来了。我们这里还好,毕竟基本都是学生,所有没出什么事情。但是这段时间也已经有人在这边的楼上的食堂直接守着了。虽然暂时蔓延不到我们这边,但是老师说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点。所以你最好不要自己一个人到处跑了。”

    “当然,听不听随你。”他耸了一下肩膀说。

    “知道了。”我简单回应了一句,便一个人走出教室。很快就来到了食堂。只不过这次我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看到了里面有几个陌生的身影,他们正在围着一桌的学生。

    看到这一幕,我收回视线走向下一个食堂。就这一一直路过了两个食堂,第三个食堂里面是空。我向前后看看,正好走廊上没什么人,我就快速走了进去。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应该没有人注意到,一般而言最中间的食堂都是没有人来的,毕竟要多走几步路。

    就在我打算快速解决眼前这一顿时,在食堂门口出现了新的身影,把我吓一跳,我抬起头直溜溜的看着他。是另外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人,我看来一眼自己的绿色校服,心里向:另一个学校的人,应该没有事。

    吃完之后,我路过三楼,来到了四楼。来到了跑步机上,慢慢迈开脚步跑动着。跑着跑着,很快我便开始了喘气,哪怕跑的很慢,肚子里面的东西也不断翻滚着,伴随着疼痛一种拥堵的恶心感从肚子传到咽喉。

    没跑一会就停下了脚步。这时我才想起好想吃饱了之后是不可以进行运动的。虽然没有人看到,但是我还是尴尬的停下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教室里并非每一个同学在学习的时候都会关上座位学习,为了方便和同学聊天吧。看到我,有人大声说道:“赵龙,你裤子穿反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裤子确实穿反。

    “哦。”我如无其事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对方看到我没有什么反应,再大声说了一次:“我说,赵龙,你裤子穿反了。”

    我看着他说:“我说,我知道了。”

    “你怎么换。”

    “难不成我现在脱了换?”真笨,我在心底里低估了一句。

    随后我自然的走到了座位上,把座位关上,首先把裤子换正。真是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