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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归为弃子
    李大人果然被哄得七荤八素的,知画这才提到正题“今儿本宫听说皇上要贤王彻查赵淮的案子,李大人可得小心了。”

    赵淮的那桩案子是怎么回事李大人心知肚明,要是赵淮把自己给供出来,他今天所得到的一切就都没了。

    “哼,姓赵的把柄捏在本官手里,他想翻案,没那么容易!”

    知画双眸一眯,“李大人,你就没有把柄捏在赵淮手里吗?还有以前你做的那些事,可得清理干净了,要是让贤王嗅到蛛丝马迹,本宫担心他会像疯狗一样紧抓着不放!”

    “娘娘放心好了,”李大人狡黠地笑,“知道本官秘密的人都闭了眼,赵淮即便是知道,没有证据,又能奈本官如何?本官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现在他也不过是苟且偷生,活得还不如臭老鼠!”

    赵淮不翻案也就罢了,他要是翻案,自己一定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们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官,照理没什么交集,李大人恨赵淮恨到这个地步,着实让知画意外。

    “李大人,莫非赵淮之前得罪过你?”

    没有深仇大恨,不至于把人害得家破人亡。

    李大人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是个武官,却偏要阻了本官的财路,本官怎能让他好过?”

    李大人在谦王手底下当差的时候,能捞不少油水,赵淮这人不知轻重,非要搅合进来,让他没有银子可拿,他怎能不恨赵淮?

    知画会意地笑笑,似是玩笑地问“李大人,你贪过多少银子?”

    能捞到的银子,当然都是朝廷拨下来的,有官员的饷银,有给受灾地区的救助银,还有各种款项,大大小小他都能剥一层皮,一年下来手里的银子比做官的俸禄多了不知多少。

    李大人摸摸并不长的胡须,话语里有几分得意,画妃与他是一路人,告诉画妃也无妨。

    “十万两吧!”

    “是每年十万两,还是统共十万两呢?”

    李大人更显得意“每年十万两,这还得托娘娘您的福啊,您的父王那时候信任我,把许多肥差都给了我,他自己也没少贪!”

    自家父亲是个什么德行,知画清楚得很,之前她还在闺中之时,就常见谦王把一箱一箱的银子往家里搬,谦王死了以后,谦王府的财产被悉数充公,能计数的都有几千万两之多,更不要说还有许多珍奇古玩是不能计数的。

    虞歌曾执着于查彤城灾银之事,至今也没个结果,知画试探道“李大人,彤城的灾银,该不会也有您一份功劳吧?”

    李大人说得开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什么都往外说“皇上每年拨下几万两给彤城那些贱民,这些银子与其给那些贱民,不如给本官,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了。”

    看着李大人油腻的嘴脸,知画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知画提醒他“除了贤王以外,李大人还要多多提防皇后,这个老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赵淮是她的女婿,难免她要插上一脚。”

    李大人十分自信“娘娘就放心好了,臣的把柄,谁也抓不着,臣还能在朝中逍遥几年呢!”

    做官难免有许多不自在的地方,等他攒够了银子,就与寻芳告老还乡,去过自在日子。

    对李大人的狂妄,知画笑而不语,知画唤来花满,花满手里端着一盘什么,待到李大人跟前,花满揭开托盘上的红布,李大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原来是一盘金灿灿的银子。

    知画深知,对李大人这样的贪财好色之徒,除了美色,就只能用金钱拉拢他,在自己这儿得了甜头,他自然就会乖乖听自己吩咐了。

    李大人掩饰不住地欣喜,知画道“李大人也知道,本宫这宫里总是赏赐不断,偏本宫又不能出宫去用,这些银子,就只能请李大人帮本宫花了。”

    知画这话说得巧妙,既说明了自己受皇上宠爱,赏赐不断,又给了李大人脸面,让他有银子可花。

    “那臣就谢过娘娘了!”李大人捧过那盘金子,嘴都快裂到耳朵边上去了,这可是金灿灿的黄金啊,比银子经花多了,够他快活许久了!

    目送着李大人离去,知画才变了脸色“刚才的话都记下了吗?”

    刚才李大人说那些话的时候,花满就躲在屏风后面,李大人这人,见利忘义,知画得把他的把柄捏在手里,才能防止他反咬自己一口。

    花满应道“奴婢记下了。”

    知画冷声道“皇上最恨贪官,彤城是他最头疼的地方,李大人贪了彤城灾银,还想全身而退,死几百次都不为过!”

    知画说罢又问花满“皓儿怎么样了,最近皇上来看过他吗?”

    花满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皇上每回见皓儿总是冷冰冰的,奴婢听他身边的宫女说,皇上时常对人说小皇子不像他,倒有几分像……像谦王。”

    知画一挥手拂开案上的物件,气得脸色涨红,她又不是谦王的亲女儿,她的儿子怎么会像谦王?

    “皓儿是他的亲骨肉,他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么亲近皓儿,本宫可怎么办?”

    要是皓儿不受宠,她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花满大着胆子说道“恕奴婢直言,皇上年事已高,朝中还有四皇子,贤王也尚在,小皇子太小,皇上立他为储怕是不现实,娘娘不如另谋他法。”

    花满说罢,紧张地低下头去。

    知画的性子同谦王一样阴晴不定,她要是说错了话,或许命也就没了。

    但,她也想赌一把,让知画明白自己并非是无用之人,才会真正重用她。

    知画沉默了许久,她的神色不断变化着,嘴角终于牵起一笑。

    花满松了口气。

    知画道“你说得对,皓儿这孩子没有灵气,别说皇上,就是本宫也不喜欢他,皇上之前说要立他为太子,乃是受药物蛊惑,现在是不可能立皓儿为太子的,本宫现在,是得为自己谋划了。”

    知画三言两语之间,已把皓儿归为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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