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汇报战况
这一日早上，顿若照常找到始皇帝，回报状况。
他办事，始皇帝也是绝对的放心，也只是象征性的听一听。
主要还是听一听有没有没处理好的情况。
不过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处理不妥当的事情。
这就是有着极为恐怖执行力的黑冰台。
顿若离开之后，小赢寰看着始皇帝。
对于最近始皇帝吩咐的事情，他其实也是知道一些的。
虽说在和顿若交涉的时候，始皇帝都有意的避开了小赢寰。
因为始皇帝看来，现在的赢寰，年纪还太小了，不适合接触这些东西。
而始皇帝不知道的是，其实赢寰，有一点点的早熟。
即便是这些东西，他也极为有兴趣。
这几日，他都一直在猜测，始皇帝到底是在做什么。
通过听到他和顿若的一点点对话，也是猜测了个大概。
很快到了午饭的时间。
始皇帝的驾撵又离开了城池，此刻驻留在一个不大的湖边。
午膳的时间，始皇帝命人在湖边摆开了桌子。
他和赢寰就在这湖边的树荫下吃饭。
吃饭的时候，始皇帝看到赢寰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于是便问道，“怎么，小小年纪就有心事吗，说出来让祖爷爷听听看。”
赢寰听到始皇帝的话，连忙把手中的筷子放在847了桌上。
看着始皇帝也不多做推脱，直接就说道，“祖爷爷，我知道你们这几日在做什么，我先说说看，您看我猜对了没有。”
始皇帝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也是点了点头。
于是赢寰开始把自己听到始皇帝和顿若的一些对话，和他自己理解和猜测的内容说了出来。
始皇帝听完赢寰所说的这些，也是有点吃惊。
虽说有不少地方猜错了，也不够全面。
可赢寰才多大的年纪，他在猜测这些事情的时候，每一条都是有理有据。
即便出错的地方，也不是逻辑出现了错误，而是因为情报和信息掌握不足，而导致的判断失误。
始皇帝一直以来，都认为赢寰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
可今日听到了他的这一番分析，他才发现，这个小孩子，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更不简单。
始皇帝也是害怕这些大人的事情会影响了赢寰的成长，可如今看来，他似乎对这些东西，要更加的有耐性。
大概是因为接触的早？
至于是什么原因，始皇帝自己是不知道的。
不过既然赢寰自己感兴趣，又喜欢往这方面去猜测，那如此的话，反而不如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不然他一直自己猜测，得到错误的答案。
万一又把错误的答案先入为主，那反而对他的成长才是不好。
于是始皇帝说道，“你想知道的，尽管问，祖爷爷都告诉你。”
赢寰也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祖爷爷，我之前听父亲说，现在的大秦，是需要布施仁政的时候，因为以前政策，对百姓的压榨太过了，既然要布施仁政，那为什么又要做现在这样的事情？”
“大秦提升新的律法，说是要让整个国家都依照律法来运行，那现在做的事情，也是律法里面允许的吗？”
赢寰把所有的问题，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些都是他在书上看到的，或者就是听赵彻日常说的，再不就是他自己去琢磨的。
可他也知道了，这段时间，始皇帝派人肃清反对的势力。
对于赢寰而言，这就是出尔反尔，一面说要按照律法来办事，另一方面，马上就做这些不正当的事情。
这些，都是赢寰不能理解的。
他认为既然始皇帝，或者是他的父亲赵彻，是这个国家最大的领导者。
那所有的事情，不应该领导者要先做出表率。
他不理解为什么提出要这么做的人是领导，最不这么做的人，也是领导。
本来这么大的孩子，是还不该有这种概念的时候，但是赢寰的聪明，加上他能接触到的东西很多。
让他这个年岁，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概念。
但毕竟，不是赵彻这样转生而来的人，而是真实的小孩子。
他如今不管是思想，还是经验，都大大的不足。
所以有了这样的概念，他也想不通这样的事情。
他注重的逻辑，其实也只是简单的逻辑。
这份逻辑，还没有包含大人的世界，只有黑白，而没有不黑不白的东西在里面。
但即便如此，赢寰能提出这些问题，还是让始皇帝相当吃惊。
始皇帝看着赢寰，没有想要糊弄他，于是说道“先吃完饭，吃完祖爷爷就告诉你。”
赢寰果真也是聪慧至极，闻言之后，他马上动筷子，很快就吃完了。
始皇帝拉着赢寰来到湖边。
“你往下看，能看到什么？”
“水。”
“水下面呢？”
“有青苔，水藻。”
“再往下呢？”
“看不清了。”
“那你知不知道再往下是什么？”
“是泥巴。”
“对了，是泥巴，那你为什么知道再往下是泥巴呢？”
“因为这是必然的。”
“你要问的事情，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很多东西，祖爷爷和你父亲，也是看不清的，但就像你知道最下面是泥巴一样，我们也知道，背后必然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因为你还小，你还没有学习到这样的知识，所以你还在纠结看不清的那些东西。”
赢寰有点似懂非懂，他也开始了思考。
“一时间你想不通，也不需要纠结，等你长大了，自然也会懂。”
“而那时候，这些事情的答案，对于你而言，就像不用看清，也知道水底是什么一样。”
“你的另外一个问题，祖爷爷也告诉你答案。”
之后始皇帝针对赢寰所说的仁政问题，提出了详细的解答。
他告诉赢寰，有些事情，是一定需要说一套做一套的。
不管是始皇帝还是赵彻，他们所追求的未来，都是正义的结果，用正义的手段来谋求。
但如今的现状，不可能做得到这样的事情。
所以为了那个好的结果，即便是用不正义的手段，也必须去做。
这就是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通过灰色的地带来处理问题，往往是最直接和有效的。
但这样的地带，也最容易让人迷失，所以不能提倡，而最终一定要让这灰色的地带彻底消失。
而因为始皇帝和赵彻，都有自己的信念和坚守。
所以在行走于这些灰色地带的时候，不会迷失了自己。
但这个世界更多的人，是没法长久把持自己的，所以灰色永远是灰色。
始皇帝告诉赢寰，最近在做的事情，就是暗中，利用违反大秦律法的手段，来处理反对国家的人。
既然赢寰对这个感兴趣，那一定要知道，有时候，对待有些事情，一定需要采取雷霆手段。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这个国家能变好。
或者，国家变成什么样子，对于他们而言，是我所谓的，他们只要谋求自己的利益。
而这些人，刚刚好又是站在了好政策的对立面，所以他们一定要消失。
对于始皇帝说的大家和小家的问题，赢寰还没有能力理解。
因为对于这个时候的赢寰来说，他还在象牙塔中。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了大家，就一定要舍弃小家。
那大家再大，不也是一个个的小家和个人组成的吗？
今日能为了十个人放弃一个人，明日是不是也能为百人而放弃十人，那再后一日，是不是可以为了百万人，而舍弃十万人。
那如果有一天，面对百万人和九十万人的取舍，又当如何呢？
这是赢寰想不通的问题，因为他不懂，如果有百万和九十万要取舍的时候，那结果可能甚至剩不下来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