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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要有儿子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要有儿子了?

    赵彻闻言,目光微渺,虽有些诧异,心中仍是波澜不惊。

    他清楚,始皇帝早有心公布他的身份,所以算不得惊喜,并且即便是公布身份之后,没有登记造册。

    赵彻日后也会找机会,更进一步。

    他必然是秦皇继承人,当仁不让者也。

    在这个凡事讲究名正言顺的年代,他如何能不为自己争取?

    而今,倒是省事了。

    认祖归宗,在古人眼中是一件及其重大的要事。

    尤其皇室更甚,虽然赵彻的身份没有问题,始皇帝也还需要面子需要给天下一个足以镇服的理由。

    纵然他是千古一帝有些事,仍然无法霎时加以控制。

    今天赵彻提出的科举制度,正好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当然,即便没有今天,始皇帝仍然还会按照原计划执行。

    但他同时也做好了第二手准备,但都不如让赵彻自己放彩,来的干脆。

    现在,一切都好了。

    始皇帝手捋长须,眉角带笑,“小稚奴,一旦造册,天命所归,众人的目光都会觊觎在你身。”

    “你当勤勉、卓砺,大秦的未来就在你身。”

    始皇帝说着,抚须而笑,目光矍铄。

    赵彻眉角一舞动,当即起身:“阿耶教诲,稚奴铭记于心。”

    ……

    始皇帝凝视着他,片刻复言:“阿耶还有一句话给你。”

    “重孙子虽然重要,但你的身体……也得照顾一下!”

    赵彻无言。

    始皇帝颔笑摆手,让他去了。

    等回到家中,王嫣已经醒了,昨夜一梦如春,她虽然很疲惫,但心里的滋味,却很美。

    “我回来了。”

    “你休息的可好?昨天晚上……”

    赵彻说到这里,忽觉不对之处。

    往日自己归来,王嫣总是亲昵不已,关心嘘问,咳咳今日她却只是坐在那,心不在焉的,目光渺处,多有懵懂。

    这是怎么了?

    莫非是夜夜风吹骤雨,让她有些消受不得?

    心里想着,赵彻提起与始皇帝今日的对话。

    “阿耶说,三天之内,要登记造册。”

    “让我重归宗室,这是个好消息。”

    王嫣应和着肯了肯头,还是忧心忡忡,这回赵彻绷不住了,他恐怕王嫣身子受损,追问之下,方才知道,原是她葵水已到下行之日。

    平时一直很准,但这回却延了一日,且无迹象。

    王嫣本事不想说的,看着他眼中闪过的一抹担忧,心思更重。

    “夫君,没事,我已为人妇,或许有些变化可是正常,可能是我自己多心了。”

    “赶快,我们吃饭吧。”

    赵彻摇摇头,古人的生活简单纯净,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莫非是……她有喜了?

    瞬间,赵彻眼睛一亮,可王嫣却笑了。

    哪有才结婚十几天就有喜的,就算是他小稚奴整夜耕耘卖力,日子口也太快了!

    赵彻默默颔首,但心里尚且还有一丝念想,“不成就让御医过来看看,是喜是病,我也好放心。”

    “算了吧。”

    王嫣不想那么麻烦,更不想让始皇帝知道。

    赵彻无奈,只得轻抚着她的头发,叫人煮一点温热的甜汤来,这东西不是药,不会对身子有影响的。

    ……

    按说赵彻的性格,总不会如此焦躁急切,便是关心则乱用在他身上也不合适。

    更主要,还是他两世为人。

    “家”对于他而言,乃重中之重,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尤其王嫣与他又是天作之合,夫妻恩爱,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点粗心,而让这个好不容易组建起来,又即将圆满的家破碎。

    但王嫣说的很有道理。

    葵水本就不稳,大多数人都是不稳定的。

    心情、身体状况,甚至是吃喝、天气等都可能造成影响。

    或许是这些天筹备婚礼繁忙,新婚异喜令人庆悦,情绪波动过大,再加上他们两个夜舞生欢,葵水补偿,修期,不算意外。

    赵彻深吸口气,让自己心思安定下来。

    当前事态不明,便是焦急也没有用,还不如多拿出点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好好照顾。

    观察几。

    反正赵彻已下定决心,无论到底是什么原因,影响了葵水临下,他都要把王嫣呵护好,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亦或疾病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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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怀孕的话,另当别论。

    稍一纵情,赵彻静然下来,淡淡一笑揽住了王嫣的腰身:“好了,我知道了,没关系,不管怎么回事我都在,一直在,陪着你……”

    ……

    饭后,赵彻哄着王嫣先休息了,他一个人则在院中观月。

    心思多少有些沉重,还在为了王嫣的事忧心。

    因为身体素质的不同,赵彻也担心会出现生殖隔离的情况,真是如此,那就麻烦了。

    “小稚奴。”

    “今晚你怎么不在陪嫣儿啊。”

    说话间,王翦的声音传来,赵彻忙转过身去,而今已经是一家人了,私下中的称呼,要有改变。

    他怎么来了?而且为何没人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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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彻心中疑惑,面上却无表情。

    “阿耶,您还没休息啊。”

    王翦乐了:“这才什么时候,今夜月明如昼,正是练剑时刻。”

    “刚刚演武作罢,就过来看看。”

    “嫣儿呢?”

    王翦此刻不心中有些怪味,平日里他在家中往来,宝贝孙女总会迎接,可是今天却不见动静。

    莫非是嫣儿她不高兴了?

    如此,王翦才追问了两遍,但赵彻不能把那些话道明,只推说王嫣休息去了,这边引着王翦到了前堂饮茶。

    “小稚奴。”

    王翦推开茶具,反要了一樽酒:“几日陛下让你承此重任,乃天所望,你也可大刀阔斧加以施展。”

    “而今时刻,正是你进取之时,当锐意而为。放手拓搏。”

    王翦说着,闷了口酒,目光有些低垂,却锐利。

    如今赵彻已同王嫣完婚。

    他们成了一家人,王翦对赵彻的支持,必是不遗余力。

    而今朝局如一滩泥泉,立储之争,明暗皆存,要么,作壁上观,隔山而望,不入局也就是了。

    许是可保平安。

    然而一旦入局,则唯有一往无前,不可生出半分退避之心。

    此,无回头之路也。

    或生或死,尽在其中。

    王翦此行,不过是为了敦促而已,他也做好了应对一切,承顺的准备。

    只是这些话,赵彻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