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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阵眼的连接
    天女给陈景辉的书籍,下一部分却不是如何延长阵眼的持续时间,而是将简单的阵眼进行组合,形成各种简易的连环阵法。

    比如把单个阵眼拉长成弹簧里钢丝的样式,绕着放一圈,最后连接在一起,用于困锁敌人和保护自己,陈景辉试了几次,发现想象成弹簧实在不好做,但是想象成更密集的铁丝网就简单许多,构造了出来。

    这一次,阵法消散的时间变慢了,构造出的阵法隔了好几分钟才消散。

    “噢,原来阵法越复杂,投入的念力循环越庞大,耗散的时间也越少?”陈景辉思考着。

    这种念力循环型的“剑阵”比单纯使用念力塑造一堵墙来阻碍对手,效果来的更好,因为剑阵在遭到攻击后,后续的力量可以源源不断补充进去,和敌人对消耗,直到整个剑阵耗散,但念力墙就没这种效果。

    书中管这种阵眼的连接,叫蛇腹式连接。

    但蛇腹式连接的阵眼组成的剑阵,还是较为脆弱的,容易被一波打穿剑阵,来不及循环补充力量,后面书中又写了一些办法,比如如何连接念力循环,让多个蛇腹式剑阵彼此衔接堆叠在一起,大力出奇迹,抵挡高强度攻击。

    “以明境敌人的攻击为标准,要挡住明境战修的轰击,要有3到6层的蛇腹式剑阵就能办到……”

    通过蛇腹式连接,剑阵还能形成好几种形态,比如“龟壳阵”,将念力以剑阵形式守卫自己,陈景辉看了,暗暗感叹要是他会龟壳阵的技术,那他爆发念力,在铁卫面前又能多站几秒,更省力一些。

    蛇腹式连接并不是纯粹的防御剑阵,还有绞杀的用法,让念力形成一条无形的,不停旋转的巨蛇,缠绕住敌人进行绞杀的“蛇绞阵”,效率比单纯用念力抓住敌人,从四面八方一齐碾压更高。

    还有用来困锁敌人的“空山阵”,属于蛇绞阵的变种,不追求碾压敌人,不和敌人的气势对撞,而是将敌人封锁住,在一对多的时候让敌人短暂减员。

    陈景辉看得眼花缭乱,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阵眼,能衍生出如此多的花样。

    “不过,剑阵的构造还是太花时间了,按书中开头说的,剑阵的强大在于自我循环,永不停息的无形之阵,把这些无形之阵固定在可移动的阵旗上,这样无需大量时间布置构造,现拿现用,我还做不到这一点。”

    他遗憾的发现,整本书的内容就这么点,如何让无形之阵固定住不消耗完全没有提到。

    就在他看完不久,血竹林里传来怯生生的声音:

    “陈景辉,我可以过来吗?”

    是王鸣鸦的声音。

    “可以。”陈景辉说:“已经没事了。”

    他看到王鸣鸦过来,确实恢复了原状,没有那诡异的手指脑袋。

    陈景辉暗想:“那手指脑袋,也许暗示着她是天女手指制造的分身,让我在幻觉中看到了。”

    “之前是出什么事了吗?”王鸣鸦问:“像老师那样?”

    “修行上的问题,已经没事了。”陈景辉说。

    王鸣鸦手里还碰着一个陈旧的竹篮,篮子里放着一些车厘子般的黑色水果。

    “这是师兄让我拿给你的,是血竹林里的植物孕育的果实,肯定没有外面世界的好吃,但也是我们招待贵客的食物。”

    陈景辉接过篮子,说道:“谢谢。”

    他尝了一颗,味道确实一般,酸味很重,口感也奇怪,很粘牙,但在这种地方能吃到正常的食物,也属实不易。

    “你继续修炼就行,不用管我。”王鸣鸦说完,找到了神殿的角落坐着。

    陈景辉也是当她不存在,开始看术法。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也学会了大安魂术,但那个腹部变蜘蛛腿的,他怎么想怎么心里腻歪,不想学,便把书放在地上,坐到王鸣鸦对面的位置。

    “修炼完了吗?”王鸣鸦问。

    “有点累了。”陈景辉说着:“天女附身你身上时,你有那段记忆吗?”

    王鸣鸦没料到陈景辉突然问这种问题,显得措手不及。

    “有,有的。”王鸣鸦低下头:“那种感觉……像是我换了一个人,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取代了我。”

    “你害怕她,对吗?”陈景辉说:“我记得,你和我第一次见面,提及天女时,身体都在颤抖。”

    “不能说害怕。”王鸣鸦说:“硬要说的话,是敬畏吧。她,她有我的记忆,像是另一个我。”

    王鸣鸦似乎在暗示,不要继续聊这个话题,因为天女会有她的记忆。

    陈景辉的他的意图就是得到更多关于天女的情报,他说道:“那你应该知道,天女是我宗门的前宗主,宗派凋零,我都不知道她的事了,你知道一些吗?”

    陈景辉并不打算旁敲侧击的试探,他觉得这没有任何意义,旁敲侧击绝对会被有王鸣鸦记忆的天女察觉,还不如大大方方,“当面”询问。

    “我知道的很少……”王鸣鸦说:“她使用我的身体结束后,我会感到疼痛残余,我想,她应该一直在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那种痛苦好像是把身体切成一块又一块,每一个地方都发出疼痛。”

    “偶尔,我会做一些离奇的怪梦,在那些梦里,我以一个旁人的视角,看到她遭受痛苦,她却对那痛苦没有什么反应,安静地睡着,仿佛习惯了……我之所以感到害怕,其实是怕痛,但我对天女是敬畏的感情,她是一位神灵,我相信她在保护着我们。”

    陈景辉问:“你是天女的分身,也敬畏她,那不算敬畏自己吗?”

    王鸣鸦说道:“我并不一直是她的分身,是我得到风绣球,来到此地后,她才询问我,是否愿意变为她的分身,她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她能脱困,她会把身体还给我,还会给我荣华富贵。”

    “啊?”陈景辉瞪大眼睛,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风绣节是对天女分身的筛选?

    王鸣鸦点点头,但看她的样子,她似乎不愿多谈,陈景辉也没强行问,到时候直接装作感兴趣问天女就好。

    他闭上眼睛,决定看看用现学的知识,能不能击败天女给他的梦境烙印里的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