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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忠与义
    盛京

    大贝勒代善主持留守后,一面集结镶红,正红两旗精锐甲兵,一边向宁锦一带派出部分兵马,用来威慑,警戒辽镇兵马的动向。代善虽然相信皇太极的判断,辽镇绝对不敢大举入侵,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辽镇兵马只敢小规模的窥探一下做做样子。可作为打了几十年仗的老将,绝对不会把觉得当着一回事,该戒备还是要戒备的。

    辽镇那帮被打怕了的怂包果然如判断的一样,接到皇太极帅兵大举进攻东江,高丽后,迫与大明的命令,只派了一些骑兵出来转悠一番了事,为了不过份刺激辽镇,老成持重的代善还专门交代前方旗丁甲兵们,遇到辽镇兵马不要杀的太狠,更不要过份靠近宁锦防线,以免刺激大明。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好,袁崇焕,祖大寿果然按兵不动,这就给了代善时间,将兵力调配向蛮鞑方向。

    刚刚调派完成,代善接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大明的主宰者,皇帝朱由校竟然带领京营出了山海关,直往辽东而来,目的不用说,也知道是哪里了,代善只好又将派去戒备蛮鞑的旗兵抽调回来一些,先做防备,虽然他不认为,据说已经成为老爷兵,不堪战的京营,还敢来摸虎须。该通知还是要通知的,早点通知皇太极早做准备也好,免得万一那些老爷兵们疯狂了一回,真的来了呢,只要京营一动,辽镇也只能动。

    八旗兵马可以不将辽镇,京营放在眼里,可自己手中只有两旗就不一样了,就连两旗还要分出一些戒备蛮鞑。代善深深的感到了,人丁稀少的无奈,大明可以败一次,两次,许多次,只要少许时间,依靠庞大的人丁基数,就能迅速的恢复过来,而,大金只要败一次,就会伤筋动骨。

    代善的目光望向了宁锦方向,希望大明的皇帝不要脑袋一热,就带兵打过来,想来辽东的巡抚,总兵会劝说他改变主意的。

    ……

    被代善给予厚望的辽东巡抚袁崇焕,辽镇总兵祖大寿正跪在御前,身体瑟瑟发抖,就在刚才,陛下大阅辽镇的时候,当着众兵将的面,将祖大寿,袁崇焕两人给拿了下来,辽镇刚要有动荡,就在忠心将领的帮助下,被京营弹压了下去,如今,祖大寿面如死灰,自己连保命的本钱都没有了。

    可祖大寿怎么也想不到陛下他怎么敢如此妄为,难道他不怕自己反叛吗,他不怕激起兵变吗?

    如今辽镇最精锐的几万兵马,跟祖大寿一样,大部分被解除了兵器,正坐在地上,茫然的等着命运的审判。

    “陛下,辽镇中所有祖大寿的亲信,都已拿下,其他兵马,也已经安抚下来。”辽镇副将麻贵过来禀报道。

    “麻将军辛苦,你且先去安抚兵将,带朕处置了这边就来。”朱由校道。

    祖大寿看到麻贵出现,什么都知道了,有辽镇副将做内应,陛下还有什么不敢的,还怕什么兵变,没拿下自己还有变数,自己都被拿下了,那就大局定了,现在只希望陛下只是为了夺兵权,能留祖氏一族活命的机会。

    “陛下,末将冤枉啊,不知道末将犯了何罪,让陛下如此对待?”祖大寿叫起屈来。

    祖大寿是真的感觉冤枉,要说私心,自己是真的有,克扣兵丁粮饷,也是真的有,可这些大明那个将领不是这么做的,如果不这么做,怎么养的起家丁亲兵,这要是该抓起来,那祖大寿敢说,大明的将领,几乎全该抓,自己这辽镇,为了对抗建奴,至少还有点战斗力,有的地方,兵丁跟农奴没有区别,甚至连农奴都不如。

    朱由校反问道,“冤枉吗?袁巡抚,你要不要一起喊冤?”

    袁崇焕已经没了巡抚的意气风发,只是没想到朱由校一到,自己刚来拜见,就跟祖大寿一齐拿下了,“臣无能,臣有罪。”想起陛下的评语,糊涂,无能,袁崇焕觉得自己不如痛快点,认了糊涂,无能,说不定还有转机,总比掉了脑袋好。

    “你那里糊涂了,你都敢瞒着朕,跟建奴暗通,谁敢说你糊涂,谁敢说你无能,你都能代替大明决定能建奴和议了,谁能比的上你!”朱由校讥讽道。

    袁崇焕大恐,不知道是哪里泄了密,陛下怎么会知道的。

    袁崇焕一头磕了下去,“陛下,臣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大明啊。陛下,辽镇不可持,建奴强兵壮马,唯有和议,才能让我大明缓缓图之。”

    “你所谓的缓缓图之,就是将大明子民省吃俭用,省下来的粮饷克扣交易给建奴,苦了朕的子民,苦了朕的兵将,肥了你们自己的行囊!”

    “陛下,臣没有,臣真的没有啊。”袁崇焕大叫起来。

    朱由校转向祖大寿,“祖大寿,祖总镇,你说呢?”

    听到陛下说出来的私下交易,祖大寿知道再无幸免,滩了下去,声音沙哑到,“末将该死,只是陛下远在京师,又是如何知道的,可否让臣死个明白?”

    朱由校示意了下,海大富说道,“进来吧。”祖大寿的亲兵队长祖大勇走了进来,“参见陛下!”

    祖大寿不敢相信的指着祖大勇说到,“你,你,你竟然背叛我,我想过多少人,没想到会是你,你这个不忠不义的小人!”

    祖大勇眼中露出深深的愧疚,不管祖大寿做过什么,对他这个亲兵队长确是极好的。

    朱由校呲笑道,“祖大寿,你自己不忠不义,说什么别人,依朕看来,他做的才是最大的忠,最大的义。”

    看着祖大寿不服的神色,朱由校道,“要说忠,你私通建奴,背叛大明,这就是最大的不忠,说义,想我大明多少辽东子民死于建奴刀下,多少将士与建奴血战,你确忘记这些,只记得自己的私利,私下卖给建奴粮铁,难道你不知道这些粮铁被建奴得到,会养壮多少建奴,会打造成多少兵器,用来杀死我大明的兵将,你的义又在哪里,他如此做,只是背小忠尽大忠,背了对你私人的忠心,对大明尽了忠,何况,说起来,他原本就不是你的人,又何来对你的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