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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要不您再生一个吧,别惦记我了【跪求数据】
    第161章

    一直过了数日,刘备的身子有所缓和之后,诸葛亮也才从江东回来。

    此前事情一发,他立刻远赴江东,再去寻鲁肃商议,两人必须要稳住两地的文武官员,不可有乱象,若是江东再次形成了反刘备的声音,可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主公,主公!”诸葛亮匆匆而来,一路到了屋舍内院,穿过长廊到了刘备的房间,走了几十步到他的卧榻之前。

    而后淡然的带着一丝心疼之色,蹲在了刘备的身前,“主公,现在好些了~吗?”

    “孔明……孔明啊,江东那边稳定了吗-?”

    诸葛亮点点头,道:“已经稳固下来了,吴侯孙策,对此事并非是很看重,他只是催促我们快些去益州。”

    刘备听完了这话,虚弱的点了点头。

    “我二弟,三弟,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一直在练兵,二将军还好,三将军气得一直想要北上开战,甚至还出现了打骂军士的状况。”

    刘备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担忧。

    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唉,翼德脾气最是暴躁,我再倒是还好,可以阻拦呵斥一番,若是我不在,不知翼德该如何……”

    “主公,区区小病,只需数日就可痊愈,不用太过担心。”

    “好,好……”刘备点点头,稍稍闭了一下眼睛,养神。

    现在不是身上气病的事情,主要是他的心病。

    丢人啊。

    刘氏宗亲之中,可能再也没有那么丢人的了,中山靖王刘氏一脉,以后怕是要在九泉之下被气得浑身发抖去。

    “丢人啊……”

    即便是诸葛亮在场,刘备还是忍不住感叹出了这句话。

    让诸葛亮一下子也情绪低落了起来。

    其实心里有点埋怨,早说了叫你不要写信,非不信。

    现在被人弄得……唉。

    不讲武德啊。

    这许臻。

    诸葛亮除了苦笑还真的没别的什么办法,唯有心底里觉得好笑罢了。

    这事情也真的好笑,写了信过去,非但没有得到人家的回应,还被拿来写檄文昭告天下。

    堂堂许公,三榜第一之人,不需要怎么怒骂就可以让世人相信,偏偏他还是这么做了。

    这是为何?

    分明就是过瘾来的……

    难得有这么个机会骂人,气人,谁会放弃呢,而且还是多年前有过恩怨的两个人。

    “主公,忘了吧,你与许臻应该不太可能有缓和了,日后只怕是要刀兵相见的。”

    刘备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不至于如此,都是大汉子民,为何要恶意中伤我,简直是……唉!”

    诸葛亮还是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主要是这件事是在有点……令人啼笑皆非,想笑吧……受挫的一方又是我自家的主公。

    不笑吧,忍不住……

    就很真实。

    “唉,难受啊……”刘备闭上眼,双眸之中满是悲愤之意,现在全荆州都知道他的事情了,恐怕有过半的人都会觉得自己这个皇叔是假的。

    而且,还会有不少人认为,他真的是个无耻之徒。

    无耻吗?

    不至于吧……

    ……

    此刻,江东。

    庐江衙署之内。

    孙策,周瑜,鲁肃,甘宁四人,难得在大战之家又聚在一起,得以小酌一杯水酒。

    四人在两张并排的案牍两侧跪坐,孙策似乎在憋着什么。

    和周瑜对视一眼之后,两人同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

    四人齐声大笑,笑声连绵不绝,不断起伏,不多时笑得乃是前俯后仰,一时间竟然不能停止,鲁肃最是姿态狂放,摇头幌脑。

    笑得合不拢嘴。

    “哎呀,我真是……大汉汉末数十年,分崩离析,民不聊生呐!没想到今年多了这么一桩大事,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鲁肃到最后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笑意,忽然开口说道,一句话就让周瑜和孙策也跟着笑了起来。

    “妙极,妙极~”周瑜敏捷的抓住了鲁肃的手,凑过去扬了扬眉头问道:“诸葛亮来找你的时候,那话语是否憋屈?”

    “别说是憋屈了,脸都红了大片啊。”

    鲁肃反手拍打周瑜的手背,两人又笑成了一团。

    “这事情妙就妙在,许臻还将刘备的书信抄录了不知多少份,天下广发,”孙策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如此一来,百姓还知晓当年刘备居然会赶走这当今天下第一诸侯,唏嘘不已啊。”

    “是啊!”甘宁露出森然笑意,沉声道:“若是我,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

    “扇了,”鲁肃喝了一口酒,道:“我都不知道这位刘皇叔,背地里已经扇了自己多少次了。”

    “不过……”孙策缓了片刻后,倒是眉头紧锁了起来,道:“问题就在于这,不知几千,几万份抄录的书信,你们可曾见过,两封书信相差无几,仿佛拓印一般,溶于迹,而且书信内容上,模糊的部分都几乎一样。”

    “只是颜色稍微有些变化,也只是稍微。”

    孙策叹了口气,“这可能不是抄录的书信,我甚至觉得这就是拓印下来的。”

    “大汉的印刷术,是否这些年又有精进?”

    在场的人全都摇了摇头。

    周瑜笃定的说道:“断然不可能,西汉时候颇为重此学,东汉便定了型,寸步无进,然则这个若是拓印书信,只怕是……”

    说到这,鲁肃忽然眼睛一亮,“会不会是,故意让天下人看,让士族来猜测,揣摩的!?”

    若真是如此,那就厉害了。

    许臻的青州怪不得繁荣度如此之高,高举天下榜首,第一神都。

    只怕都是因为这些纸张,印刷术等等……已然得到了些许精进,不再如之前那般止步不前。

    这就说明,于民生之面,的确已经远超他地。

    这个消息,令人无法接受,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由此,想必很多诸侯在随后也会想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鲁肃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眼里还是不明朗的光华,依然疑惑。

    “这是,用来干什么呢。”

    “不知道,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知啊,但我明白一件事情,”周瑜笑了笑,笑容里面已然还有得意,“无论是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不取合肥是一件好事,自保尚可,稳固江东,随时可图。”

    “不错,”孙策深以为然,“我同意公瑾之见,现在就看许臻到底想干什么了,而我等,又可从中获得什么,或许未必是一件坏事。”

    “且等等看吧,”鲁肃淡淡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

    时年九月。

    天下士人都知刘备,许臻恩怨,所谓拓印本书信,各地都有,寒门,士子几乎人手一份。

    然则许多人都可知晓,不光是拓印那么简单,此拓印的机扩在何处?印刷之术,自西汉起再无寸进,为何现在忽然可印刷如此之多。

    此发现广泛传扬出去之后,无数人来了兴趣,往青州一探究竟,而士人则是猜测,为何要做此拓印?

    什么时候青州有如此印刷之术,是以,青州之热闹,越来越盛了。

    特别是已经归附许臻的司马家,家庭集会之时,老迈的司马防还是忍不住抓着司马懿问询。

    “仲达,你跟父亲说说,这印刷之术准备用来做什么?”

    司马懿呆愣了片刻,然后深鞠一躬,老老实实的道:“此事,真不可告知,父亲,我本就是许公身边的文学掾,随时在册得新近消息,许公与诸谋士之往来,我可尽收眼底,若是泄露一次,便有第二次,与理法不和,与许公不忠,此事万不可能说,请父亲见谅。”

    司马防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聪明,如此一推,忠义在身,而司马家日后的决议,又不得不听你之言,一举两得,我司马防好生得幸,生了你这样的孩子,布局布到家中来。”

    司马懿眨了眨眼,双手放在跪坐的双腿前,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断然不是,父亲切莫要错怪于我,我没有布局,只是忠于许公。”

    “世家不需要布局,真的不需要,如此朝秦暮楚,朝三暮四,还有可能随时会行差踏错,那我不如就守着许公不偏移,如此反而更好。”

    司马懿由衷而言,这话说得司马防一句反驳的话语也不可能有。

    他说得实在是太认真了,难道这孩子真的已经被许臻收服了吗。

    那如此,司马家可入王侯。

    当然,汉制不改,终年只能为侯。

    “你是为什么,会如此忠诚呢?”

    “因为他说,要带我去看大汉之外的世界,看狼居胥山上祭天封禅。”

    司马防肩膀一震,手中拐杖在地上一拄,摆了摆手,沧桑不已的道:“好,你们去吧,我是肯定看不见了。”

    ……

    北海士族。

    三家人,徐州陈氏,颖水钟氏,颖水郭氏。

    三家人汇聚于此,一同商议。

    “不可再等,”陈圭年岁最大,自然是率先开口,“青州革新之制,被一场乱战所断,我们三族不入股,便是不尊许公令,如此必须要严明身份,终于士族之制。”

    “我几乎可以预见,此行结束之后,许公虽得两州半数之郡,但是行商入股恐被阻止,高句丽必然无力可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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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商不可得,办学也会受阻,拿不出任选之法,各地官员如何增选?一样要从士族出人,一旦如此,万变不离其宗,依旧还是我们士族把持朝堂。”

    这话说得在理,谁都明白,许臻已经拿下了北地兖州的三郡,幽州五郡。

    还有徐州琅琊一郡。

    一共九郡之地,堪比一个州。

    此九郡,共有八十三个县,三百多个亭,除封出去的封地之外,已然需要至少三百五十名官吏,各地举荐都来不及。

    有才德的士人也就这么些,怎么选?

    短时间内若是许臻和麾下的谋士拿不出法子来,不可能有办法。

    “我昨夜,问过了荀彧,他已笃言绝不会参与任何政事,只是办学,对应对之法只字不提。”郭氏的郭誉如此说道。

    而陈圭则是冷然一笑,“既如此,我们可以做出决定了,我陈氏准备迁回徐州家乡,再为士族。”

    “好,我陈氏自会回颖水。”

    “我钟氏,回许都……”

    三家商议最终有了决断,他们已然明白许臻此刻必然会有求于士族。

    是以才敢如此相逼。

    “好,”陈圭深吸一口气,如临大敌的道:“我这就去和许公说,无须担忧锦衣卫告密,毕竟本就是要离去的。”

    “有劳了。”

    “有劳陈公。”

    “无须如此,我去也。”

    陈圭老迈,点了点头之后,抬起头来双手执礼,深鞠一躬后,立刻站起身外出们去,换上了官服准备进宫。

    ... .. 0

    入门庭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庭院内的陈登,于是他站定了脚步。

    “元龙,你要拦我?”

    “我得拦着您。”陈登抱了抱拳,“父亲,不入股便算了,今日要走便是回旧制,日后新制若临,陈氏再也不可登船。”

    “不会有新制!曹公百万大军,猛将如云,谋士无数,天下六州在手,新制该在许都!”

    “那我留在北海。”

    陈登低下头来,深深鞠躬,不容置喙般的语气。

    “你留下来没有用!”陈圭脸色一变,“我们没入股!”

    “那我做个普通官吏就是,许公对我们有举主之恩。”

    “这恩不是许臻自己要的,是曹公给的!”

    “那也是恩,”陈登平静的道,“你回许都去,我在北海。”

    “儿啊,我陈氏只有你一个麟儿!”

    陈登淡然道,“再生一个吧,钟繇大人五十矣,尚能生子,父亲一生自负不弱于人,不会输他。”

    陈圭:“……”

    ……

    许都。

    大理寺卿官邸内。

    “阿嚏!”

    钟繇打了个喷嚏,一小儿进门来,拿着件衣物,恭敬有礼。

    “父亲,天凉了,穿件衣吧。”

    “哎哟,我的毓儿啊。”

    钟繇欣喜慈祥,招手将儿抱入怀中,“我不冷,只是居然觉得有大事发生。”

    “何事……”

    钟毓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又复问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能是坏事呢?”

    “你看这纸张……”

    钟繇将刘备写给许臻的书信拿了出来,而后又给他看了一个自己临摹纸作,笑道:“你看,这两张纸,如此相似,就算是父亲临摹,也无法一模一样。”

    “儿知父亲是天下书法大家,既然父亲临摹不出,那这肯定不是写出来的。”钟毓稚声稚气的说道。

    “是吧,”钟繇轻抚胡须,悠然自得的靠在了卧榻后的墙壁上,脸上颇为轻松。

    “既不是写出来的,那就是拓印,大汉竟有如此拓印之术,呵呵呵……妙啊。”

    “那父亲在担忧什么?”

    “嗯……”

    钟繇沉默了片刻,而后似是心中一横,长舒一口气,对钟毓道:“父亲打算送你去青州北海,拜入荀彧,或者郭嘉门下,以求学堂入学,如何?”

    钟毓眨了眨眼,心底里登时就不乐意,因为他年纪小,还没离开过家。

    而且在许都,家中是大理寺卿,九卿之一,他地位尊崇,与曹氏诸子为伴,日后贵不可言。

    若是没有偏差的话,等待十余年后,学有所成,可以入仕为官,承袭父位。

    这些都是未尝不可。

    但是,钟毓年纪不大,却从小受到父亲熏陶,他聪慧。

    “好,我愿意去。”

    “真的?”

    “嗯!只盼着,青州钟氏的叔伯能照顾我。”

    “不……”钟繇摆了摆手,“不和他们为伍,你自己去学堂。”

    “啊……”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