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是谁了吗？”
一大爷的心情很复杂。
换做以前，他肯定是向着傻柱的。
可是现在，他却在担心，万一傻柱认出是谁了。
这事最后要怎么收场？
“那人出手很快，力度又大，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傻柱好不郁闷。
被人敲晕，扒了裤子扔在院门口。
为了造成醉酒的假象，还往嘴里灌了白酒。
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是让他知道，贾张氏无意间看了他的瓜，肯定会更郁闷的。
“也就是说，被敲闷棍的这个说法，没人可以给你证明，而你也指认不出是谁干的？”
“是这个意思吗？”
刘海中今天算是跟傻柱卯上劲了。
谁叫他傻柱以前，老不给人好脸色看。
“不是…二大爷你什么意思，审犯人呢？”
傻柱听着刘海中这语气，有点警察审罪犯的意思。
心里一阵膈应。
“你小子别跟我耍横，今天这事大院里可都知道。”
“你傻柱喝多了耍酒疯，光着屁股躺在大院门口，被贾家老嫂子看了瓜。”
“满大院喊着抓流氓呢！”
刘海中的嘴也是够毒的。
“二大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是流氓啊。”
“刚才不说了嘛，我这是被人暗算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傻柱只能硬着头皮死撑。
想到自己被贾张氏看了瓜，他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谁在暗算你？”
刘海中心里好不得意，终于逮着机会了。
今天必须让院里人知道知道他二大爷的厉害。
“肯定是许平秋那孙子，老子这就去把他揪出来问问！”
傻柱又不傻，这么待下去，二大爷只会纠缠不休。
倒不如借着找许平秋的机会，先溜回去换上裤衩。
“对，找许平秋出来问问。”
秦淮茹也想傻柱早点脱身，于是跟着起哄。
“傻叔，雨水姐姐说，你不是许叔的对手。”
小当穿的有点多，里三层外三层的。
显得很臃肿。
说话奶声奶气的。
“胡说，你傻叔我一只胳膊就能撂倒他。”
“还有，以后不准管他叫叔叔，知道吗？”
傻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抱起小当就往自家小院去了。
“都先散了吧！”
一大爷再次轰赶围观的街坊。
南锣鼓巷这片，四合院都是挨着的。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
胡同里闲着没事的，都跑来看热闹了。
傻柱抱着小当，灰溜溜跑到自个屋门口。
“帮傻书守着门，谁都不让进，知道吗？”放下小当叮嘱道。
“好。”小当点头答应。
傻柱前脚刚进屋，三位大爷和秦淮茹就跟过来了。
众人刚到门口，就被小当伸手给拦下来。
“傻叔说了，不让进。”
“行，听小当的，我们不进去，就在院里等着。”
一大爷笑着揉了揉小当的脑袋，小姑娘倒是乖巧。
傻柱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
裤衩倒是换上了，却没找着一件像样的棉裤。
棉服上全是酒味，一并换了。
坐在炕上，使劲回忆当时的细节。
可是思来想去，自己当时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跑去找许平秋对质。
那不是把脸伸过去给人踩吗？
可要不去，二大爷那关也过不去啊…
正在两难之际，外面又开始催了。
傻柱只能硬着头皮去后院找许平秋问话。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后院，许平秋压根不在自己屋里。
而是在聋老太太屋里，帮着熬腊八粥呢。
“老太太，您这腊八粥都熬上了？”
易中海见老伴也在灶台前帮忙，便上去和老太太唠嗑。
“可不就熬上了嘛，平秋这小子有心啊，早上五点就帮着把豆子都泡上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显得非常精神。
“小许一直在您这帮忙，没走开？”
易中海扶着老太太走到一旁，小声问。
“你大声点，我听不见。”老太太大嗓门道。
“我是说，小许是不是一直在您这帮忙呢？”
易大爷没撤了，只能提高分贝。
这下院里的人可都听见了。
“这熬腊八粥讲究火候，灶前可不能没人看着。”
“老婆子我眼神不好，都是人家平秋帮忙添的柴火，一刻都没走开过。”
老太太笑着替许平秋打掩护。
熬腊八粥，五点起来泡豆子，这些都是真有其事。
至于许平秋中途离开的那段时间，老太太直接忽视了。
五几年那会，许大扳手出了车祸。
次年刘春岚也撒手人寰。
就剩下许平秋这么个半大小子。
老太太看他可怜，便时常叫他到自己屋里吃饭。
时间长了，倒处出亲情来了。
这里面，也就没傻柱什么事了。
眨眼几年过去了，孩子也长大了，有出息了。
对她这个老婆子更是没话说。
现在，老太太可是将许平秋当成自己孙子看的。
“一大爷，你们这来势汹汹的，有事吧？”
许平秋明知故问道。
他知道傻柱拿不出什么证据，就算猜到是自己干的又能怎样？
现在自己连不在场证据都有了。
漂亮！
“那个…”
“是这样的，早上傻柱去蹲坑，半道上被人敲了闷棍…”
易中海这边话还没说完，刘海中便站出来表示反对了。
“被人敲了闷棍，只是傻柱自己的说法，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
“既然傻柱说是小许你干的，咱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清楚了。”
“假如这事跟小许无关，那么傻柱就是喝醉了耍酒疯，败坏社会风气！”
刘海中的这套说词，根本挑不出毛病。
易中海叹了口气，不在作声。
“我赞成老刘的说法。”阎埠贵举手表态。
“傻柱，我警告你，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敲你闷棍了？”
“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信不信我戳你一窟窿！”
许平秋从灶台里抽出烧火棍，神情不忿的指向傻柱。
那红通通的烧火棍，看着就挺吓人的。
“有事说事，别犯浑。”
一大爷说着，从许平秋手里夺下烧火棍。
他还真怕这两人在气头上，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猜就是你小子干的！”
傻柱拿不出证据，气的直跳脚。
“你猜的能算数吗？”
“三位大爷，瞧见没，这不明摆着诬陷嘛。”
许平秋说完，都懒得看傻柱一眼。
事情到这，已成定局。
后面的事，就交给二大爷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