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大楼里开着暖气。
于莉穿着件红色针织毛衣,头发用皮筋扎在脑后。
王婶领着许平秋到了零食部。
替双方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便说要去三楼买布,让他们年轻人单独相处。
乍看之下,许平秋不禁眼前一亮。
于莉的五官非常立体,鼻梁挺,眼睛大。
黛眉细长,面色红润。
脸上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羞怯。
许平秋很满意,真人可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两人第一次见面,气氛多少有点尴尬。
许平秋便随便找了个由头,打开话匣子。
“顺道买了点东西,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怎么好意思呢…”
于莉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第一次见面就收人家这么重的礼,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的,你就放心大胆的拿着,回头要是没瞧上我,直接说就好了。”
“我这人脸皮厚,心宽,哭几天就没事了。”
实话说,许平秋对于莉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没有瞧不上,挺好的…”
于莉话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妥。
赶紧转移话题道:“听王婶说,你都已经是四级木工了?”
“年后就能升五级了!”许平秋拍着胸脯道。
人家前世可是教授级别的大工匠。
故宫里好些老物件,都是他出手修复的。
过个五级木工考核还不是手到擒来。
要不是厂里每年才组织一次考核。
以他的水准,评个八级都不过分。
“这么年轻就拿评上五级,我真是第一次听说。”
“你的条件这么好,以前应该处过对象吧?”
这年代,工人的薪资是跟技术等级挂钩的。
五级木工的话,每个月就能拿58块六毛!
于莉偶尔抬头看一眼许平秋,暂时还不敢与他对视。
而许平秋呢?
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盯着人家看。
“几年前倒是处过一个,那时候我才刚进厂,学徒工。”
“人家嫌我工资低,家里又没有父母兄弟帮衬。”
“本来都说去领证了,结果人家突然反悔,转头嫁给了我们同院一个男的。”
“现在都生了三孩子了…”
许平秋大大方方的聊着。
于莉若是真愿意跟他处,这些事肯定瞒不住的。
与其以后被别人揭开,倒不如现在就坦诚布公的说清楚。
随着许平秋娓娓道来的讲述。
于莉的眉头一会儿紧锁着,一会儿又舒展开。
“这么说,你们现在还住在同一个四合院里?”
以前的事,于莉不想过问。
可若以后还在一个院子里住,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也挺膈应人的…
“暂时的,等条件允许了,可以搬出去的嘛。”
许平秋非常理解于莉的顾虑。
别说是她,若非系统签到必须在四合院里。
许平秋自个早都搬出去住了。
至于他说的条件允许了,可以搬出去。
其实就是等将来政策允许了,就把贾家的房子统统买下来。
这样,她们一家子不就搬出去了吗?
“哦,那就好。”
不知不觉中,于莉已经把自己代入到女主人的角色中去了。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王婶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便从三楼溜达下来,加入到两个年轻人的话题中。
随意聊了几句,这便示意许平秋该回去了。
“小莉这还上着班呢,今天就先聊到这里,等哪天有空了,婶子再领你去小许家认个门。”
“……”
这话说的,于莉不知道怎么接茬。
要是一口应下,就等于是告诉王婶,她这边已经相中了。
若是拒绝,又怕许平秋误会。
“回见了。”
许平秋看出了她的尴尬,站出来替她解围道。
“回见。”
于莉笑着同许平秋挥手。
……
出了百货大楼。
王婶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平秋一眼。
“怎么样,相中没有?”
“我这没问题,人家女方那边什么想法,回头还要麻烦婶子帮忙打听打听。”
许平秋也没藏着噎着。
于莉各方面条件都可以,将来如果能在一起过日子,也不错。
“我瞧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吧,应该有戏。”
“回头我再去说合说合,约个时间,叫人家姑娘上家里吃顿饭。”
王婶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这事看着有谱了。
当初答应于师傅来说媒,对方可是许诺了。
婚事要是成了,除了应有的红包外,再给王婶单独准备一份厚礼。
“您安排就成。”许平秋恭敬道。
“到时候可要准备几个硬菜,不能太寒碜了。”
“您放心,鸡鸭鱼肉一样不少,再整两盘大虾,保准比一食堂的酒宴还上档次。”
“哎哟喂,你小子这是要下血本啊!”
王婶光听他报完菜名,就开始咽口水了。
就冲着这一桌子好菜,于师傅那边,她都要帮着多说好话。
两人沿着东大街骑行,傍晚时分才回的四合院。
刚到门口。
就见秦淮茹抹着泪,一脸哀怨的瞪着许平秋。
“怎么了这是?”
王婶被秦淮茹那眼神给吓到了,开口询问。
“许平秋,你是不是往熏肉里加巴豆了?”
秦淮茹的倔脾气上来了,闪身拦住了许平秋的去路。
“我记得你亲口说过,偷肉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许平秋冷眉直竖,寸步不让的质问秦淮茹。
“就算孩子不懂事,犯了错,你也不能这么铁石心肠,往熏肉上抹巴豆粉吧?”
“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秦淮茹哭诉着,不停用手抹着眼泪。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后果自负!”
许平秋觉得自己没义务替贾家心疼孩子。
熏肉挂在院里,他棒梗不去偷,能有后面这堆破事?
既然敢偷东西,略施惩戒,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偷盗罪可是判的很重的!
“许平秋,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么做不就是想报复我吗?”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秦淮茹喊完这一嗓子,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踉跄着,差点摔倒。
身后的傻柱及时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扶住。
“许平秋,你还是男人吗,这么阴损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棒梗才多大啊,嘴馋不也很正常嘛。”
“这么着,你那熏肉多少钱,我替棒梗给了。”
“但是有一点,今天这医药费必须由你来出!”
傻柱不傻,反倒很鸡贼。
几句话的功夫就能颠倒是非黑白。
半挂熏肉的钱,跟医药费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只可惜,他还是小瞧了许平秋!
PS:于莉:数据有点惨淡,老板们,还不赶紧给嫂子投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