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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祸国妖妃VS禁军教头(12)
    <b></b>                  “嗯哼,我也这样认为。”

    沈玉一边看乔博衍的表情,一边在心中暗笑。

    世上为什么有这样可爱的男子,他不仅生得一副好皮囊,连灵魂都别具一格。

    某种程度上,乔博衍也算是她的精神伴侣。

    他们不知何时,居然能因为不对冲的个性,而频频产生交集。

    “认为什么?”乔博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灿若繁星的双眸,娇艳欲滴的樱唇,一举手,一投足,尽处彰显着妩媚。

    “没什么。”乔博衍被她盯得有些错愕,很快回过神来冷静道,“不是要放血,喏。”

    说完,他已经伸出一条白花花的手臂摆在眼前,也露出了腰间的匕首,把接下来的命运都交到沈玉手上了。

    沈玉还有点不敢下手,那可是乔博衍,水国出了名的黑脸。

    乔博衍伸得胳膊都僵了,见她拔了匕首迟迟不行动,于是半开玩笑说,“怎么,玉贵妃怂了?”

    “怂你妹!”沈玉被一激就有了动力,果断举起匕首,冲着那白嫩的胳膊割了道口子,顿时鲜血染满了大半条胳膊。

    “咳咳……玉贵妃娘娘,还真是不客气。”

    纵然是乔博衍应允她放血来着,也不能这么直接对准大动脉吧,这还好力道不足,否则肯定当场昏厥过去了。

    “乔教头都这么大方,我还客气莫不是有些不给面子?”

    沈玉嘴上说着轻松,实则接血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生怕乔博衍反悔。

    毕竟,真的没血护着天竺葵的话,这熬药的进程,足足要延长近十倍。

    此话一出,乔博衍立马就不淡定了。

    这个坑是他自己挖的,有再苦、再累,也都只能含着笑咽下去。

    乔博衍无奈苦笑道,“玉贵妃,你我没什么深仇大恨吧,这罐子都放了快满,你也不盯着点?”

    沈玉只顾看着他出神,却然将放血一事忘的干干净净。

    经他一提醒,赶紧又换个空罐子继续接,这举动,意外地惹怒了乔博衍。

    这女人不是说接血,一罐子不够,难不成这五花八门的都给盛满?

    就算乔博衍是个再生血库,也遭不住这样取血吧。

    血才装了一罐多一点,乔博衍的脸色已经有苍白的趋势,红光更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沈玉,不再这样放下去,恐怕我们都上不去了。”

    乔博衍一脸认真地说道,目光却始终在她身上,一寸都不舍得离开。

    好像,她一走,他的天就塌了。

    沈玉可以待他无情无义,但乔博衍不能。

    他喜欢她这件事情,本来就注定会只是一个人的辛苦;既然得不到回应,他所能做的,不过都是为她消减烦忧。

    “切,那不正好遂了你的愿。”沈玉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音,当然也更不敢想象是如何发展,这样的奢望只能是白日梦罢了。

    乔博衍小心地在那层关系试探,尽管沈玉在皇宫混的如鱼得水,可他比谁都清楚,其实沈玉和国君之间,不曾有过肌肤之亲。

    名义上的国君和贵妃,实际上的相敬如宾。

    国君答应过沈玉,除非她自愿,否则绝不强求。

    万幸,沈玉哪怕在被换了灵魂前,都没有生过和他共度良宵的念头。

    每个清晨,沈玉都在国君的床上醒来;

    每个野外,国君都看着沈玉酣然入梦。

    如果说守护有等级来分,国君的万花丛中不沾身,那也绝不逊于禁军教头乔博衍。

    一个当朝的干将,前来巴结和献媚的人,整整能蜂拥在三个大院子里头。

    但,乔博衍属于铜墙铁壁,就连唯一软肋沈玉,有时都常常束手无策。

    人家都说,爱人的人,绝不舍得让爱人难过。

    可记忆是不会骗人的,沈玉大脑中过了一遍各种事情,乔博衍说少一点,也骗了原主不下百来次。

    第一次的欺骗,她可以告诉自己是善意的谎言;

    第二次的欺骗,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为了她着想”;

    可到了第三次,又是一样的错误,沈玉却再也不想听从他的一个字辩解。

    倦了,累了。

    沈玉实在懒得去深究下去,于是假装漠不关心。

    他怎样为人处事,她何必闲操心。

    乔博衍微微一抬头,质疑问道,“我有什么意?沈玉,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到像是在恳求什么。

    沈玉反问他,“那乔教头,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乔博衍为了打消沈玉的顾虑,又接着说,“你是国君钦点的贵妃,我是你的臣子,唯娘娘的话是瞻。”

    沈玉听了只觉得愈发好笑和讽刺,堂堂一国禁军教头,认栽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话已经说在前头了,她也逐渐放下心中的门槛,直接挑破道,“乔教头,究竟是本宫蛮不讲理,还是你话都没问,强行让我下了地?”

    平心而论,进入北境城一事,根本就不在沈玉的计划范围之内。

    对于超过计划范围之内的事情,沈玉本来就不乐意冒风险去赌一把。

    赢了到无妨,若是输了,赔上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爱情;更有和她牵连甚广的人物。

    乔博衍听后,眼睛里居然泛起了泪光,俨然一副小女人受委屈的模样,愣是久久不出声,让人好生遐想联翩。

    “怎样,说到心坎里去了?”

    乔博衍不作声,不代表沈玉不会出击。

    管他从前种种如何,现下的目的单一且纯粹找到害的原主如此的幕后凶手,杀了他,一了百了,离终极目标则是更近了一步。

    “玉贵妃,你我之间,真的可以放下么?”

    沈玉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乔博衍纠结和郁闷的点,竟是和自己息息相关。

    她和他之间,其实就偶有的问切罢了。

    要说深入的关系,那点被尘埃掩埋的岁月,真还没什么好值得回味的。

    至少沈玉是这般看来。

    “乔教头,生炉子。”沈玉此刻不想正面这个棘手的问题,便只好趁着他不注意,包扎好伤口,又发号了新的施令。

    “沈玉,你别想回避。”乔博衍何尝又不是一样呢,两个人无时无刻都不在逃离各自真正的内心世界。

    乔博衍迄今放不下沈玉,却回回相见,左一口“玉贵妃”,右一口“贵妃娘娘”。

    除非是遇到特别“亲切”的事情,乔博衍情急之下才可能喊她全名。

    至于“阿玉”这个称呼,他更是只敢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地喊道。

    “回避什么了?”沈玉是真没空理会情情爱爱,自接下国君的任务后,每个时刻都在想着该怎么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即使这可是,为数不多的出宫机会,还是得了皇命的那种,理直气壮又光明正大。

    “乔教头,你搞清重点。”沈玉真心为男人的小家子气感到羞愧,再度点醒他说,“你我千里迢迢来到北境,是为了肆虐一方的传染病。所以当务之急,该是怎样帮百姓脱离苦难。”

    “这我知道,那我们的事情呢?”

    说他一根筋吧,还真是肠子直到底,一个弯都不带转的。

    “乔教头!”沈玉真的有点生气了,不懂事的男人千千万,都顶着懂事的人的脸了,为什么还不知轻重地催促着无关紧要的东西。

    “阿玉……”

    乔博衍瞬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头低下来,耳朵根子红到了脖子那里,眼睛躲闪地看着地下,嘴中更是例外地喊了“阿玉”,声音极为低沉,呢喃不清。

    “你叫我什么?”

    这称呼,沈玉很明白在下面有听见过。

    所以还真是乔博衍叫的人来救自己,虽说她应该感到愤懑的,但心底里还是说不出的小确幸。

    他记着自己,原来一直都记得。

    不知不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属于沈玉的青葱美好,一点一滴开始在周身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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