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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

    什么是绝望呢？

    白锦曦甚至可以想到，那些无辜的女孩在被这些人轮番折磨以后，丢进那冰冷的溪水，而这些人在岸上一分一秒的看着女孩迈入死亡。

    那些女孩该有多绝望？

    直到她们活活的在水里被冻死，尸体被河水冲走。

    “你报仇，不仅仅是为了顾然吧。”

    季亦看着这些人惧怕的面孔，又看了一眼Ｔ，声音中夹杂着淡笑：“游川，或者你也不叫游川，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些人确实该死，死有余辜，但是死对他们来说惩罚太轻了，他们就应该断了双腿，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品尝一下那种看不到天空，只能看到牢笼的崩溃感。”

    看不到天空，只能看到牢笼的崩溃感。

    听到这句话，刘诚三人突然有些心慌，对于他们来说死亡固然可怕，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不想去死。

    可是在听到季亦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突然意识到，更可怕的不仅仅有死亡。

    而Ｔ，看向季亦的目光里面，多了一丝探究，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开始我以为你是想阻止我杀死这些人，可直到你说出这番话以来，我在你的眼神中没有看到任何的怜悯，你确实是想要折磨他们¨ˇ。”

    “没错，我也不叫游川，其实我叫谢陆，我第一次摸枪是在十岁那一年的暑假，在乡下跟爷爷打猎，那时候玩的都是气枪，但是我却爱上了枪，爷爷说我是天生的神枪手，因为在那个时候，我十枪就能打中八枪。”

    “暑假结束之后我就回到了爸妈的身边，爸妈死活不同意我去学射击，他们觉得这样是浪费他们的钱财，为此爷爷还气病了。”

    “那天爷爷因为我学枪跟爸妈争吵之后，就去了车站，是我去送他的，他佝偻着身子，看起来苍老了十几岁，他就那么站着，等了一个小时的车，我也在旁边看了一个小时，从那以后我就明白，爷爷为我争取过，是我爸妈不愿意。”

    “但是我并没有停止对枪的热爱，我开始攒钱想要买枪，但是国内对枪支管控太严，我就买来一些部件，自己打造枪，打造的枪打不死人，都是枪弹，可是拿在手中我也十分开心。”

    “后来在我十二岁那一年，爷爷去世了，去世之前爷爷拿出来攒了一辈子的一万块钱，交给了我父亲，让我父亲去让我学射击特长，爷爷说，如果我父亲不让我学，他死不瞑目，父亲答应了。”

    “¨ˇ回去之后我就去报考了学校，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的黄昏，我拿着学校给的考试学生天赋跟素质的枪打靶，枪枪十环，那是我今生最高兴的时刻。”

    “然而，等回到家我将录取通知书交给父亲的时候，父亲却不顾爷爷的遗愿，他将我的(吗的好)录取通知书给撕了，他辜负了爷爷的遗愿，也彻底击碎了我的梦想，也就是那一次，我离家出走了。”

    说道这儿，谢陆看了季亦一眼，他的眉宇之间扬着一种光芒，他缓缓的说道：“季亦，这就是我让你来当见证者的原因，因为你一个孤儿，却活出了传奇一般的人生，你的履历我都看过，我本该也是如此的人生，但我没有做到，可你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