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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懦小姐不问累金凤(一)
    泰日天,泰日天,难道还真要日天日地日空气?

    交给自己个秘法居然贾演才修炼到第二层……

    贾源因为一本《氢弹制作与日常维护》被劳改扫厕所……

    贾瑞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便宜太爷爷不靠谱。

    好在又要来了一颗解毒药丸,总算没白碰着贾演一次。

    进了大观园,正瞧见一个婆子引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往里走。

    贾瑞好奇便问道:“是谁病了请郎中?”

    那婆子道:“回二爷的话,是二姑娘让请的。”

    贾瑞见不是相识的太医院里的几个太医便知道肯定不是迎春病了,那八成是司棋了。

    这丫头是昨日光腚着凉了还是被吓着了?

    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宗旨贾瑞便跟了过去。

    还未进屋,却听屋里一个妇人说道:

    “姑娘,你别太张势了!

    你满家子算一算,谁的妈妈奶奶不仗着主子哥儿姐儿得些便宜,偏咱们就这样‘丁是丁,卯是卯’的?

    只许你们偷偷摸摸的哄骗了去,我们竟不能沾些光么?”

    又听迎春说道:“罢,罢!不能拿了金凤来,你不必拉三扯四的乱嚷。

    我也不要那凤了。

    就是太太问时,我只说丢了,也妨碍不着你什么,你出去歇歇儿去罢。何苦呢?”

    贾瑞也不等通报便推门进去了问道:

    “是怎么了?听着倒像是拌嘴似的。”

    迎春见是贾瑞忙站起来迎,那妇人见了,知道贾瑞是个厉害的,便闭了嘴想趁他不备溜出去。

    贾瑞沉声问道:“你是哪个?来姑娘屋里吵嚷?”

    迎春忙笑着说道:“二哥哥坐吧,这个是我奶兄弟(奶娘的儿子)玉柱屋里的嫂子。”

    说罢又朝玉柱儿媳妇挥挥手道:“你别在这里了,回头再说吧。”

    玉柱儿媳妇刚想开溜却被贾瑞喝住了:

    “站着!我让你走了?先跟我说说,方才你说什么来着?

    居然跑到姑娘屋里来教训人了?”

    迎春刚要说话贾瑞道:“二妹妹你歇一歇,绣橘,你说。”

    小丫鬟绣橘便将事说了一回。

    原来迎春的乳母赵嬷嬷好赌手气又差,常常输得没了捞捎,便在迎春这里或明着哄借或是暗地里私顺将迎春的一些钗环首饰衣裳等拿去当了银子救急。

    因昨日司棋收拾东西,迎春有个攒珠累金凤是要过节戴的,偏找不着了。

    问起来迎春才说是被她奶母拿去了。

    迎春本性懦弱不欲多事,司棋哪里肯干休,便要让今日送过来。

    赵嬷嬷却还未捞到本钱去赎回,故而今日并不来,只让自己儿媳妇来应付了事。

    偏偏司棋又病了。玉柱儿媳妇也知道迎春软弱,小丫头绣橘年幼便不当回事,说了方才那些话。

    贾瑞听了问迎春道:“是这么回事?”

    迎春只点点头也不说话。

    贾瑞便问玉柱媳妇:“你婆婆呢?是断了脚了还是折了腿了?”

    “回二爷话,她老人家今日有些不受用,就让我来了。

    二爷若是问她,我这就去叫她上来!”

    玉柱媳妇见事不好便要滑脚开溜。

    贾瑞喝道:“站着!用你去叫了?

    绣橘,你让外头去个人把她给我喊来!

    告诉她,今儿我见不着她以后也别让我看见她了!”

    说罢又看向玉柱媳妇:“你给我一边跪着去!”

    玉柱媳妇果然不敢动弹,乖乖一边跪着去了。

    迎春小声说道:“二哥哥,也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贾瑞叹了口气道:“我的二妹妹啊!什么是大事?

    难不成非得哪天她们把你拐了去卖了才叫大事?

    不是当哥的说你,你也忒好性儿了。

    你看三妹妹四妹妹,哪个不比你刚烈?这群奴才们就不能给她们好脸!

    她们就是看着你是个省事的才越发大胆起来呢!

    你现在在家里做姑娘也还罢了,若是明儿出了阁当了少奶奶怎么处?

    能压服住谁?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迎春听了这话便红了脸,沉吟了一会儿居然站起身来不声不响的回自己屋里去了!

    贾瑞不由得一阵无语,摇头哭笑不得。

    迎春作为贾赦庶出的女儿却比贾环还招贾母喜欢,在贾家地位是不低的。

    她漂亮温柔娴静,只是性子太懦弱了,到后来被贾赦抵了五千两银子半嫁办卖的嫁给了残暴狠毒又好色的孙绍祖。

    后来孙绍祖见贾家败落了哪里还肯把迎春当个人看,闹得可怜的迎春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得了个“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的悲惨下场,死后还被草草发送了事。

    这个可怜可爱的二木头,要怎么拯救一下呢?

    单凭自己几句话怕是改不了她的性情了。算了,等到了眼前再说吧。

    又问绣橘道:“司棋住哪间屋子里?带我去瞧瞧!”

    绣橘答应着带贾瑞去了司棋住的耳房。

    郎中正在给司棋诊脉,贾瑞也没说话,只是在一旁坐了。

    司棋见了贾瑞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更是不自在了,扎挣着要先给贾瑞请安。

    “你先躺着吧,看先生怎么说。”贾瑞制止了。

    郎中诊完了脉只说是肝失疏泄,气机郁滞,情志不疏,气血不畅,开了一剂疏通发散的方子会了诊金便去了。

    贾瑞将人都打发出去了才问道:“怎么着,是吓着了?”

    司棋红着脸不说话。

    贾瑞便又说道:“说了我不管你还吓成这样,难道非得打你一顿板子撵出去你心里头才踏实吗?”

    司棋这才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来:

    “是我不好,做出这等没脸的事来……”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

    贾瑞拿起一旁的帕子丢给司棋:

    “都说了,我也不觉得你和你表弟的事如何。

    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错了?

    你们唯一的错就是不该在园子里私会。

    毕竟里面住的都是小姐们,让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我只再说一遍,这事我就当没看见就完了,你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还吓病了!看你那点出息!

    赶紧该吃药吃药,该喝热水喝热水,快点好起来是正经!”

    听了贾瑞又这么说司棋才放下心来,爬起来跪在床上给贾瑞磕头道:

    “二爷是大好人,司棋一辈子都记着二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