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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告诉
    姚淑荷一脸的痛心疾首,“你可别多管闲事,这事儿就该三房自己去解决。”

    裴骞向后退了一步,甩开了姚淑荷的胳膊,“我不管三叔三婶到底是怎么想的,五年前的事我已经够后悔了,我不想让我自己再后悔一次。”

    他转身就走进了黑暗之中。

    姚淑荷跺脚,可叫再多声,都还是没能叫得住自己的儿子停下来。

    她回到客厅内,叶阑珊已经上楼了。

    裴联诚正戴着眼镜坐在床边看书,他听见叶阑珊的声音,“老二家的又跟你说什么了?”

    “还不是裴音的事。”叶阑珊坐在梳妆台前。

    裴联诚停下了手中翻书的动作,把书阖上放在一边,“这次,我们要不要出面?”

    “不,”叶阑珊说,“什么都不做,已经是她最大的恩赐了。”

    裴联诚嚅动了一下唇,“可她到底是我们的女儿,如果让外界追究起来,我们对她……”

    叶阑珊把手中的梳子放在梳妆台上,啪的一声清脆声响。

    “我们对她怎么了?苛待了吗?虐待了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指责我们什么?”叶阑珊语气中隐隐已经带上了怒气,“她衣食无忧的长到二十多岁,和玥玥一样的吃穿用度,她自己的私生活不检点被人给盯上了,又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裴联诚走过来,拍着叶阑珊的背,“别生气,不管就是了。”

    叶阑珊转过头来,看着梳妆台中的容颜,将梳子再度拿起,从头发发根,一梳而下。

    “她能进了我们裴家到我们名下,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把本应该给……都抢走了。”

    裴联诚低头,手放在了叶阑珊的肩膀上,胸腔中叹了一口气。

    …………

    程隽开车来到了祁氏,直接就要上楼,被前台给拦住了。

    “请问你找谁,有预约么?”

    程隽说:“找你们祁总。”

    “那您稍等下,我打个电话。”

    前台也不敢私下放行,毕竟今天下午祁氏的员工还没有一个敢私自下班的,总裁的怒火几乎已经波及了所有人。

    公关部现在都还在紧急会议。

    陆科接到了前台的电话,立即下来了,见是程隽,就上前来问:“程队,您是来找老板的?”

    “嗯,我有话和他说,”程隽补充了一句,“关于裴音的。”

    陆科急忙就带着程隽上了电梯。

    他和米娅已经焦头烂额了。

    可出现了这种事情,公司根本就没有紧急预案,现在只能是联系所有人删帖删视频,顺便和微博达成共识,屏蔽某些带有关键字的微博。

    可即便是视频删完了,那些难听的话却屏蔽不了。

    那种话看的陆科一个大男人都觉得难以入耳,恨不得冲过去把隔着屏幕的键盘侠给暴揍一顿。

    祁氏现在也是一片兵荒马乱的。

    陆科米娅几个知道内情的,知道是老板是为了老板娘金及公关。

    不知道的,还以为祁斐然这个旧情夫,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曾经的情人有多情深义重。

    祁斐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码,蹙了蹙眉,眼底的阴霾更深重了几分。

    这是祁家大宅第三次打来电话了。

    他没有犹豫的又按断了。

    他都不用接通,都知道祁家那边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

    可手机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周徐的电话。

    他正好有事托周徐去办,接通电话,周徐那边直接问:“准备趁着这个时候离婚?”

    祁斐然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是不是我不知道,”周徐说,“我只知道这绝对是有备而来,搞臭了裴音的名声,你信不信,下一步就是你。”

    “我等着。”

    “……”

    周徐默了默,“我本以为你会挺着急,这么听起来,你还挺淡定的。”

    祁斐然嗤了一声,“吩咐你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快了,”周徐顿了顿,“就是看见这新闻,想看看你的态度,是……继续,还是停。”

    “继续。”

    祁斐然听见敲门声,和周徐又简单说了几句话,挂断了电话。

    “这边。”

    陆科带着程隽来到了祁斐然的办公室门口。

    “老板,程队来了。”

    办公室内很冷。

    窗子大开着,任凭外面的冷空气朝内吹着,席卷办公室内残存的一丁点温暖。

    陆科帮程隽上了一杯水,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祁斐然坐在办公室之后,他的面色很沉,瞳孔内卷起晦暗的风暴,落在程隽身上。

    “你要跟我说什么?”

    “裴音的事,”程隽说,“你不是一直在查五年前的事么?裴音究竟为何背上了杀人的罪名,又为何去了精神病院。”

    祁斐然脊背向前倾了倾,只听程隽说:“我告诉你。”

    …………

    一辆黑色的私家车由南而北行驶着。

    后车座的男人偏头看向车窗外,眼神如同夹杂在这黑夜树影之间的斑驳,晦暗不明。

    “那些视频,就是那个时候被录下来的。”

    “她承受了两个星期的黑暗,然后靠着自己忍受屈辱,获得了出来的机会。”

    “曼斯不是她杀的,是有人栽赃给她的。”

    “证据链做的很完备,每一环都很充分,所以……我当时只能以精神病鉴定书这种形式保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