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说这气球巨丑。”
方一凡晃了晃油乎乎，还带个小尖尖的透明气球，说。
“嗯，是挺丑的。”
黄芷陶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定定地看着方一凡好几秒后，忽然站起身。
“气球我就不带了，我先回家了。”
话音后，黄芷陶再没看方一凡一眼，直接离开卧室。
“这就走了么？”
方一凡心里松了口气，连忙跟上。
他看了看手里的气球，气放掉，气球瘪~瘪地黏在手上。
出卧室前他随手就-扔进垃圾篓里。
“阿姨，我先回去了。”
“这就走了？”
“嗯，回去-还要写作业。”
“是不能耽误学习，方一凡，你送下陶子。”
“不用了，阿姨，还有两个星期就期末了，他也得学习。”
童文洁目送黄芷陶匆匆离开后，满眼狐疑地打量着儿子，问道：
“你刚才在卧室，把陶子怎么着了？”
“什么怎么着，这光天化日的，我能干什么？”
方一凡闻言无语，一额头黑线，反问道。
“那我看陶子脸色不太对？”
童文洁哼了一声，依旧带着审视的眼神问。
方一凡愣了愣，刚才太紧张，他没注意到黄芷陶情绪不对。
现在被提醒，顿时也觉得有点问题。
“可能是因为昨晚你给我的东西，被她发现了，我也不知道她认没认出来。”
方一凡感觉头都大了，愁眉不展说。
“你怎么和她说的？”童文洁皱眉问。
她听出来，儿子肯定没老实跟人家说那是什么东西。
“我说那是气球。”
方一凡面无表情说，至于吹气球，没说，他还想要点脸。
“你把人家当傻子糊弄呢。”
童文洁好气又好笑地评价了一句，也懒得再说方一凡，回厨房洗碗刷锅。
在她看来，方一凡没说真相也正常，说出来，多少有点尴尬。
“……”
方一凡扶着额头，感觉心累。
他回到卧室，躺着将刚才发生的事好好回想了一遍。
破绽太多了。
黄芷陶本来就是诸女中最聪明通透的。
或许刚拿东西到手的时候，或许没经验，没看出来，后来大概率是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不然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要他吹气球。
要知道黄芷陶很少让方一凡提什么要求，或者做什么事。
上一次是约定时间拆开礼物，方一凡没做到。
上上一次还是方一凡刚穿越来，要他去三尺演讲台上演讲。
“错了啊，大错特错，我特么就是头猪！”
方一凡回想了半天，忽然明白过来黄芷陶的用意，悔得肠子都青了。
……
书香雅苑，黄芷陶家。
“陶子回来啦，在方一凡家吃的怎么样？”
黄芷陶的舅舅潘帅正在餐厅吃外卖，看到黄芷陶回来，随口问了一句。
“吃的很好，舅，我回屋写作业了。”
黄芷陶面无表情地简单回答一句，就回了房间。
“……”
潘帅顿时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没看错的话，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是侄女非常生气的时候才有的。
侄女从小聪慧通透，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方一凡惹她不开心了？”
潘帅脑海中闪过方一凡的可恶模样。
当初自家侄女怂恿方一凡擅自在誓师大会上演讲。
他还以为两人有什么，还当场问过，哪怕两人都说没什么，他也还是有点怀疑。
后面一段时间，潘帅还专门留意过两人，确实没发现两人像在谈恋爱的迹象才放松下来。
哪怕这样，他心里还是有点疙瘩。
上午还好好的，去了方一凡家吃饭，回来就情绪大变，他下意识就觉得和方一凡有关系。
....... ....... .......
“过半天再看看！”
潘帅心里嘀咕了一句。
侄女大了，男女有别，有些事不跟他说，他都习惯了，缓缓再说。
黄芷陶回了卧室，关上门，好像失去力气一样，依着门，双眼无神地坐到了地上。
“宁愿把那东西当气球吹，也不愿意说实话，是因为他准备和英子用的？”
“还是说，两人连关系都发生过了？”
黄芷陶心头被愤怒、恼火、嫉妒和悔恨侵蚀，眼神却越发冷峻明亮。
早在前两天英子主动找白依依去天台谈话，她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当时黄芷陶还猜测乔英子和方一凡的关系应该有了很大的突破，应该是乔英子答应了追求。
可今天看到那东西是什么之后，她瞬间意识到，她想的太肤浅了。
“还是输了吗？”
黄芷陶紧紧地抿着嘴唇。
她其实早就意识到，三人中，反而最有可能先出局就是她自己。
但她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并且，是以这么触不及防的方式出现在她生活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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