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骑着小电驴来到金门小区入口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停车看了一眼，陌生号码，燕京的。
“不会是什么诈骗电话或者推销广告吧？”
方一凡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接通。
“您好，这里是字节科技公司抖浪达人管理部，请问您是方一凡先生吗？”
声音又软又乖，应该是个可爱妹子。
方一凡闻言这才想起来，他上个星期是和抖浪那边约定这个星期商谈签约的事情。
时间根据他的需要也是定在这个时间点。
“对，我是方一凡。”方一凡一边回答，一边骑着车过了小区大门，往长宏那边赶去。
“方一凡先生你好，不知道我们发到你邮箱的达人合约模板有看过吗？”声萌妹子问道。
“还没。”方一凡有点不好意思说。
这几天事太多，他压根就忘了还有这回事。
“……”
那边声萌妹子大约也没想到方一凡这么直接地说没看，沉默了好几秒。
“那您对于签约这件事是怎么看呢？”
“是本身没有签约的意向，还是说条件方面，您有自己特别的要求？”
声萌妹子的声音依旧那么乖，听起来很有耐心。
“签约的话，还是看条件吧。”方一凡模棱两可地回答。
他当然要签，但不可能按抖浪的合同模板来签约，上面不用看都一堆有利于抖浪的条款。
“我看您的注册资料显示是在燕京生活，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和兴趣来我们总部参观，然后商谈一下签约的相关事宜。”声萌妹子邀请道。
“……”
方一凡这才想起来，字节公司的总部是在燕京来着。
其实离春风中学这边也不算太远。
“我挺感兴趣的……”方一凡这句话绝对是真心话。
参观字节总部啊，这就和果粉可以参观水果总部一个心情。
作为抖浪的相对忠实的用户，能去参观，还是挺开心的。
奈何……
“我现在恐怕没有时间。”方一凡惋惜说。
“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可以的话，我们约个离你那边近的地方商谈。”
“未必会耽误您多少时间。”声萌妹子有些焦急说。
这……
这真是抖浪吗？
方一凡觉得有点不太真实感觉。
也未免太好说话了。
方一凡故意不去说原因，其实就是试探下抖浪这边的诚意。
现在看来，这诚意，还是挺足的，颇有种志在必得的姿势。
这对方一凡来说，是相当有利的。
“我现在是高三学生，而且是艺考生，白天上课，晚上培训，周末同样如此。”
“我会找个委托人跟你们商谈签约的事情，可以吗？”
方一凡试探出态度，就没有再多啰嗦，直接说道。
“没问题的，不知道委托人电话多少，怎么称呼？”声萌妹 子的声音轻松许多问道。
方一凡直接把方圆的电话报过去。
这方面肯定是方圆代表他，不可能是方圆那个当律师的师弟，但会帮忙商谈。
“好的，方一凡先生，不知道这位委托人现在或者明天上班时间方便联系吗？”
“都可以，他现在应该没事，现在联系，拍是又要耽误你下班时间了。”
方一凡客气了一句。
“应该的，那方一凡先生，我现在和方圆先生联系，您先忙。”声萌妹子说道。
“行。”方一凡觉得也没什么需要客套的，直接挂了电话。
这事儿本就是商量好交给方圆和他律师师弟的，方一凡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走进长宏，两个小时编导培训课后，魏无华掐着时间点，给方一凡发了个微信信息。
“今天来晴天，有事找你。”
方一凡眉头一动，今天星期二，说好是去拍摄现场找事做，混点现场经验。
魏无华把一切安排好，第一天就变卦是闹哪样？
额，emmmmmm……
方一凡忽然想到他昨晚忽悠魏念琪，不仅成功坑了魏念琪，还顺道把魏无华也一块给埋了。
这不是魏无华知道了，要找他的事吧？
我去……
方一凡心里忽然一紧，他这才想到，万一魏无华知道魏念琪想要更改赌约是他的主意？
他打了个寒颤，魏无华不会打死他吧？
那可是世界三大奖，魏无华又不像他一样先知先觉。
一个压根没有成功导演经验的编导老师，会有绝对信心拿到大奖？
别开玩笑了，说是去冲奖，方一凡估计魏无华也就想着撞撞运气。
就算大奖拿不到，还有一群小奖，撞个运气碰上直接就翻身了不是？
拿着魏无华和周可人能不能走一起来打赌，好像有点过分！
方一凡觉得自己昨晚上一定脑子被门夹了。
光想着坑人，没想过魏念琪如果嘴上不把门，他会把自己也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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