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电影院的冲突，方一凡没有自报家门。
除了校服暴漏春风中学学生这一点，林风雨应该对方一凡一无所知。
借口找角色，看学校的男生照片，就能锁定方一凡。
方一凡眼神有些阴沉。
这次若不是想破坏李萌的相亲，他还真想不到会被人惦记。
甚至还连累了李萌。
被一个能在电影院喂女朋友吃鸭脖的人渣相亲，哪个正常女孩子能受得了这种相亲对象？
方一凡正想着，李萌那边直接给了回复：
“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林先生如果有意，可以把剧组的相关资料给我。”
“我帮你向学校提交申请，学校应该会同意。”
李萌回答官方又兼顾了点私人情面。
倒不是和这个相亲男的私人情面，而是她真觉得这个机会对方一凡来说不错。
就是不知道方一凡为什么不同意。
试试又没什么损失。
李萌上学那会儿也经常刷电视剧。
她清楚的知道，校园剧的男反派，一般都是男二号，或者男三号。
还没出道，甚至没入行就能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多。
方一凡听着心里一紧，他拉了个服务员。
“给那桌送盒纸巾过去？”方一凡指着李萌那一桌说道 。
“……”服务员一脸迷惑，诧异地看着方一凡，有些无法理解。
这明显不是一个桌啊，她送过去，人家那桌不认怎么办？
纸巾盒又不是免费的，三块钱不是钱啊？
面对服务员诧异的眼神，方一凡笑着解释：“那是我姐，在相亲。”
顿时，服务员恍然大悟，这应该就是约好的暗号。
就和相亲不知道会不会满意，让闺蜜中间打个电话过来差不多。
满意就留下，不满意就说有重要的事，可以提前走人。
服务员去找纸巾盒，方一凡则提前往卫生间那边走去。
手机耳机里，依旧传来两人的对话。
“成，那就麻烦李萌老师了。”
林风雨道谢，然后颇有点打蛇顺杆上的意味，笑着说：
“我能直接叫你李萌吗？你叫我林风雨或者风雨都行。”
方一凡听着想一脚踹死林风雨，然后说一句李萌也是你能叫的！
不过，这么搞，他可不就直接暴漏了？
现在他在暗，林风雨在明，这种蠢事他不会做。
至少要搞清楚林风雨打底打什么主意，还有 林风雨是什么身份背景。
能从整个春风中学找到李萌这个正好需要相亲的女老师，尤其也算是学校中层。
说林风雨没有什么深厚背景，打死方一凡都不信。
毕竟一台不知道什么型号的宝马，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可以。”李萌大大方方地点头答应，这又不是古代，直接叫名字属于正常交际。
正在这时候，服务员把一盒纸巾拿了过来。
“谢谢。”李萌笑着点点头，抽出几张纸巾对林风雨说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没事。”林风雨只能点头，他不同意也没用啊。
卫生间在角落，林风雨根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方一凡给了刚才送纸盒的服务员二十块钱，让她帮忙看下林风雨。
然后就和李萌跑角落里说话。
“怎么现在就叫我过来？”李萌不解问。
她没感觉刚才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拿纸巾盒让她出来这招，肯定只能用一次。
就这么浪费了？
“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我认识一个开宝马，人品不好的林风雨吗？”
方一凡一脸阴郁说道。
“就是他？”李萌想到桌子上那个宝马车钥匙，有些无语问。
“对，就是他，前几天我俩发生了点冲突。”
方一凡三言两句简单说了下那天电影院里发生的事。
李萌脸色变得铁青，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明显被气得不轻。
几天前还有女朋友，还敢在电影院做那种事？
居然今天就来和他相亲？
这个男的，有病吧？
“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萌紧紧攥着拳头，咬着嘴唇，死死盯着方一凡问。
“当时乔英子也在，我们四个当时同一排，英子在另一边。”
“她没看见林风雨和他女朋友做事，我发现后把她带到前面去了。”
“当时她还问了我一句，为什么我在抖腿，让座位跟着一起抖，影响观影体验。”
“你不信的话，可以现在打个电话问英子。”
方一凡解释，他知道这事儿太巧了点，也有点难以置信。
毕竟正常人都干不出来这么出格的事情。
“我信你！”
李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
方一凡没必要编造这么寻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来骗她。
更何况，林风雨没来前，方一凡就略微提过，不可能是事后临时编造。
愤怒几乎快把她的理智冲垮了。
她大姨怎么会介绍这么个变态过来？
因为这个林风雨家里有钱？
还是她李萌就配得上这么个人渣？
与此同时，李萌心里还有些庆幸，幸亏今天把方一凡给带过来了。
不然真被林风雨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模样打动，她以后会怎么样？
会变成林风雨那个女朋友一样？
想到这里，李萌打了个寒战，心凉入骨。
“萌萌姐，可能是我连累你了。”
“林风雨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方一凡苦笑着向李萌道歉。
李萌闻言恍然，也忽然明白为什么林风雨说要看学校男生照片的真实原因。
“你说的有冲突，不会还动手了吧？”李萌问。
普通的冲突，绝对不会让人还纠缠到现在。
“他先动手的，然后我用脚绊了一下。”
“他两个大门牙好像磕掉了。”方一凡无奈说。
“他门牙……”
李萌正向说门牙好好的，但忽然想到林风雨的门牙似乎确实比其他牙要白太多。
后来补的？
李萌心里有了点底，一会去看看林风雨门牙，就能判断个七八分。
“我知道了。”李萌点点头，寒着脸说道：“不管如何，现在都和我有关系。”
“他本来就理亏，还敢纠缠着不放，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萌萌姐，先别拆穿，你一会问下他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开的什么公司。”
“咱们回头再说。”方一凡嘱咐道。
“行，我去下洗手间。”李萌点点头，转身就去了女洗手间。
方一凡也没回座位，就跑男洗手间隔断里呆着。
还没三分钟，方一凡没关掉的手机通话里，传来李萌低声哭泣的声音。
这是跑洗手间哭去了？
方一凡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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