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黄芷陶被方一凡直接问懵了，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方一凡脸上带着古怪地笑容，带着一种非常确定的语气，问道。
“你疯了吧，方一凡。”黄芷陶有些失控地喊道。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这么紧张我和白依依的关系？”方一凡问。
“……”
黄芷陶表情一僵，想要反驳，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眼中闪过一道迷茫，低下头沉默下来。
这不说话，方一凡有点慌了。
他只是想用强烈的刺激，把黄芷陶的拉回来。
不管是否认还是承认，黄芷陶都会按照方一凡的思路去想。
可这刺激，不会用的太强烈了吧？
偏偏，方一凡不能主动开口。
一开口，就全功尽弃。
所以方一凡就这么盯着黄芷陶，一副你必须06给我个说法的样子。
好一会，黄芷陶才缓缓抬起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不知道，方一凡。”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如果是像你一样，一直死追不妨，纠缠不休，我想我做不到你这种喜欢。”
方一凡听到这里，想要说话，却被黄芷陶却阻止了：“你听我说完。”
方一凡哑然，只能做个听众。
“可如果说不喜欢，我看到你和白依依吃饭时，会非常不高兴。”
“我会害怕你会答应她的表白。”
“我网上搜索为什么会这样，有人说是这是喜欢，有人说这是占有欲。”
“还有人说，这是习惯，习惯了你在身边。”
“方一凡，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属于哪一种。”
“你如果现在就想要一个回答，我想我无法给出正确答案。”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黄芷陶眼中带着无比的认真与坦诚。
说完，她有些紧张的看着方一凡。
这是她的心里话。
她对喜欢，对爱，对恋爱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也没有经验可言。
她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女。
在过往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书本与她为伴。
真正的朋友，也只有黄芷陶和方一凡。
被方一凡突兀地问道这么敏感的问题，她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我理解。”方一凡笑笑。
黄芷陶眼中闪过一道意外。
“你是想说，你需要时间来分辨，整理，认清楚自己的感情。”
“你能告诉我心里话，我很高兴。”
方一凡带着些许欣慰的表情笑着说，然后笑容渐泯，他带着一股认真劲儿问道：
“但是，陶子，你能知道你需要多长时间来认清楚这件事？”
“一个月？三个月？一年？”
方一凡没说一个时间，黄芷陶的脸色就差一分。
“还是又一个四年？亦或者一辈子？”
方一凡轻描淡写的又两个问句，却仿佛雷劈一般，彻底让黄芷陶彻底情绪失控。
她浑身微颤，面无血色，眼神彻底黯淡下来，却有水雾弥漫开来。
“所以，你要放弃了？”
“为什么没有机会的时候，你喜欢了我四年？”
“现在明明我已经把机会给你，为什么你要放弃了？”
黄芷陶两行泪直接落了下来，特别不理解地问道。
“因为我发现，已经没法为你做的更多了！”方一凡轻轻说道。
黄芷陶没听明白，带着疑惑望着方一凡。
“我冒着被学校开除的风险，才得到一个可以追你的机会。”
“那我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追到你呢？”
“毕竟寻常的追求方法，四年里，能试的我都试过了。”
方一凡一脸惨淡问。
“……”
黄芷陶浑身一僵，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怪不得誓师大会之后，他没有再主动找过她。
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做吗？
“我得到机会的时候，却疑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我想不到，一点也想不到。”
“四年时间，我丢了自尊，誓师大会那天，我可以丢了前途。”
“我还有什么可以丢弃的？”
“总不能喜欢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吧？”
“我好像做不到这个程度。”
“那一天，我觉得好像真的失去了你。”
“我没想过放弃你，我只是放弃了我自己。”
“我想换一个人喜欢，看自己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不值得被喜欢。”
方一凡惨然轻笑着说，眼中渐渐湿润起来。
他想到的是前世的自己，所有的恋爱，都在见光的时候死无葬生之地。
前世的他，从未品尝过被人喜欢是什么滋味。
黄芷陶看着方一凡的眼神，那里面似乎有无限的希望与绝望。
她心头一颤，怔怔地看着方一凡。
这一刻，她知道，她真的失去方一凡了。
失去那个永远围着她转，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那个和喜欢她的方一凡。
“那我祝福你。”
“祝福你下一个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
黄芷陶落着眼 泪，哽咽着，还挂着强行弯出的笑容祝福。
她的心，在针扎一样的疼着。
这疼痛让她知道，她是喜欢方一凡的。
只是，她知道的太晚了。
哪怕早十分钟，也不会是现在这般结局。
“我可以抱抱你吗？”方一凡带着一丝请求说。
“好。”黄芷陶轻轻点头。
这算是最后的分别吗？
她仰着头，眼泪依旧不停地往下掉，心也越来越疼。
在誓师大会之前，她还曾庆幸还有一年时间，就能摆脱方一凡的纠缠。
这一天来得如此快，她却已经没有了半点欢喜。
十余年陪伴，四年追求，一瞬间，灰飞烟灭。
快得让她措手不及，来不及挽回。
“你把眼睛闭上，不然我不好意思。”方一凡自嘲地笑着说道。
“好。”黄芷陶缓缓闭上双眼，满眼眶的泪水瞬间倾泻而下，湿了整个脸庞。
方一凡见状，一切的悲切，伤心，希望与绝望全都消失，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铺垫了半天，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是如此。
能不能拿下黄芷陶，在此一举了……
PS：好难写，五个半小时，我也给跪了，这一个通宵全给这一章了，但还算满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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