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王一笛？”李萌吓了一跳，连忙问。
“没事，就是觉得好累。”王一笛扶着李萌站好，摇头说。
李萌这才松了口气，眼中的担忧更甚，搀着王一笛，带着埋怨对方一凡说：
“你什么情况，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回答的挺麻~利的？”
“换个人，你就吃呛药了？-”
方一凡微微摇头，说：
“同样的话，我从你这里感受到关心，所以我愿意说。”
“但我从她那里，只能感受到怀疑，恶意和侮辱，所以我拒绝回答。”
李萌头疼，你一个男生，哪里来的这么细腻的感情细胞？
“你送王一笛去我办公室，我回去看看怎么说。”
李萌示意方一凡搀着王一笛，匆匆回到会议室。
出乎她的预料，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压根没有人说话，气氛相当沉重。
她回来，似乎让会议室恢复了活力。
“邓处长，你是什么意见？”汤校长不动神色地开口问道。
“不管是谣言还是真相，我建议对方一凡这种害群之马严肃处理。”
邓处长脸色依旧非常难看，带着愤怒说。
“嗯，用什么理由处理？处理到什么程度？”汤校长继续问。
“他侮辱在座的所有老师，还不够？我看直接开除最好！”
邓处长梗着脖子，瞪着汤校长说。
“好的，那这件事就交给邓处长全权处理，一切后果也有邓处长负责。”
“如果没有其他事，咱们就散会吧。”
汤校长开始整理自己的笔记本和水杯。
“等下，汤校，你这是什么意思？”
邓处长脸色一变，连忙问道。
“邓处长，我哪里表达的不够明确？”汤校长淡然问。
“这件事不是咱们开会决定？怎么变成我独自处理？”邓处长忍着气问。
这两者差别太多，前者是学校决定，锅也是学校背。
后者就如汤校长所言，由他承担一切的后果。
这种造谣早恋怀孕的学生事件，都是天坑。
一个处理不好，后果相当严重。
他为了一口气，去赌上一切？
别开玩笑了！
“咨询方一凡和王一笛是否早恋有孩子，我和李萌老师都明确表示反对。”
“是邓处长认为方一凡品行有问题，一意孤行坚持己见。”
“刚才的咨询，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邓处长是搞政教的老同志，想来是有一套自己的方式方法。”
“我个人不能认同也无法理解，但绝对尊重。”
“把这次谣言事件交给邓处长，我代表学校，相当放心。”
汤校长打着官腔，淡淡解释道。
“这是学校工作，不可能我全权负责，承担一切后果。”
邓处长总算看明白汤校长打的什么主意。
这是要借机把她踢出学校，最次踢出学校权力圈。
她哪会那么傻撞上去，直接撂挑子。
“不敢承担后果，那就闭嘴，你说个锤子说！”
汤校长手中水杯狠狠放下，水花四溅。
“被一个十八岁的学生指着鼻子骂半天！”
“骂我们，为什么他们伸手求救的时候，我们这些当老师的要刀剑相向。”
“你不觉得丢人难堪，我都替你燥得慌……”
汤校长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扫了眼，冷笑一声说：
“好戏来了，咱们一起来听听。”
说着，汤校长直接按下免提。
“你好，汤校长，我是丰碑集团王小东，王一笛的家长。”
简短的一个开头，让所有老师都变了脸色。
丰碑集团可是市值数百亿的上市集团公司。
其董事长兼总经理王小东更在燕京有不小的名气。
他们完全没想到刚才那个王一笛小姑娘居然有这么身后的背景。
邓处长此时更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你好，王董。”汤校长深深看了眼邓处长，也打了声超乎。
“学校的事我刚听我们家笛笛说了。”
“为什么不去找造谣者，却要审问受害者？”
“你们春风中学就是这么教书育人的吗？”
“这件事，我作为王一笛的家长，需要一个满意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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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老师听到这里，微微变了脸色。
寻常家长是决计不敢这么向学校说话，但换做丰碑集团王小东。
那意义绝对是不一样的！
“王董，学校不会让谣言成真，但也不会蓄意包庇谁。”汤校长不软不硬地回道。
“最好这样！”这句说完，电话盲音响起，那边挂了电话。
汤校长看了眼邓处长，见她在座位上缩了缩身体，心里叹了口气。
“彻查，一个个查，高三年级总共就那点人！”
“李萌老师负责，最后一节课结束前，我要知道谁在造谣生事！
“好。”李萌也没推迟，她本就是高三年级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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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萌办公室里，方一凡百无聊赖地刷电影我的父亲母亲。
王一笛拿着手机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
“跟你爸说过了？”方一凡随口问。
“说过了。”王一笛点了点头。
“那就没咱们的事了，等着吧。”方一凡说。
“咱们刚才可是正面顶撞学校和老师，不会被学校开除吧？”王一笛担忧问。
“被开除，你就能回去继承亿万资产，顺道专心出道，有什么不好吗？”方一凡无法理解。
“我是没大问题，但你呢？”王一笛气恼问。
“我就更没问题了，世界这么大，我提前出去看看也挺好。”方一凡没所谓地说道。
“值得吗，方一凡？”
“我其实觉得，回答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一笛咬着嘴唇说。
“没什么值不值得。”
“我就是觉得有些恶心，就好像有坨屎在那里，有人觉得吃着香，还特么逼着我也去吃。”
“我这能忍吗？能忍我还活这一世干什么？”
方一凡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话，味道也太大了，有点恶心！”王一笛哭笑不得。
她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忽然蜻蜓点水般往方一凡的脸上啄了一下。
旋即别过头，羞红着脸不好意思说：“你别想多，我就是表达下感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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